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鎮長麵色鐵青地坐在堂前,上門拜訪的醫院院長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他身後跟著幾位神色緊張的醫護人員,個個低頭不敢直視。
堂屋內,壁火搖曳,映照出眾人臉上的不安。
院長從公文包裡掏出一份厚厚的文件,雙手恭敬地遞上。
聲音中帶著一絲哀求:“這是我們連夜指定的賠償方案及後續保障措施,請您看看。
日後,我們定將竭儘全力,彌補這次的過失。”
事情都發生了,才想著彌補,黃花菜都涼了。
豪爾泰淡淡的瞥了一眼那份沉甸甸的文件,眼神中沒有絲毫波瀾,仿佛那不過是張無關緊要的廢紙。
“這份東西,”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有力,“你們這不應該給我看,而是應該直接送到病患的家屬手中。
畢竟,躺在病床上承受痛苦,昨天在醫院遭受冷眼待遇的,不是我。
你們應該去麵對他們,去問他們,能不能接受和解。
而不是在這裡,企圖用一份冰冷的文件就敷衍了事。”
豪爾泰話畢,一名身著製服的傭人匆匆步入,身後緊跟著一臉寒霜的西德。
西德的眼神猶如冬日裡的寒冰,直視著醫院院長一行人,仿佛要將他們穿透。
他的腳步沉重而堅定,每一步都在宣泄著內心的不滿與憤怒。
昨日醫院中的冷漠與疏忽,像是一幕幕電影在他腦海中回放,讓他的心如刀絞。
他停下腳步,目光如炬地掃視過在場的每一個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中藏著無儘的嘲諷與不屑。
西德眼神愈發冰冷,嘴角勾起的那抹冷笑更甚,仿佛要將整個房間的溫度降至冰點。
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我本以為,昨日之事過後,你們會躲得遠遠的,生怕我們找上門去。
卻沒想到,你們竟主動上門來了。
你們是準備好,給我們一個說法了?”
說著,他一步步逼近醫院院長,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了院長的心弦上。
讓院長臉色更加慘白,額頭上的汗珠更是如豆大般滾落。
西德的目光如同兩把利刃,直刺院長的雙眼,仿佛要看穿他的靈魂,讓他無處遁形。
一行人背脊一涼,眼前這男人也不是那麼好糊弄的,家族掌管著鐵路和海關,還跟公爵、貴族都有密不可分的聯係,所以他們懊悔萬分,昨日沒在場。
“西德先生,您彆生氣,您的妻兒現在如何,聽豪先生說已經平安降生了?
方不方便讓我們給夫人檢查一下,我們非常有誠意,這件事是我們的不對。
所以再得知以後,就立馬帶人上門來了,昨日我們出了外診,不在醫院,去了隔壁的小鎮……”
醫院院長的話音未落,西德的眼神愈發淩厲,仿佛要將空氣都凍結。
他冷哼一聲,目光掃視著院長一行人,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你們出診,偌大一家醫院就沒有彆的醫生了?
左右就是想逃避責任罷了,懼怕官司,你們心裡想什麼,彆以為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