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麵對這一連串的謎團,他自己亦是一籌莫展。
正當秦硯辭沉浸在思緒的漩渦中,淩瑾韻溫婉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沉思。
“硯辭,你感覺怎麼樣,能走動嗎?”
她的聲音溫柔如春風,帶著關切。
秦硯辭輕點下巴以示回應,強忍著腿上的疼痛。淩瑾韻隨即攙扶著他,柔聲道:“那我們先離開這裡,去大路上看看有沒有辦法。”
她小心翼翼地扶持著他,每一步都顯得格外謹慎,生怕加劇他的傷勢。
他們置身於一片荒野之中,距離最近的村莊也有好一段距離。
秦硯辭腿傷纏身,前進或後退都頗為困難,唯一的出路便是守候在官道旁,期盼能有往來的車輛願意搭救。
淩瑾韻讓秦硯辭在路邊坐下,細心檢查著他腿上的傷口,憂慮著長途跋涉可能引起的感染。
幸運的是,天無絕人之路,不久後,一輛裝飾華麗的馬車緩緩駛來,似乎帶著希望的光芒。那車的款式、那駕駛之人,都讓秦硯辭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淩瑾韻眼眸閃爍,快步上前,勇敢地站在路中央,用清脆的聲音喊停了馬車。
“籲——”
一聲馬嘶,馬車應聲停住。
車夫蘇在望見攔路人是淩大夫,不禁驚訝萬分,脫口而出詢問原因。
與此同時,車內一位身著粉色錦衣的青年江銘,因聽到動靜而探出頭來。
他對淩瑾韻的印象還停留在那位略顯不負責任的小大夫,但又不得不承認,自從母親服用她特製的丹藥後,身體狀況有了顯著改善,不僅麵色漸漸恢複紅潤,就連長期困擾的昏厥問題也大大減輕。
即便偶爾心臟不適,隻需服用幾粒她親手製備的小藥丸,症狀便會迅速緩解。
淩瑾韻望著江銘,眼中閃爍著堅決的光芒,直接提出請求:“我需要你們幫我。”
江銘身上的粉衣繡著精致的海棠,這本應是過分女性化的選擇,卻在他身上展現出一種不同尋常的氣質,反而更襯托出他英俊非凡的容貌。
但見淩瑾韻那雪白的衣襟上,星星點點的血漬猶如初綻的紅梅,格外刺目。他的眼神瞬間凝聚,如同鋒利的劍刃穿透寒冰,那份平日裡溫文爾雅、淡如春風的氣質,刹那間化作了鋒芒畢露的淩厲。
他身形一展,宛如鷹擊長空,自高大的馬車上飛身而下,大步流星,帶起一陣疾風,直逼淩瑾韻而來。
“臭丫頭,又在鬨什麼玄虛?怎會一身血腥?快說,哪裡受傷了?”
話語雖嚴厲,卻掩不住關切之情。
淩瑾韻輕輕撩起被風吹亂的鬢發,目光溫柔地拂過自己那沾染了他人鮮血的衣衫,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與擔憂,緩緩解釋道:“非我之血,乃是我夫君不幸遇襲,掛了彩。”
聞言,江銘緊鎖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眼角餘光不經意間掠過秦硯辭那略顯蒼白的臉龐,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道:“原來是他啊?那你想讓我如何施以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