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麵部晦暗,眼眶青黑的姬高坐在勤政殿內,摟著膚白如雪的胡婕妤,欣賞著舞姬曼妙妖嬈的舞姿,吃著愛妃送到嘴邊的葡萄,另一隻手還在愛妃的**摸索。
聽聞此事,姬高不屑地冷哼一聲:“民心?流民也算民?那不過是一群如同蛆蟲,饑不擇食的賤民罷了,你與其關心這些旁枝末節的小事兒,倒不如早點兒抓到姬桂謀逆的證據,多把心思用在正事上。”
趙苟跪在地上,聞言心中一凜,忙道:“陛下,益王極少出門,府中的奴仆也都是他的親信,皇城司的密探極難安插進去。”
姬高臉色陰沉,怒道:“廢物!連這點兒事情都辦不好,朕養著你們有何用?”
趙苟嚇得渾身一顫,連連磕頭:“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姬高盯著趙苟,冷聲道:“朕給你一個月的時間,如果還找不到證據,你就去遼東抵禦北戎吧!”
趙苟嚇得魂飛魄散,連連應承:“是!是!臣定當竭儘全力,為陛下分憂解難。”
說罷,趙苟倉皇逃離勤政殿,在外麵擦掉頭上的汗水,心中暗自思量:這姬高比起姬康更難伺候,心胸狹隘、生性多疑、喜怒無常,自己要加緊謀一條退路了,否則遲早會死在姬高的手裡。
回到府中,趙苟剛坐下,皇城司校尉趙忠君神色匆匆地走了進來,跪在地上稟報道:“義父,皇城司又有二十名密探離奇失蹤。”
趙苟聞言,猛地站起,怒目圓睜:“什麼!又失蹤了二十個!你們是乾什麼吃的!查!就是刮地三尺也要把這件事查清楚!向來隻有皇城司抓人,從來沒有人敢動皇城司!老夫要將幕後之人剝皮抽骨!”
趙忠君麵露難色道:“義父!能神不知鬼不覺做下這種事的人,普天之下,屈指可數,而這些人,皇城司恐怕得罪不起。”
趙苟聞言,冷笑一聲:“先斬後奏,皇權特許!當今世上,除了皇帝陛下,皇城司誰得罪不起?你隻管去查,老夫倒要看看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動皇城司的人!”
趙忠君聞言,硬著頭皮退下。
趙苟望著他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這世道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什麼先斬後奏、皇權特許,現如今的大乾已經今非昔比。
眼下的大乾皇權旁落,皇城司的皇權特許已經是一句空話。
天底下不敬皇權的人太多了,敢動皇城司、有實力動皇城司的人,必然不是尋常之輩。
他讓趙忠君去查,可不是為了皇城司,更不是為了朝廷和皇帝,而是為了禍水東引,將火燒到皇帝的身上,讓皇帝感到恐懼。
正所謂狡兔死、走狗烹;飛鳥儘、良弓藏。
皇帝的威脅越多,自己才越有用處。
如果真讓姬高坐穩了天下,自己這個侍奉了老皇帝幾十年,知道無數皇家機密的“老奴才”還能有活路?
倒不如把這天下攪亂,將大乾江山推進火坑,來一個火中取栗。
與其一輩子給姬家當奴才,何不取而代之。
古往今來,誰說過閹人不能當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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