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事情,本身就是向死而生。
這樣說或許是不合適的,殿下聽了也未必心裡高興。
可是對於我而言,這樣規勸殿下,也是我打從心裡,最真實的,想跟殿下說的。
其實在一年前的時候,我就很想這樣子勸勸殿下了。
凡事都要看開一些,隻要看得開了,殿下心裡麵就一定能夠更豁達,很多事情都會看淡了。
人活一輩子,本就應該是這樣子。
時常想著自己如何才能開懷一些,總要哄著自個兒高興了,才能把日子過得更好。”
其實這話也對的。
畢竟就應該是這樣的。
裴釗聽了鄭氏的這番話之後,欣慰的點了點頭,說了聲也對“這些話,其實你該早些跟我說。”
鄭氏就也笑了“那時候跟殿下說了,殿下也不會聽我的呀。”
裴釗頓時無話可說。
鄭氏就是活的太通透了。
其實以前裴釗也很好奇,她長在那樣的高門裡,從小接受的教導也嚴苛的不得了。
所以她應該像是許多的高門貴女那樣,一板一眼,最板正不過,作為閨中典範,最端莊嫻雅不過。
這樣的女郎似乎總是最迂腐的,所以裴釗以前也不喜歡。
不過後來知道了她那樣的人品貴重,也曉得她是個最豁達通透的女郎的時候,裴釗就開始好奇,她到底是怎麼養成了這樣的性子。
今天才總算是知道了。
原來她總是這樣子開解自己。
也願意笑著去麵對這個世界。
無論人還是事。
隻要自己高高興興的,就永遠都是最好不過的。
裴釗深吸了一口氣“你要是這麼說,也不是不行。
其實你說得對,那個時候你來規勸,我未必肯聽。
不過是現在許多的事情都想開了,才能這樣子跟你說話。
反倒要回過頭來說你,你看,多不像話。”
“殿下也不用這樣說,我生受不起的。”
鄭氏垂眸下來,又換成了那副低眉順目的模樣“今天能與殿下說說這些,我就已經很滿足了。
而且殿下還給了我這麼大的恩典。
我確實是無以為報,也不知道能為殿下做些什麼,所以才想要規勸殿下幾句。
現在殿下肯聽我說兩句,我就已經很開心了。
總算是我能為殿下做一些什麼。”
她一麵說著,一麵站起身來,從繡袋裡掏了一隻繡好的小香囊。
“這件東西是我早就給殿下繡好的,一直沒有機會送到殿下·身邊來,我更換過裡麵的香料,都是安神最好用的,如今就要走了,其實這時候再給殿下送香囊也不合適,隻是我思來想去,還是想把它交到殿下的手裡,總算是我對殿下的一點點心意。”
如果放在從前,這種東西裴釗是看都不會多看一眼的。
可如今見著這隻青藍色的香囊,竟然也很想把它帶在身邊。
於是他遞了一隻手過去“無妨,便是現在交給我,也沒有人會說什麼的,多謝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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