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二 道內情_莫道神女無情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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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二 道內情(1 / 1)

莫道神女無情!

舒湘雲和湯黎昕、暗香三人各懷心思,路上並未有什麼言語,一路寂靜返回了上官府邸梧桐苑。

三人回來時已經進申時十分,剛回來不久就見就看見上官雲峰風風火火地趕了進來,那上官雲峰見湯黎昕便道“湯公子,老夫聽說三位在街市上出了些意外,特來探望。”

湯黎昕本來就知道上官雲峰派了人跟在他身後沿途保護,那上官雲峰似是並未有隱瞞的意思,所派的人並未刻意隱藏。若不是隻有自己能救得了這上官天佑,他大概就不會如此謹慎吧。這些負責保護自己的人動作倒是快,這麼快就將自己在刑場上的事情稟告與他,隻是不知那些人是如何回稟自己和那府台見麵一節的。依著這上官雲峰的精明應該是對自己的身份有所絕差額吧。湯黎昕聞言笑道“湯某倒是沒有什麼,隻是我這二婢受了些驚嚇。”

上官雲峰聞言道“老夫聽了下人的報告就急急趕來了。那賤婦果真是我上官家的災星,不守婦德,毒害佑兒,還驚擾了湯公子一行,實在是可惡的緊。蘭兒姑娘自是心地善良,不知這人心的險惡,這等惡婦,實在無需為她求情的。本來老夫也不想讓她受這裸刑的折辱的,誰知她黑了心腸,不肯鬆開告知與她通奸陷害佑兒之人的下落。老夫無奈才依了府台大人的意思讓她受這裸刑的,想著讓世人引以為戒。那賤人犯下若此大錯仍然不知悔改,喪心病狂,哪裡知曉什麼禮義廉恥。”說到此處那上官雲峰眼中寒光一閃。

湯黎昕聞言嘴角的笑意更甚“這也怪蘭兒心腸軟,如今倒是乾擾了上官老爺的美意,蘭兒還不跟上官老爺的賠罪。”

舒湘雲站在一側聽著那上官雲峰一口一個“賤婦”“賤人”的稱呼那女子,眉頭微皺,聽到湯黎昕叫她跟上官雲峰賠罪,心中亦是排斥的緊。

那上官雲峰怎能讓舒湘雲賠罪,他阻止道“湯公子嚴重了,蘭兒姑娘也是被那賤婦蒙蔽了雙眼,不了解那賤婦的心腸和手段。才會想著為那賤人開脫,今日蘭兒姑娘應該也是受到了驚嚇,要好好安神。老夫已經命人熬了些壓驚的湯,待會就差人送來。”

上官雲峰和湯黎昕又說了些彆的事情,其中自然還有這上官天佑的中毒過程。

今日刑台上的女子本是上官雲峰的愛妾,平日裡頗得上官雲峰的恩寵,誰知這戚夫人跟一個叫李甲的京城行商相識,二人漸生情愫。在那李甲的慫恿下,二人將目光對準了上官家偌大的產業,那戚夫人與李甲通奸有孕後,假意稱是上官雲峰的兒子,這上官雲峰本來老來得子加上上官家子嗣單薄,自是歡喜異常。可是自從半年前那戚夫人有孕後不久,上官天佑就中了劇毒,昏迷不醒,上官家拚勁全力保住了上官天佑的命,但是這上官天佑自此卻是癱瘓在床。上官雲峰全麵徹查上官天佑的中毒事情,撞破了戚夫人與那李甲的奸情,誰知那李甲竟然是會功夫的,趁亂逃脫,而戚夫人驚嚇流產。自事情敗露,上官雲峰便一紙休書休了這戚夫人,將她交給了官府懲處。

說完那上官雲峰道“讓湯公子見笑了,本來這家醜不方便對外人講,隻是湯公子為犬子去毒自是上官家的恩人,自然算不得外人。今日既然被公子撞見了這官府懲戒這惡婦,也就將這事情始末講於公子。”

那上官雲峰在梧桐苑也未久坐,坐了半個時辰便回主院去了。

上官雲峰走後,湯黎昕抿了口茶,對著站在右側的暗香道“暗香,你到廚房吩咐一聲,今晚我想吃些清淡的菜肴。”暗香領命下去,獨自留下舒湘雲一人。

舒湘雲見湯黎昕支走暗香便知道,他定是有什麼話要對自己講。她低眉順目地站在湯黎昕身邊等候湯黎昕開口。

果然,湯黎昕淡淡地開口道“蘭兒,今日ni私自擾亂法場總要給我個解釋。”

舒湘雲聞言,抬起頭看了看湯黎昕,那湯黎昕坐在椅子上,眼睛盯著她。她沉聲道“公子,蘭兒覺得那戚夫人雖然犯了大錯,可是也不能如此羞辱一個女子,這讓那女子以後有何顏麵立足於世?蘭兒實在是看不過去這露刑才一時按耐不住,擾了法場。給公子帶來麻煩,蘭兒已經知錯了。”

“依我朝廷律法,通奸謀害嫡子受露刑本也沒什麼不合適一說,你是說我朝律法有失得當?抑或是你覺得這通奸害人的行為仍不算大錯?”

聽到湯黎昕的發問,舒湘雲隻能接口道“蘭兒並無意指責律法,也並非認為戚夫人無罪,隻是覺得無需如此傷害她的顏麵,這樣當街袒露身體受刑,實在是太傷女子的顏麵。”

“哼,若是她還要自身顏麵又怎會做下如此不知廉恥的事情呢。”湯黎昕冷笑道,那言語中竟然對那戚夫人極為不屑,甚至有著濃濃地厭惡。

舒湘雲實在不知怎麼接下去,她不覺得自己的想法有錯,可是自己的這些想法與眾人相左,自己無法屈從於彆人的想法,也無力說服彆人讚同自己的認知。

湯黎昕見舒湘雲不講話,仔細打量舒湘雲,舒湘雲頭略低,微微斂下眼神,嘴角微抿,倒是透著倔強、不服輸的神態,可愛的緊。他眼神稍微往下,見舒湘雲腰間的繡袋口中竟然露出一截小木棍,他略一沉思便知這繡袋中定是放了今日在集市上,自己給她買的那猴子吃桃的糖人。想是蘭兒跟官差糾纏時,慌亂之中匆匆插進了繡袋中。

舒湘雲雖是微微低下了頭,可是還能感覺到湯黎昕的視線,見他看向自己的腰間,她乍然一驚,自己慌亂間將那糖人放到了繡袋中,也不知那糖人可有損壞。她伸手摸向腰間的繡袋,見那糖人似是尚未破損,才鬆了口氣。

湯黎昕見著她這一番動作笑道“蘭兒,不妨將那糖人拿出來瞧瞧。”

舒湘雲聞言從口袋中小心翼翼地拿出了那糖人,湯黎昕見她珍視的動作,心情大好。舒湘雲取出那糖人,那糖人外層罩著了一個紙袋,倒是不會弄臟繡袋。湯黎昕拿下罩在糖人上的紙袋,仔細檢查那糖人,果真未有破損。她看著那糖人,眼睛亮晶晶的,那眼中閃著無儘的喜悅。

湯黎昕見這她這副表情,似是看到自己夢中所見的那名女子,易容後的蘭兒不僅有一張夢中女子的臉,就是那神態也是極其相似的。他看著舒湘雲的臉,有些恍惚。

六月十六,是湯黎昕為上官天佑去毒的日子。卯時不到,上官雲峰便早早起了床,佑兒已經在床上躺了近半年的,如今有“聖手”在,想佑兒定能逢凶化吉,順利去毒,隻是“聖手”講這去毒過程有些凶險,自己還是有些擔心的。想到此,他早早就起了床,他要好好落實“聖手”要自己準備的器具和藥材。一切審查完畢,仍然不到辰時,上官雲峰心中焦急卻是不敢差人到梧桐苑驚擾湯黎昕。自從經曆上次自己差人去梧桐苑請上官雲峰請早飯被他撂了臉,這上官雲峰就再也不敢在辰時之前差人過去。今日是給上官天佑去毒的大日子上官雲峰更不敢惹得湯黎昕不快。

湯黎昕辰時起床,用過早餐,直到辰時正時,湯黎昕才攜著暗香、舒湘雲同上官雲峰一切動身前往上官天佑養病的彆院。

再次見到那上官天佑,舒湘雲暗自觀察他,果真比初次見到她時,長了些肉,臉上也有了些光彩,想不到這上官天佑竟然也是名翩翩佳公子,長相居然俊美、清秀。看到那上官天佑的臉,不知為何舒湘雲腦海中竟然浮現出自己在巫山看到男男歡好的春宮圖時,那被壓與身下的男子。巫山上不僅有男女春宮圖,也有些男男春宮圖,不過彆的神女對這些男男春宮嗤之以鼻,說是有違倫常,陰陽相合才是天道,隻有自己會偶爾翻閱那些男男春宮圖,想到此處,舒湘雲莞爾一笑。

湯黎昕暗暗注意舒湘雲的動作,見他偷偷打量上官天佑,嘴角竟然露出一抹微笑,心中很是不舒服,他自然也看到這上官天佑長相俊美,莫非蘭兒對他有了愛慕之意,想到此,他心中一沉,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微笑。

上官天佑見給他診脈的湯黎昕嘴角那一抹詭異的微笑。不知為何他覺得自己脊背發涼。

一旁等候的上官雲峰,見湯黎昕診脈良久並不言語,按捺不住道“湯公子,犬子的身體可有什麼不妥?今日可否為犬子去毒?”

湯黎昕笑道“上官公子的身體已經調理的不錯,今日便可以為上官公子去毒。我要準備的東西,不知道可有準備?”

“老夫已經差人將湯公子所要的東西放在了隔壁房間,。”

聽過上官雲峰的話,湯黎昕一笑道“那就將上官公子移到隔壁房間,我要開始去毒了。”

立於床側的上官天佑的貼身小廝安福在得到上官雲峰的示意後,便將上官天佑背到隔壁房間。隔壁房間早就依著湯黎昕的要求,將各種器具擺好。屋子正中間是一個一丈高的木桶,在木桶右側立著一個米字形的銅架,那銅架的底端深深紮進地底,銅架乍看像是刑訊犯人時綁縛的木架,但是細看那銅架上各處竟然被用厚厚的棉布纏好。木桶左側是一張銅床,銅床四周有鐵鏈垂下。

上官天佑進到這間房,便覺得頭皮發麻。上官雲峰本欲跟著一起進去,被湯黎昕製止了。上官雲峰隻能等在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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