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鯤掃視了一圈,道:“今日召集諸位前來,是有一件大事要商議。”
官員們聞言,紛紛豎直了耳朵,生怕錯過任何一個字。
“晉王姬非,狼子野心,不僅起兵造反,更勾結北戎,意圖進犯我玉京皇城,本王已奉陛下旨意,不日便要領兵出征,蕩平叛逆,保衛社稷。”
“本王出征在外,朝中之事,還需諸位勠力同心,牧守萬民,輔佐陛下,安穩社稷,莫要讓宵小奸佞,蒙蔽聖聽,禍亂朝堂。”
“否則,本王歸來之日,便是爾等問罪之時!”
“吾等謹遵王命!”
百官紛紛叩拜,齊聲應喝。
淮陽公主坐在一旁,看著那些俯首聽命的大臣,心中暗自震驚。
她沒想到,在這朝中,居然有這麼多大臣已經投靠了曹鯤,成為了他的黨羽。
曹鯤對著大臣們耳提麵命一番後,百官紛紛退去,廳中隻剩下曹鯤與姬嬋二人。
曹鯤看向姬嬋:“夫人,有什麼想說的嗎?”
姬嬋直視曹鯤:“王上這是向妾身示威嗎?”
曹鯤笑道:“是也不是,你我既成夫妻,本王便希望你我永結同心,夫妻一體,本王做事向來光明磊落,今日讓你見到這些大臣,就是與你坦誠相待。”、
姬嬋心中冷笑,麵上不動聲色:“妾身的乳母跟我說過一句話,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妾身既然嫁給了夫君,自然與夫君結為一體。”
曹鯤聞言,寬慰笑道:“好!有夫人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我啊,就怕你這個後院起火,讓我分心。”
正說話間,紫鸞走了進來,恭敬地稟報道:“主人,鄒夫人求見!”
曹鯤道:“請鄒夫人到書房稍候。”
姬嬋聞言,心中猛地一緊。
她在宮中早已聽說過曹鯤與鄒氏的傳聞。
那鄒氏是馬陵侯袁朗之妻,暗中與曹鯤勾搭成奸。
沒想到如今居然如此放蕩無恥,光天化日的跑到了王府。
更讓她生氣的是,曹鯤居然還當著她麵把鄒氏安排到書房。
這不是明擺著打她的臉嗎?
姬嬋強忍著心中的怒火,目光如刀般刺向曹鯤。
曹鯤卻仿佛渾然未覺,一臉平淡的對著姬嬋道:“夫人今日辛苦了,回去早生安歇吧。”
姬嬋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
她知道,此刻她不能失態。
她緩緩起身,對著曹鯤微微行禮:“夫君保重身體,莫要操勞過度,傷了元氣。”
說完,姬嬋轉身離去,步履從容,儀態端莊,心中卻是怒火叢生。
曹鯤走進書房,一見曹鯤,鄒氏也不顧禮數,疾步上前,一把抱住了曹鯤的腰,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滴滴落在錦袍之上。
“王上,求求你,救救袁綱,他還年輕,他還是個孩子啊!”
鄒氏的聲音帶著哭腔,哀婉動人,仿佛能觸動人心底最柔軟的部分。
曹鯤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弄得一愣,隨即輕輕拍了拍鄒氏的背:“袁綱怎麼了?”
鄒氏聞言,抽噎兩聲,強忍住淚水,開始娓娓道來。
袁綱一直想在疆場上建功立業,不顧勸阻,毅然決然地應募加入了羽林軍。
可是,理想與現實截然不同。
袁綱雖有一腔熱血,卻缺乏實戰經驗,更兼心性未定,行事衝動。
初上戰場,麵對潮水般的義軍,他暴露了“驢糞蛋子表麵光”的真相,因恐懼而臨陣脫逃,還不幸的被督戰官抓住。
皇甫彥雲執掌羽林軍後,以鐵腕治軍著稱,對違反軍紀者從不手軟,抓到了袁綱後,就要把袁綱斬首示眾,以儆效尤。
而此時的袁朗,正領軍在外征戰,遠水解不了近渴,鄒氏隻能來魏王府求助。
聽完鄒氏的哭訴,曹鯤開口道:“好了好了,不要哭了,你看看你,妝都哭花了,既然你來找了我,我就不會坐視不管,我去找皇甫彥雲,儘力把袁綱帶回來。”
鄒氏聞言,十分的感動,緊緊依偎在曹鯤的懷中:“有勞王上了,妾身無以為報,隻得以身相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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