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來，我處處維護你，一直都在還你的這份人情。”南宮翼緩緩說道。
“你私自豢養殺手，我假裝不知。你與玄冥宗沆瀣一氣，我也不管不問。”
“我以為這些都是暫時的，你終究會迷途知返，誰知結果並不像我想的那樣。”
慕容宥有些驚訝，他一直以為南宮翼並不知道這一切，誰知他竟然早就看清他的行為了。
“這麼多年，你竟然都沒有拆穿我？”慕容宥問道。
南宮翼輕扯嘴角，露出了一個苦笑，“所以我是個罪人，我縱容你，以至於你最終犯了不可饒恕的罪過。”
“今日落得這個下場，都是我咎由自取。”
慕容宥聽他這麼一說，眼裡也有一絲黯淡，不過很快他又調整了過來。
“說這麼多廢話做什麼？快說琉璃寶鏡在何處？”
而南宮翼就像沒聽到他的話一般，依然自顧自的說話：“當年我犯的最大的一個錯，就是當你跟玄冥宗勾結時，我沒有及時阻止，最終害了軒轅氏全族。”
“你為了自己的利益，濫殺無罪，就連軒轅氏一家的老弱婦孺都不放過。”
南宮翼說到這裡，仿佛是看到了那片慘狀，眼睛也漸漸紅了。
“後來，我為了你，依然掩蓋了事實。”
“我是整個衡玉宗最大的罪人！”
“你殺了我吧，我已經不能一錯再錯，寶鏡我是不會告訴你的！”
南宮翼終於把想說的話都說完了，他再次閉上了雙眼，一副視死如歸的神情。
“你……你真是油鹽不進！”慕容宥氣的青筋直冒。
他這麼生氣一方麵是因為南宮翼死活不說出寶鏡的下落，另一方麵是因為南宮翼的話讓他難堪了。
第一次有人把他的罪過這樣**裸的羅列出來，這讓他無法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