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句話說,他最終的“ai(目的)”究竟是什麼?
喬懷清垂在身側的手突然被人牽住。
他詫異抬頭,對上譚鬱時透徹的目光。
手心微癢,一個個字母按順序寫在了他的掌心中。
5加6總共十五個字母,全部寫完後,喬懷清在腦海中組合成了兩個單詞,恍然大悟。
譚鬱時嘴角勾起一個不明顯的弧度,五根手指插入他的指縫,短暫地與他十指交握了一瞬,很快鬆開,平靜地走下講台,問盛星波“找到稀硫酸了嗎?”
喬懷清把手插進兜裡,也走下去,腦海中信息量太大,需要時間整理清楚。
但他對譚鬱時的感覺……似乎有點兒理不清楚了。
他倆目前到底算什麼關係?
親也親過了,大腿也坐過了,譚鬱時是想拉攏他還是想泡他?
前者已經做到了,後者……再加把勁,也不是不行。
他討厭演員是一碼事,但譚鬱時不僅演壞男人在行,演好男人也得心應手。
或許可以假裝信一回。
畢竟再怎麼渣也是個提燈難尋的大帥哥,就算側芽不行,嘗一嘗也不吃虧。
“找到了!”小婭高興地喊,“稀硫酸果然藏得深,在最裡邊。”
盛星波扶著她腳下的椅子“你當心點兒,彆沾到皮膚上。”
“嗯嗯,沒事,瓶子裡是稀釋過很多倍的,而且這兒有水池,沾到了馬上衝洗,不會有大礙的。”
話雖如此,盛星波還是立刻接過瓶子,小心翼翼地放到實驗桌上。
“硫酸有了,鐵呢?”
小婭搖頭“我沒看見含有鐵元素的瓶子。”
肖沐承如今孤家寡人一個,趁他們忙的時候也沒閒著,積極搜尋了實驗室的角角落落,此刻終於有了發言權“這兒含鐵的東西隻有水池的水龍頭,會不會是把水龍頭敲下來?”
盛星波秒否“不可能,這是學校公共財產,況且我們也沒敲打的道具啊。”
“哦……”肖沐承再次蔫兒了。
小婭鬱悶道“難道我們的思路錯了?不是做實驗?”
“沒有錯。”譚鬱時加入討論圈,“鐵元素……一開始就給我們了。”
在所有人困惑的目光中,他把手伸進口袋掏了掏,臉色卻微變“怎麼沒了……啊,在你那兒。”
喬懷清秒懂“哦對,你的外套給我穿了。”
肖沐承“???”
小玉“!!!”
盛星波一臉八卦的表情“你倆不是去做題了嗎?做題還需要交換外套?”
喬懷清眼波流轉,故作嬌羞“何止啊,我們還做了彆的呢。”
譚鬱時揉了把他的頭發“彆讓人誤會,快拿出來吧。”
比起喬懷清一聽就是玩笑的話,譚鬱時的舉動更具衝擊力。
他這雙手修長而有力,在電影中握過槍、沾過血、揍過人、扭斷過脖子……唯獨沒有揉過彆人的頭發。
小玉瞪圓了眼珠,羨慕嫉妒恨地看著喬懷清頭上的那隻手,還有點兒慚愧。
boss以前明明在采訪中說“除了愛人,我不喜歡親密的肢體接觸”。
看來最近想法變了,是她沒跟上boss的變化!
喬懷清注意到小姑娘的視線,抓起頭頂的大手,挪到了她頭上“你還是先揉你的老粉吧,否則她要吃醋脫粉了。”
譚鬱時聽命,也揉了揉小玉的腦袋,小姑娘瞬間漲紅了臉,磕磕絆絆地說“我我我不會吃醋的!我是boss的事業粉!不是女友粉!”
譚鬱時收回手說“你是女孩子,我覺得不能隨便碰。”
喬懷清嗤了聲。
對誰都說“不能隨便”,何嘗不是另一種隨便?
“行了,做實驗吧。”他從口袋裡摸出了譚鬱時要找的東西,遞給對方,“喏,是這把鑰匙吧?”
小婭定睛一瞧,震驚道“這這、這不是我們在英語教室找到的鑰匙嘛!”
喬懷清“對,看來它不止一個用處,而且……它重量特彆輕,不像是實心的鐵鑰匙。”
關於重量輕這點,譚鬱時在拿到鑰匙時就提過,但當時他們都沒多想,到這會兒才意識到,鑰匙或許是空心的,需要溶解才能得到裡麵的線索。
這一環扣一環的,越往後越如此,化學實驗室的謎題本身一點兒不難,但若是漏掉了前麵教室的細節,就沒法破局。
譚鬱時沒接鑰匙,看了眼上方的攝像頭,說“這段應該是本期的高潮之一,你來吧。”
這是把表現機會讓給他的意思。
“我又不是明星,要這麼多鏡頭乾什麼?”喬懷清把鑰匙塞回他手裡,避開收音麥克風,貼上他耳朵,“以後用其他方式給我高潮,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