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祭大陣提前開啟!
一瞬間,大陣所在範圍之內,所有奔竄的妖獸都轟然倒地,化作了一灘血水肉泥!
緊接著,無數條血絲拔地而起,衝向了天空之中的血祭大陣之中,一道血色虛影在大陣之中陡然凝結,赫然是一隻光隱星天牛的模樣。
隻是,氣息之強,赫然已經達到了度虛巔峰,比之呂墨還要高出了一個小境界。
轟——!
那虛影的兩條觸角,好似兩條巨大的鋼鞭,重重地砸在了石印下方,石印下落之勢為之一凝。
與此同時,那虛影猛然張大了嘴巴,對著大魏軍隊所在的方向噴出了一口血水,血水鋪天蓋地,宛若夏日的雷雨。
呂墨見此暗道一聲不好,運起真元,高喊道“快快結防禦之陣。”
說時遲,那時快!
中軍處,一直都有五位負責偵查、指揮的知命境修士,在那血雨初成的刹那,便已然命陣法師結換了陣法。
但那血雨終究來得太急,太快,太猛,仍舊有不少將士修士被砸了個正著,一時之間,軍中哀嚎之聲大作!
那虛影所噴出的血水,竟然含有十分霸道的腐蝕之力,一旦沾上,便會破開將士的鎧甲、修行者的護體元氣,接著便會侵入皮膚、血肉、骨髓,進而在身體之中蔓延開來,勢不可擋。
“快!所有水屬修行者,將傷者受傷部位冰凍起來,以防毒素蔓延!”
中軍處,一位知命巔峰的修士運起真元,大聲吼道。
下一瞬,此話便在軍中傳了開來,不少傷者因此而暫時保住了性命。
而在同一時的石印頂端,呂墨沉聲喝道“區區邪魅之術,我倒要看看你們能維持多久!”
話音未落,下墜之勢為之一凝的石印陡然變重了一倍,虛影的兩條觸手一下子被壓得老彎,隻差一點點就要碰到它的腦袋。
虛影發出了一聲憤怒的咆哮,背後血色雙翅猛然一震,又將石印回抬了幾分。
“清水龍,去,替它洗洗身子!”
呂墨大筆一揮,畫出了一條金色的霹靂,沒入了水龍的身體之中。
水龍發出了一聲咆哮,身體表麵出現了絲絲電弧,從石印上飛身而下,一下便將那虛影纏了個結結實實。
那水不是凡水,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融著那虛影的血色,與此同時,那絲絲電弧遊上了虛影的表麵,讓虛影的掙紮變得緩慢了起來。
下方,個頭最大的一隻光隱星天牛忽地口吐人言,道“為了皮母地丘,是該你們獻祭的時候了。”
話音未落,九隻知命巔峰的光隱星天牛齊聲發出一道悲壯的吼聲,舍了自己的陣腳之位,縱身跳入了血祭大陣之中,化作了一團團的血霧。
與此同時,那三隻度虛初境的光隱星天牛黑光一閃,竟然消失不見了,沒有留下一點殘留的氣息。
下一瞬,石印頂上的呂墨臉色大變,運起真元,高呼道“所有人,快退!
被水龍纏身的虛影急劇變大,水龍被它撐得變了形,最後潰散成了無數的雨水,灑落到了地上。
聽到高呼,兩位儒家度虛境修士也從鏡牆之外,飛回到了呂墨的身邊。
“一同出手,萬不能讓它波及到後方的軍隊!”
呂墨召回了明光鏡,黑著臉,沉著聲。
“是,宮主。”
二人一同應到,老婦取出了一卷畫軸,高大男子則喚出了一隻迷你的銅鐘。
“去!”
二人高呼一聲。
銅鐘率先而出,在空中猛然變大,飛轉到了那虛影的身下,頂朝下,底朝上,猛地向上一撞,將那虛影倒罩在了銅鐘之內。
轟然一聲,銅鐘底部與石印相合,將它困在了其中!
接著,那卷畫軸變長變大,好似一條布匹一樣,從上到下,從下到上,將石印和銅鐘包了個嚴嚴實實,宛若一隻巨大的粽子。
最後,三人起身飛退,呂墨將手中的明光鏡再次擲出,那鏡由一化千萬,在那粽子的外側密密麻麻地繞成了一個球形,密不透風!
“明者,日月也,光者,邪祟之克星也。去!”
呂墨邊說邊寫,一氣嗬成,一個日字,一個月字,一個光字,飛入了那銅鏡的真身之中。
下一瞬,鏡球內,閃出了無數道炙熱的白光,將球內的粽子照了個水泄不通!
而就在白光落定的那一刻,鏡球之內傳出了一聲巨響!
飛退而出了三人均悶哼一聲,張嘴吐出了一口鮮血,身體搖搖晃晃地飛落到了地麵之上。
度虛巔峰邪祟的自爆,果然厲害!
三人收回了各自的法寶,看著皆有損傷的法寶,不禁都露出了一副心痛之聲。
“撤!”
出師不利,大魏儒家大學宮的宮主,有些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