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歸墟來,要取你的命!
雲夢大澤中,兩個少女,一個和尚,一個道士,正席地而坐,圍著一堆篝火飲酒吃肉,正是結伴而行的薑離等四人。
“啊——!還是上清觀的玉釀真好喝,比什麼皇帝禦賜的禦酒還要美!”
眉清目秀的和尚十空,竟然還隨身帶著一道喝酒的杯盞,一杯接一盞,喝得不亦樂乎。
“慢點喝,慢點喝!就你這喝法,哪還有我們的份兒。”
道士不爭拿起身旁的酒葫蘆,露出了一副心疼之色。
“不爭,你這酒賣麼,若是賣的話,不妨賣我些,我好帶回家給我爹嘗嘗鮮。”
鐵少男臉色微紅,泯了一口杯中之酒,竟想起了自己的老爹,當真是父慈女孝。
“鐵仙子,你爹可是合一境的無上大修士,他能瞧得上我自己釀的這酸貓尿?”
不爭搖了搖頭,顯然有錢也不想賺。
一旁,薑離打趣道“酸貓尿?那你把我們當成什麼了?”
“阿彌陀佛!不爭師兄,你怎麼能說瞎話騙薑離和少男呢?玉真釀明明出自你們玉真掌門之手,何時成了你釀的?”
十空接過了鐵少男遞過來的一塊烤肉,邊吃邊說道。
聞言,鐵少男跳將了起來,對著不爭惡狠狠地揚起了拳頭,道“來來來,讓我給你鬆鬆筋骨。”
就在這時,不爭忽地變了臉色,猛地轉頭看向了身後的密林,一本正經地說道“有人來了。”
“你胡——”
鐵少男話說一半,也變了臉色,抬眼看向了道士身後。
“這是……”
一旁,薑離也露出了驚疑。
十空見此,站起了身來,高聲嚷道“阿彌陀佛!是何方妖孽來此,還不速速現出原形。”
說著,隻見他身形一閃,跳到了道士的身後,全身上下閃出道道金光燦燦的佛光,佛光照亮了和尚周身三丈之內的土地。
砰的一聲!
似乎有一個東西撞到了佛光的邊緣。
接著隻聽得哎呀一聲,一個黑影從空中跌落而下,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
借著佛光,眾人看見了一個黝黑少年踉踉蹌蹌地爬起了身來,手中還拿著一根奇怪的木棍,木棍的一頭鑲嵌著一顆五色的石頭。
“崔生!你怎麼來了?”
薑離身形一閃,出現在了少年的身旁。
崔生揉著眼睛,露出了一臉的歡喜“薑離,真的是你!”
“崔生,你是怎麼進來的?”
鐵少男身形一閃,也出現在了崔生的身旁。
崔生一扭頭,看見了身旁的鐵少男,驚訝地說道“少男,你怎麼也在這?”
未待鐵少男回話,躲在十空身後的道士不爭斜探出了腦袋,笑道“喲,感情是二位仙子的老熟人呐,要不貧道同和尚先暫時回避一下?”
“啊?是熟人?”
十空撓了撓頭,訕訕地笑了一笑。
“避?要避也是我們避你這個牛鼻子!”
鐵少男又揚起了拳頭,沒有半點好氣。
十空聞言,有些不好意思,道“少男,我不知道他是你們朋友,我不是故意要摔他的。”
就在這時,薑離開了口“崔生能來到這,一定是龍渠溝裡出了什麼大事,我們還是先聽他說。”
此話一出,其餘三人均沒了聲音,儼然都聽她的。
崔生探頭看了眼兩個少女身後的和尚和道士,又轉眼看向了薑離,薑離微微點了點頭,示意他放寬心地說,這二人靠得住。
崔生見此,便一五一十地將這幾日龍渠溝中所發生的事,挑重要的說了一個遍,當然,刻意規避了自己的一些隱晦之事。
“我知道的就這麼多,然後我就靠著手裡的這支小木棍,不知不覺地跑到了這裡。”
崔生說了足足兩盞茶的功夫,直說得嗓子冒煙,口乾舌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