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風雨前夜_北魏異聞錄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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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風雨前夜(1 / 1)

北魏異聞錄!

和阿依爾古麗在大門口膩歪的一小會兒,打爛醋壇子似的蘭草酸言酸語的說個不停。高歡臭不要臉的借機撫摸異族少女阿依爾古麗楊柳細腰的動作再是隱秘,畢竟對麵是正妻婁昭君和小妾紫娟兩位心細如發的過來人,豈能不明白夫君的習慣性動作意味著什麼?尤其是阿依爾古麗這個草原上來的胡妹子,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好意思摟著未婚夫當眾黏糊,成何體統?成何體統!

婁昭君的麵部表情看上去人畜無害,實則嘴角那麼不經意的斜翹,緊接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裡一閃即失的釋放出一股“殺氣”。這種“殺氣”背後,隻有夜生活不拘一格的夫妻之間才能明白其中細致入微的意思。不用猜,今天晚上來自於婁昭君的“瘋狂報複”是肯定的。說不得又是一場廝殺慘烈的“三英戰呂布”。女人這種動物,一旦生出妒忌之心,往往會針對男人的身體下死手,不折騰你個腰膝酸軟誓不罷休。

沉浸在某種情緒中正自心猿意馬的高歡,冷不丁感覺如芒在背,好似被什麼凶猛的雌性動物注視了。早說了,穿越以後的高歡,六識異常敏銳。聽覺、視覺、嗅覺自不必說,尤其是莫名其妙的第六感覺,靈敏得像電子掃描雷達,神奇的不得了。高歡自覺不對勁,轉眼一看,立刻發現這股冷森森的殺氣來自婁昭君的一對明亮眸子。心下一凜,頓覺不妙,趕緊將八爪魚似的阿依爾古麗從懷中推出,似有似無的掃了婁昭君一眼,然後小聲的安慰阿依爾古麗說“阿依爾寶貝彆怕。我向你保證,自此之後,這個世上再也沒有人能傷的了你。天王老子也不行!……至於那個……生米煮熟飯的事……你再想想,不急在一時。你說是不是?”

“為什麼?”阿依爾古麗眨著一對海藍色的美眸狐疑的問。

高歡循循善誘道“俗話說,美食不怕晚,良緣不怕遲。既然我倆有一年之約,那就再等幾天也不遲。五原城就是你的家,有昭君、紫娟和蘭草三位姊妹陪著你,日子過得很快。等一年之約到期,為夫給你舉辦一個隆重且體麵的婚禮儀式,以報答你誓死捍衛夫綱的壯舉。這樣可好?”

阿依爾古麗想了想,覺得這樣更好。畢竟那令人神往的一年之約她已經設想了三百多個日夜。就這樣草草過去,實在不甘心。心上人許諾她可以再等一段時日,擺明了是為了照顧她的心情。如此體貼入微,善解人意的好夫君,真個是長生天賜予自己的禮物,定要用一生的忠誠來回敬他的愛戀。想到這裡,阿依爾古麗的熱淚再次不受控製的流了下來,同時雞啄米似的點頭表示同意。嬌憨甜美的表情與激動幸福的淚水雜糅在一起,讓心猿意馬的高歡恨不得現在就將這個世間少有的尤物就地正法。

可惜不能夠啊!另外三支小老虎正虎視眈眈的看著這一切,於是強忍著衝動,幫阿依爾擦拭了腮邊的淚珠,安慰道“好了好了,不哭了,叫為夫心疼……”

聽高歡像寵孩子似的寵溺著自己,阿依爾頓感身子發軟,好想癱軟在他的懷裡。長這麼大,除了記憶模糊的母親對自己有過這樣的慈愛寵溺,就連父親也不曾有過半點溫存細語。家裡和族中的兄弟姐妹從小風餐露宿,遊走在生死邊緣,哪裡來的溫柔體貼?再說,整個柔然汗國也沒聽說誰家的男人會和聲細語的哄女人開心。難道大魏的男人都這樣?沒聽說啊?庫倫的韓師長和他麾下那些來自北鎮的兵卒鎮民,一個個凶神惡煞似的,沒見他們對自己的女人有好臉色啊?這麼說,我阿依爾古麗未來的男主,他真是長生天賜予的奇男子不成?

就在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女主人婁昭君說話了。她先是輕咳一聲表示提醒。見夫君的注意力轉向自己,這才換了一副笑靨如花的嘴臉道“阿姊和兩個外甥還在後堂等著。夫君,您是不是先去拜見阿姊啊?”

這話讓婁昭君給說的,哪裡像是征求意見,活生生的威脅意味嘛!

長兄如父,長姐如母,這是華夏文化的老傳統。何況高婁斤對於高歡而言,確實可比生母。自打三四歲被阿姊替父代養,高歡就沒有離開高婁斤身邊。不管公婆多麼不待見弟弟,高婁斤始終像老羊嗬護幼崽一樣嗬護著這個從小失去母愛的可憐蟲。為此,高婁斤在公婆名下受了不少委屈,也受了丈夫尉景的不少埋怨。可高婁斤畢竟也曾是高門大戶人家的大小姐,祖母在世時的言傳身教,留給她最大的收獲就是“百忍成精”。

祖父高謐被人陷害,自蘭台禦史的顯赫位置上坐法徙邊,從都城平城發配到懷朔鎮充軍,渤海高家多支派係當中高謐這一係就此衰落。常言道英雄氣短,馬瘦毛長。祖父高謐書生意氣,一口氣將自己憋死,留下寡妻叔孫氏和三歲的幼子高樹生撒手人寰。叔孫氏出身皇族十姓,妥妥的顯貴身份。為了不給屈死的亡夫丟臉,叔孫氏守寡多年,不向娘家求救,不向任何人低頭,硬是憑著一雙不曾沾染陽春水的嫩手,艱難的將高樹生撫養成人,娶妻生子。也許是叔孫氏憋著一口悶氣的嗬護,導致兒子高樹生的一生,隻知琴棋書畫,不知柴米油鹽的根由。

在婁昭君酸言酸語的擠兌下,高歡逃也似的進入後堂拜見了長姊高婁斤。先他一步進入後堂的姊夫尉景,正自在長子尉粲身上轉移自己失落的情緒。吊兒郎當,一身桀驁之氣的尉粲,對於父親的責罵不以為然。當著母親的麵不敢言語頂撞,但搖頭尾巴晃的形體語言足以說明,父子倆越來越沒有共同語言了。

高歡見尉景借題發揮,忍不住製止道“姊夫,適可而止吧。拿孩子出氣算怎麼回事?不就是丟了一個獄隊嘛,有什麼大不了的!真想乾事,大把的事務等著你去乾。”轉而對外甥尉粲道“粲兒也不要和你阿爺計較,他心情不好,教訓你幾句也是應該的。”

“他自己不爭氣丟官罷職,管我鳥事?拉不出屎賴茅坑……”尉粲滿口市井之言的回懟高歡。

本來想勸慰幾句,被尉粲一句話懟得差點噎死,高歡欲言又止,終於沒有再說話。

高婁斤能接受父子倆沒大沒小的互撕,卻接受不了尉粲對弟弟高歡出言不遜。正自納鞋底的她,手裡的鐵針毫不猶豫的在尉粲的胳膊上紮了下去,疼得尉粲像被蜜蜂蟄了似的,嘶嘶冒涼氣。

“不識好歹的畜生坯子,再敢對你大舅出言不遜,老娘把你紮成蜂窩。”氣不打一處來的高婁斤作勢又要紮出一針。

尉粲嚇得躲開母親,高歡借機拉著尉景出了後堂,準備開會。

且說且,劉貴、竇泰、督曜、段榮、穆狄等五原集團留守在五原城裡的股東及重要成員陸續趕到。前天到達五原避難的李虎的父親李天賜,根太的父親根老嗤也隨即前來。緊接著,關心高歡安危又與婁昭君走得近的家屬們,牽兒抱女的湧進了高家。不一會兒,庭院裡站滿了男女老少數十人。李虎的父母,根太的父母,婁昭君的大姊二姊、可朱渾元的妻子,司馬子如的妻子,韓軌的妻子,蔡駿的妻子等,也說說笑笑進了高家。一時間,女人們嘰嘰喳喳的問候聲和孩子們尖叫嬉笑的打鬨聲充斥了幢主府的前後院。

女主人婁昭君笑靨如花般的與女眷們拉家常,紫娟和蘭草殷勤的禮讓來賓進入客堂。阿依爾古麗因為身份特殊,局促不安的跟在婁昭君身旁。怕自己出糗,不時地偷偷看向懷裡抱著阿惠兒逗弄的高歡。得到高歡鼓勵的眼神之後,漸漸有了信心。本就心機靈動的阿依爾古麗,不一會兒便有模有樣的學著婁昭君行禮的姿態,給每一位女賓行禮致意。

看著自己的四個女人各領風騷,俊俏美豔,臭不要臉的高歡心下暗歎這萬惡的舊社會,其他方麵與後世相比不好說孰優孰劣,但這合理合法的禍禍美貌女子方麵,實在是美妙的不可言說。妙就妙在這時代的女子她心甘情願,無怨無悔的將夫君當“君”。即使偶爾有些小嫉妒,那也是點到即止。特彆是婁昭君這樣的奇女子,論容貌,論智慧,論才情,論格調,論家資、論視野、論格局,哪一樣拿出來都是上上之選。綜合實力更是少有出其左右者。在整個大魏朝,婁昭君不敢說冠絕全國,至少也是超一流的存在。這樣的女人,甘願和他這個一文不名的邊鎮小函使夫唱婦隨,甚至主動為他招親納妾,好不叫人感動的冒鼻涕泡。

高歡心下歡喜,情不自禁的在六個月大的阿惠兒粉嘟嘟的嫩臉蛋兒上親了幾口,算是對婁昭君的間接獎勵。

前來慰問他“大難不死”的女眷們,見呼風喚雨的高歡居然能親自抱著兒子逗弄嬉戲,不以為然者有之,鄙視者有之,羨慕者亦不乏其人。

韓軌的妻子韓秦氏,打心眼裡誇讚高歡的所作所為。阿歡常說“無情未必真豪傑,憐子未必不丈夫。”相比之下,韓百年就是個憨貨,長年累月在兒女麵前拉著個臉,算什麼父親!人家阿歡為了嗬護妻兒,壓根兒不懼流言蜚語。這才是真男人,大丈夫所為!哼!

二姨姊婁黑女,一如既往的看不上高歡。在她眼裡,高歡的所作所為沒規少矩,令人不齒。總之,高歡的一切都令她生厭。若不是礙於丈夫竇泰和小妹昭君的關係,她是絕技不會和高歡這樣的人有往來的。

必要的寒暄過後,高歡交待婁昭君接待好女眷們,自己和一眾核心人物匆匆進入會堂。因為涉及到下一步的戰略部署,李虎的父親李天賜,根太的父親根老嗤應邀參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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