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病殃殃的太上皇姬康也被抬到了文德殿。
他臉色蒼白,精神萎靡,但眼中卻閃爍著幾分精光。
姬康看了一眼曹鯤,意味深長地說道:“魏王,如今姬非造反,聲勢浩大,愛卿可有良策?”
曹鯤聞言,沉思片刻道:“天命不可違,姬非雖然兵強馬壯,但背叛朝廷,不尊皇命,不得民心,難以長久,必將滅亡。”
姬康道:“若是由愛卿統兵,幾日可平定姬非之亂?”
曹鯤道:“臣麾下兵微將寡,恐怕不是晉王的對手。”
姬康聞言,麵色平靜,看不出喜怒。
姬高則臉色有些不快,之前曹鯤一直在以糧草軍械不足為由,不肯出兵,眼下糧草軍械已經備齊,這曹鯤還推三阻四?
是言語謙虛?
還是不想出兵?
姬高看了一眼曹鯤,沉聲道:“天下皆知魏王能征善戰,統兵有方,天下無敵,魏王何故如此謙虛?糧草軍械朕已經命人備齊,還望魏王能挑起重擔,不畏艱險,為國出征。”
曹鯤大義凜然道:“陛下看得起臣,臣不勝榮幸,如果陛下需要,臣願為陛下領兵出征,蕩平逆賊。”
姬高聞言,立馬眉開眼笑:“愛卿忠君體國,朕心甚慰。”
太上皇姬康的臉色則是變得陰鬱。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歌姬翩翩起舞,聲色動人。
隻不過,在這歌舞升平,更多的是陰謀算計。
這時,一名內侍走了進來,低聲在姬高耳邊說了幾句。
姬高將曹鯤請到內室,神情嚴肅道:“姬非這個數典忘祖的逆賊,竟然暗中勾結北戎,意圖裡應外合,侵擾玉京,朕深知愛卿武藝超群,智勇雙全,望愛卿能擔當重任,儘快率軍出征。”
曹鯤目光堅定的正色道:“姬非此賊,狼子野心,竟敢勾結外敵,實乃我大乾之恥,臣雖不才,但蒙陛下信任,自當肝腦塗地,誓死捍衛大乾河山,剿滅叛賊,以正乾坤!”
姬高見狀,心中稍安,亦明白,這世間之事,往往需以利益相誘,方能讓人更加儘心竭力。
於是,姬高輕咳一聲,語氣中帶著幾分鄭重:“愛卿,你此行若能凱旋而歸,不僅功在社稷,朕亦不會虧待於你,待大軍得勝班師之日,朕和朝廷必有重賞。”
曹鯤大義凜然道:“陛下隆恩,臣感激不儘,臣願為陛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姬高滿臉欣慰:“愛卿之心意,朕已明了,此行艱難,愛卿需小心為上,務必保重自身,朕在此等你凱旋,共飲慶功酒。”
言罷,姬高取下一柄寶劍,劍身之上,刻有“龍吟”二字。
姬高將劍親手交到曹鯤手中,鄭重道:“此劍名為龍吟,隨朕多年,今賜於你,願它能助你一臂之力,斬儘逆賊,護我大乾安寧。”
曹鯤雙手接過龍吟劍,莊重道:“臣定不負陛下厚望,以此劍誓,不破逆賊,誓不還朝!”
宴席結束後,曹鯤與淮陽公主謝恩告辭。
文德殿內,姬高的臉色帶著不悅:“父皇不在宮中養病,來文德殿做什麼?”
姬康道:“朕來看看朕的好女婿,也順便關心一下大乾的江山社稷,朕雖然年邁體弱,但心憂國家,豈能坐視不理?”
姬高的臉色一沉,冷聲道:“大乾的江山有朕在,不勞父皇操心,父皇隻需安心靜養即可,其餘之事,朕自有計較。來人,送太上皇回宮。”
張海聞言,一個眼神示意,身旁的宦官們便連忙上前,恭恭敬敬地攙抬起太上皇姬康,緩緩向殿外走去。
待姬康的身影消失後,姬高轉頭看向溫含,冷聲道:“今日是誰把守西苑?”
溫含聞言,心中一凜,連忙回答道:“回陛下,今日是左營校尉歐陽寶林把守西苑。”
姬高的眼神瞬間變得淩厲,冷聲道:“歐陽寶林玩忽職守,免去官職,賜毒酒一杯,當值侍衛儘數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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