涼州
武安城
城牆巍峨,街巷縱橫,百姓來往,洶湧如潮……
曹鯤大擺宴席,邀請了武安城中各大家族的家主赴宴。
大堂內,金碧輝煌,案幾上擺滿了珍饈佳肴,香氣撲鼻,絲竹之聲不絕於耳,舞姬們身著輕紗,翩翩起舞,宛如仙子下凡。
曹鯤身著錦衣華服,端坐在主位之上,麵色威嚴,目光如炬。
他舉起酒杯,高聲說道:“諸位家主,今日我等還能在此相聚,實乃我涼州之幸,來,讓我們共同舉杯,為涼州尚存乾杯!”
眾人麵色怪異,但還是紛紛響應,舉杯共飲。
曹鯤將酒一飲而儘,眼神戲謔的掃視眾人。
就在這時,一名身著士卒手托紅盤,大步流星地走進大堂。
眾人定睛一看,盤上赫然是一顆血淋淋的首級,正是肖家的家主肖元山。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眾人嚇得魂飛魄散,大堂內的歌舞也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寂。
眾人麵麵相覷,連呼吸都變得艱難起來。
曹鯤見狀,卻是突然放聲大笑幾聲,聲音洪亮如鐘。
他站起身來,目光淩厲地掃視著全場,冷笑說道:“諸公休要驚慌,肖元山暗中投降北戎,密謀開門獻城,萬幸的是,肖家派去北戎的信使被我軍將士抓獲,故而將其斬首示眾,所以,我等才有幸在這裡飲酒,而不是被北戎斬去首級。”
在場世家大族的家主麵色發白,坐臥不安,好像屁股下放著刀子。
曹鯤環視眾人:“不知道在座的諸位,還有誰像肖元山一樣,表麵上忠順,背地裡卻勾結北戎,賣國求榮?有沒有啊?有沒有?”
眾人唯唯諾諾,低頭不語,戰戰兢兢。
曹鯤冷笑一聲,繼續說道:“我曹鯤眼裡容不得沙子,對於那些賣國求榮的叛徒,背叛大乾的人,隻要被我抓到,我就要斬其頭,剝其皮,食其肉,飲其血,列位都是高雅之士,這剝皮食肉的事情,就不勞煩你們了,不過,為了表明心意,諸位可以飲用其血,請!”
話音剛落,一隊士卒大步走進大堂,手中端著碗,碗內液體殷紅如血。
眾人一看,當場色變。
這碗裡裝的哪裡是酒,分明是血水。
曹鯤率先端起碗,一飲而儘。
他滿臉享受的大喊:“甜!真是甘甜無比,回味無窮啊,沒想到叛徒肖元山的血會這般香甜。”
說完,他看向眾人,眼神中充滿了殺氣:“喝啊!諸位怎麼不喝?是不忍心啊!還是你們和肖元山一樣是叛徒啊!”
眾人心中驚駭不已,急忙端起碗,痛苦的喝了起來。
那血水的腥味直衝腦門,讓他們忍不住乾嘔起來。
曹鯤見狀大笑:“哈哈哈……諸位,甘甜否?”
眾人麵色慘白,強忍著惡心回答道:“甘甜!”
宴會結束,瞿惟明的腳步踉蹌,如同醉酒之人,回到家中後嘔吐不止,痛哭流涕,仰天長嘯:“禽獸!禽獸啊!”
“三弟,你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