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州
就在使者蔡由匆匆離開後,一個消息從東北傳回來,讓正在花天酒地的曹鯤雷霆暴怒,差點兒把房子掀了。
幽州之地,一個曾被他視為獵物的名字,再度出現——牧辰!
這個曾被天魔宗庇護,後又神秘失蹤的家夥,竟在幽州現身,並且搖身一變,成為了義軍領袖許勝的結拜兄弟,帶著義軍和北戎交戰,名震東北。
銅雀台內,氣氛凝重得幾乎能滴水成冰,侍女們嚇得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
曹鯤眼神森然,怒火中燒,猛地一拍案幾,震得桌上的茶盞叮當作響,校事府主官騰子敬顫抖著跪伏在地,額頭冷汗涔涔。
“牧辰!牧辰!你們是乾什麼吃的!他為什麼會在幽州!為什麼你們就不知道!”
“我給你們錢,給你們糧,滿足你們的所有需求,你們就是這麼報答我!”
“說!他為何在幽州!為何與許勝結拜!”
曹鯤一陣咆哮,如同狂怒的凶獸,那濃烈的殺氣近乎化為實質。
騰子敬渾身顫抖,羞愧稟報道:“王上息怒,屬下已經查明,牧辰在幽州以獵人的身份隱身埋名了數月,三日之前,他救下了被刺客追殺的許勝,二人於菊山結義,據傳,牧辰修為高深莫測,所殺刺客乃武尊境強者。”
“小人辦事不利,請王上責罰!”
曹鯤聞言,眼神愈發森然:“武尊境?哼,不論他有多強,本王要他死!你,可明白了?”
騰子敬磕頭如搗蒜:“小人遵命!”
曹鯤冷哼一聲,隨即沉聲道:“滾吧!傳陳友諒、吳大夏速來見我!”
片刻之後,兩位身影匆匆步入大殿。
陳友諒身披戰甲,身形魁梧,眼神堅毅。
吳大夏則是一身文士裝扮,麵白無須。
二人恭恭敬敬地跪地叩拜:“拜見王上!”
曹鯤眼神淩厲的看向二人:“起身吧,本王有意擴建校事府,陳友諒,你任左司馬;吳大夏,你為右司馬。”
二人聞言,心頭一震,隨即麵露喜色,起身謝恩。
曹鯤看著二人,心中也是無奈。
眼下地盤日益擴大,對情報與隱秘之事的需求愈發迫切。
騰子敬雖忠心耿耿,但終究過於軟弱,難以擔此重任。
陳友諒久經沙場,心狠手辣,殺人如麻。
吳大夏則趨炎附勢,阿諛奉承,毫無廉恥。
二人在校事府應該能大展拳腳,做好一對鷹犬。
“你們都是本王的心腹之臣,本王今日就與你們說明白。”
曹鯤冷聲道:“天下大亂,風雲變幻,群雄並起,本王需時刻掌握天下及群雄動向,鏟除礙事的絆腳石,而你們和校事府,就是本王的眼睛,本王的刀!”
此言一出,陳友諒與吳大夏皆是心頭一跳,既激動又緊張。
陳友諒率先表態:“徒兒願為師尊效死!”
吳大夏緊隨其後:“為王上肝腦塗地,在所不辭!”
曹鯤滿意地點點頭,大手一揮:“起來吧。”
待二人起身,曹鯤從袖中取出兩枚丹藥,色澤溫潤,散發著淡淡的藥香。
“這是本王以七蟲七草煉製的極品丹藥,服用後可強身健體,延年益壽,今日,便賜予你們。”
陳友諒與吳大夏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懼色。
曹鯤的手段,他們再清楚不過。
這突如其來重用和賞賜,絕非表麵那般簡單。
莫非,這是控製生死的毒藥?
然而,曹鯤賜下之物,豈有不受之理?
若是不受,恐怕沒法兒活著離開!
二人心中雖忐忑,卻仍畢恭畢敬地上前接過丹藥。
陳友諒到底是武將,心裡一橫,直接當場吞服。
吳大夏心中暗罵,毒藥都吃的這麼積極,就不能回家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