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彆之時,大家皆意猶未儘,各自踏上了歸途。
作為今天的主角,秦硯辭自然也免不了多飲了幾杯。
當他回到房間時,渾身上下似乎都彌漫著那股清冽的澗山泉酒香。
此時,淩瑾韻正全神貫注於醫書之中。
不料,身後突然伸出一雙溫暖的大手,輕輕地環繞在她的腰間,一股混合著酒香的男子氣息輕輕拂過她的耳畔。
那聲音清澈而略帶磁性:“韻兒……”
淩瑾韻的心跳不禁漏跳了一拍,回眸之際,恰好迎上秦硯辭那雙深邃如夜的眸子,仿佛能吞噬一切光明。
然而,不等她反應過來,秦硯辭已然將臉頰貼在了她的頸窩,像一隻撒嬌的小貓,輕輕地蹭著,惹得她心中一陣酥癢。
“韻兒,我頭好痛……”
這澗山泉酒,清新雅致,初品時隻覺甘美清冽,幾乎感覺不到酒精的存在,但其後勁卻是不容小覷。
淩瑾韻連忙攙扶著秦硯辭來到床邊坐下,吩咐他緊緊抓住床柱,隨即板起臉龐,嚴肅地說:“給我乖乖坐好,我去給你熬解酒湯。年紀輕輕的,不好好學習,偏要去學人家喝酒!”
秦硯辭被淩瑾韻如此訓斥,雙手環住床柱,嘴角下意識地垂了下來,原本深邃的眼眸此時蒙上了一層薄薄的水汽,顯得既無辜又委屈。
淩瑾韻強忍笑意,迅速轉身,生怕自己再多看一眼,便會舍不得離開。
畢竟,小家夥這副任人揉捏的模樣,實在是太過誘人,如果不乘機“欺負”一下再走,總覺得自己虧大了。
即便是置身於廚房,忙著熬製解酒湯,口中依舊不停地念叨著佛經中的句子,以此來平複自己內心的波動:“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待端著解酒湯返回房中,秦硯辭仍舊保持著之前的姿態,雙手緊緊環著床柱,委屈的小嘴噘得老高。
這幅既順從又可憐的模樣,讓淩瑾韻心裡一揪,連心跳都似乎停滯了一瞬。
這家夥現在的狀態,簡直是在引誘他人犯罪!
她默默念了幾句佛號,試圖平靜自己的心緒:“色不異空,空不異色……”
隨後,她收斂起臉上的嬉笑,一本正經地走到秦硯辭跟前,將解酒湯遞到他眼前:“喝吧。”
秦硯辭皺了皺小巧的鼻子,用那雙滿載著懇求的眼神望了她一眼,就像是一個受儘委屈的孩子,最終還是接過了碗,一口氣將湯儘數飲下。
喝罷,他的整張臉皺成了一個小籠包的形狀,滿臉的不情願,向淩瑾韻抱怨道:“韻兒,這解酒湯真的很難喝……”
淩瑾韻見狀,心中頓時柔軟下來,不由自主地伸出手,輕柔地捏了捏他皺巴巴的小鼻子,柔聲解釋道:“解酒湯是藥,藥自然是不會好吃的!”
未等她的話音落下,秦硯辭突然緊緊地抱住了她,話語中帶著幾分醉意的甜蜜:“可韻兒,你也是藥,但你卻是甜的!”
淩瑾韻:……
顯然,這小家夥是真的醉得有些迷糊了,她何時成了藥了?
而她,又會是什麼樣的藥呢?
這突如其來的比喻讓她哭笑不得,心中泛起一陣複雜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