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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 長樂香魂今安在(1 / 1)

莫道神女無情!

舒湘雲給她整理好衣服後,便開始給她解除捆住她手的繩子,想那繩子當時是被衙役們粗魯地係上,舒湘雲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將那繩子解開,被繩子捆綁的部位,已經滲出血絲。解完手上的繩子,然後是腳上的繩子。等解完所有的繩子,舒湘雲想扶著那女子的身體想將她扶起,便對著那女子道“姑娘,我扶你起身吧。”那女子並無動作,舒湘雲又對著她說了一遍,那女子仍無反應。

台下站著的湯黎昕見此不願蘭兒在那女子身上浪費過多時間,便對著舒湘雲道“蘭兒,我們要回了。”

舒湘雲聞言,隻能從台上跳下來,走回湯黎昕身邊。

那府台本欲詢問湯黎昕的住處希望能夠尋找良機探訪,但被湯黎昕拒絕了。湯黎昕攜著舒湘雲和暗香告彆了那府台,邁步返回上官府。就在他們走開士兵的守衛圈後,舒湘雲被一聲劇烈的撞擊驚得猛一回頭,就見那戚夫人猛地撞上了那刑台上的桌案一角,刺目的鮮血染紅了白色囚衣。

“公子!”舒湘雲想叫住湯黎昕回頭去救那女子,但是她還未開口請求,湯黎昕便截斷她的話“蘭兒,你今日已經逾越了。”舒湘雲自是聽出了湯黎昕言語中的不悅,但是她還是想試著說動湯黎昕折回去救那女子。湯黎昕又接著道“你不用開口求我,我絕不會醫治那女子。”舒湘雲聽出了湯黎昕話語中的堅決和怒氣,隻能住口,她回頭看見那士兵七手八腳的將那女子圍住,然後就聽到那府台高聲吩咐“將這女子拖回去”。

舒湘雲跟在湯黎昕的身後,三人離那刑台越來越遠。但是她腦海中全是那女子鮮紅的囚衣,她的胃忍不住抽動,胃中的酸水瘋狂的上溢,接著便是哇的一口,吐出一口酸水,這次比以往要嚴重很多。

湯黎昕回頭便看到舒湘雲彎著腰,捂著嘴巴吐出一口酸水。他快步走過去,從腰間取出一塊素色帕子遞給舒湘雲,舒湘雲見那帕子也顧不得細看,接了過來擦了擦嘴角。旁邊的暗香心中卻是震驚異常,公子有潔癖,居然將自己的貼身帕子給蘭兒使用。湯黎昕對著舒湘雲小腹幾處穴位點了幾下,舒湘雲便覺得好了很多,她直起腰,正好好看到湯黎昕微皺的眉頭,她對著湯黎昕展顏一笑道“公子,蘭兒已經無事了。”

湯黎昕聞言,轉過身,繼續往前走。暗香和舒湘雲跟在他身後。三人慢慢向上官府邸走去——

我是地點轉換的分割線——

連嶽城瀟湘館流連居

這是一間充滿淡淡的蘭花香味的女子閨房,淡黃的燈光輕柔地灑在在一名女子的身上,在那女子周身勾出淡淡的光暈,那女子身穿大紅色紗衣側身躺在楠木貴妃椅上。她慵懶的斜靠在那,烏黑的長發隨意得披散在身後,有幾縷發絲貼在臉側,那種從骨子裡透露出來的嫵媚風情掩飾都掩飾不住。一陣風從打開的窗子鑽入,調皮的帶起女子耳側的發絲,露出女子晶瑩玉潤的耳垂,似是有一雙小手在你的心上摸索了一下,勾得你心癢難耐。那女子單手支腮,側臉看了看立在身側穿著靛藍色衣服的男子道“隨影,靖王是否接到我的手書?”那女子的聲音及其婉轉柔媚。

那叫隨影的人恭敬地對著女子道“回少主,靖王已經離開京城快馬趕來連嶽城。不知少主將那靖王引來,有何用意?”

女子聞言對著那男子道“你無需過問,此事我自有安排。”

隨影聞言接著道“少主,那安丞相的女兒安若妍又差人送了一門生意上門,讓我們探查靖王的下落,不知道我們是否要接下這筆生意?”

“哦?”那女子聞言一笑,似是千樹萬樹梨花開,光華萬千,她嘴角噙著一抹微笑道“我們千言既然開門做生意,怎麼能讓到手的銀子飛了呢?那安小姐也算是我們千言的常客了,自然不能怠慢了她,隻是這靖王的下落要脫些時日再傳給她。”

隨影垂首道“屬下明白了。還有一事需要稟明少主,麗貴妃差人送了一封信,亦讓我們千言幫著尋找靖王爺的下落。屬下查看了金堂送來的信物,是主人的遺物。”說著從衣襟處取出一塊拇指大小的玉配。

那女子接過隨影遞過來的玉佩手指有些顫抖,她端詳那玉佩,鵝卵形墨翠色,玉身上有一絲裂紋,裂紋中浸潤一抹朱色絲線,那玉佩上寫著二字“千玉”,字跡娟秀。千玉二字是母親的閨名,母親名為沈千玉,這玉佩上的字是母親左手手書。自己也是接管了千言後才知道母親是怎樣的奇女子,不僅協助父親立下赫赫戰功,更是秘密創建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千言。自己以前在宮中麗貴妃那裡看到的母親的字跡全都是母親的右手手書,母親左手也能寫出一手好字。自己也隻能從母親的這些遺物來了解母親。女子摩挲著玉佩,悲喜交加。過了半晌,女子才開口道“她如今倒是記起母親來了,麗貴妃那裡也脫些時日若無事,你且下去吧。”

那男子恭敬地道到“是。”便自窗口跳下,月光打在他的銀色麵具上,那笑臉麵具在月華下散發出詭異的光芒。

室內之剩下那女子一人,她閉目躺在貴妃椅上,手中握著那玉佩,腦海中飛快地閃過一幕幕圖景。那個文雅無爭的男子,總是用那帶著笑意的眼睛看著自己;無論自己做了什麼錯事,他總會為自己善後;還有他總會用那清潤的聲音叫著自己的名字“雲兒”……睿瑾哥哥,不知再相見,你還能否認出換了一副皮囊的雲兒,你可知現在的舒湘雲已非昨日那天真無知的少女,她的世界滿是陰暗與仇恨。

那女子驀然起身,光著腳走下那貴妃椅,玉白的小腳踩在竹質的地板上,她慢慢走向窗戶,仰頭看著天上的圓月。月光灑在她的臉上,那是一張魅惑中透著清純的臉,尖尖的下巴,微翹的櫻唇,小巧挺立的鼻子,一雙大大的桃花眼,眼尾向上挑起,眼眸似是桃花潭水浸入人心,眉若遠山飄渺。夜風帶著女子的衣袂飄然而起,她就那樣站在那裡似是要融入風中。

“依依,依依你睡了嗎?”一個微微顯得有些粗啞的女聲打碎了這一室的寧靜。接著就是小婢勸阻的聲音“吳媽媽,姑娘剛休息了。有什麼事,您明日再來吧。”但是那小婢怎能攔得住那吳媽媽,那吳媽媽徑自進入了柳依依的臥房。

吳媽媽身穿朱砂色衣裙外罩猩紅色半臂,隨著那她走近室內,一陣濃鬱的脂粉香氣,立即散開在這室內,這味道讓柳依依微蹙了眉頭。再看那吳媽媽的臉,麵上上著厚重的妝,嘴唇嫣紅,雖是如此卻是遮掩不住那眼角的魚尾紋,那女子長相豔麗,隻是已經年華老去。

那立於床側的紅衣女子收回思緒對著進來的女子淡淡地道“吳媽媽這麼晚來女兒這有什麼要事?女兒就要休息了。”

那女子扭著腰走了進來,對站在窗前的柳依依道“依依啊,媽媽是受靖北侯的托付,給你送請帖來了。侯爺邀請你明日到他府上,六日後是他二十二生辰的生日宴。”

“媽媽,我不是立了規矩,若想見我隻能提前半月下帖嗎?就是侯爺也不能壞了規矩。你回了他,我這幾日身子不爽利不能到場。”柳依依淡淡地道。

“我的好女兒,這靖北侯邀請,那可是天大的麵子,彆人怕是求都求不來呢。”那吳媽媽繼續好言勸柳依依。

“女兒雖然是在這風月場所,可是既然立了見客的規矩便要按照規矩行事,斷不能因為一人一事而自打嘴巴,不然以後依依還怎麼見那些給依依捧場的恩客呢?”

“依依啊,什麼規矩不規矩的。咱們風月中人,也是命苦的,賺錢辛苦不說,最怕就是在當地無個依傍。如今你若是攀上侯爺這高枝,以後這赫連城誰見你不都得讓三分。”吳媽媽見柳依依仍然不為所動繼續好言相勸。

柳依依仍然淡淡地道“媽媽,依依說過了,不會因任何人壞了自己定的規矩。”

那吳媽媽見這柳依依仍然不鬆口,也漸漸失去了耐心,她對著那柳依依狠狠地道“你莫覺得你成了這瀟湘館的頭牌,媽媽我就該處處遷就你。你隻要還是我瀟湘館的姑娘,就得依著我的意思來。剛才隻是不想跟你撕破臉皮,如今你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媽媽我才不管你什麼破規矩,無論如何你十八日都要赴宴。”撂下狠話,那吳媽媽揚長而去。

柳依依看著那吳媽媽一扭一扭的扭出了自己的房間,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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