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京
大乾帝都,首善之地,繁華似錦,街道兩旁店鋪林立,人聲鼎沸,車水馬龍,絡繹不絕。
忽然,街市騷動,數十名鐵甲悍卒如狼似虎般衝來,蠻橫地驅趕著行人。
這些鐵甲悍卒,身披重甲,手持長槍,氣勢洶洶,所過之處,行人無不驚慌失措,四散奔逃。
“快讓開!快讓開!魏王車駕來了!”
鐵甲悍卒大聲吆喝著,手中的長槍在空中揮舞,嚇得行人紛紛躲避。
膽敢不從者,便遭到這些鐵甲悍卒的凶惡打罵。
一時間,街市上哭喊聲、咒罵聲交織在一起,亂作一團。
“你們憑什麼打人?還有沒有王法了?”
一名老者被鐵甲悍卒推倒在地,掙紮著爬起來,氣憤地大聲質問。
“王法?哼!老子就是王法!”
那鐵甲悍卒冷哼一聲,一腳將老者踹倒在地,老者頓時口吐鮮血,不省人事。
周圍的百姓見狀,無不敢怒不敢言,隻得遠遠的避開。
很快,街上就被這些鐵甲悍卒清出了寬敞的大道。
緊接著,眾人便見到一隊黑盔黑甲的涼州鐵騎開路而來。
這些涼州鐵騎,個個身材魁梧,氣勢如虹,馬蹄聲如雷鳴般響起,震得街市上的石板路都微微顫抖。
四匹雄壯的烏騅馬拉著一輛豪華的車駕緩緩駛來,車駕之上雕龍畫鳳,金碧輝煌,儘顯奢華尊貴之氣。
百姓們一看這架勢,就知道這是魏王曹鯤的車駕,紛紛噤若寒蟬,不敢出聲。
此刻,曹鯤端坐在車駕之上,悠然自在的吃著靈果,旁邊坐著如花似玉的淮陽公主,儀態端莊。
淮陽公主自幼便受到良好的教養,性格溫婉,心地善良,對於魏王親衛的蠻橫行為有些不滿,眉頭微微皺起。
“王上,如此對待打罵百姓,是不是過了?”
淮陽公主輕聲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悅。
曹鯤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賤民罷了,不打他們,難道還要給他們作揖誦經?你啊,不食人間煙火,不知民間險惡。“
“這些賤民刁民,畏威而不懷德,慣會欺軟怕硬。”
“你不強硬,不蠻橫,他們是不會聽話的。”
淮陽公主聞言,心中更加不滿:“我們行路而已,未必這般興師動眾,影響了百姓民生。”
曹鯤輕笑一聲:“本王為大乾出生入死,立下汗馬功勞,乘駕之禮,乃是禮法,不尊禮法,何談規矩?沒有規矩,何來方圓?”
淮陽公主道:“你這都是歪理,你就是太注重排場。”
“歪理?什麼歪理?”
曹鯤打斷了淮陽公主的話,冷笑道,“公主殿下,你啊,頭發長見識短。”
“禮法傳承萬載,恭而無禮則勞,慎而無禮則葸,勇而無禮則亂,直而無禮則絞。”
“沒有禮的約束,美德會變質,導致社會失序。”
“如果沒有禮法,你這個公主也就不是公主了,也要和那些草民一樣,走下馬車,徒步而行,風塵仆仆”
“還有,你的皇帝哥哥也得為了一日三餐而奔波,也不會有人再向他下跪,君非君,臣非臣,民非民,天下就要大亂咯。”
淮陽公主聞言,頓時啞口無言。
車駕繼續前行,街市上的百姓紛紛避讓,生怕惹禍上身。
淮陽公主坐在車駕之中,心中五味雜陳。
車駕穿過繁華的街市,浩浩蕩蕩的回到魏王府。
車駕緩緩停下,曹鯤率先走下車駕,淮陽公主緊隨其後。
魏王府的門前,早已有眾多官員和家丁等候多時。
他們見曹鯤和淮陽公主到來,紛紛上前行禮。
曹鯤微微點頭,示意他們起身,大步流星地走進王府,坐在大堂之上,接受著官員們的朝拜。
“諸位免禮吧。”
曹鯤大手一揮,示意官員們起身。
官員們紛紛起身,恭敬地站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