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讓程耀祖感到羞愧，也讓程乾更加堅定了鑽研廚藝的決心，而江兵則顯得有些尷尬。
今日之事的發展，超出他的預料。
他摸了摸鼻子，欲言又止，卻被程安舉手示意打斷。
“年輕人不必拘束，你剛才所言並無不當。”
“隻是這孩子不夠爭氣，天分有限啊。”
江兵瞥了程耀祖一眼，隨即目光轉向程乾。
“程老先生看上去身體硬朗，完全可以親自……”
程安搖頭，苦笑回應：
“年輕時與友人較量，輸了便約定退出此行當。”
“我遵守諾言，多年未入廚房，若非你指出第一鴨之名不符其實，我絕不踏足於此。”
“破例一次也就罷了，不可失言。”
程乾這才明白為何爺爺不再親自治廚，而是讓並無烹飪天賦的父親接手餐館。
程耀祖雖隱約知情，但聽聞依舊對老父心存憂慮。
最泰然自若的當屬江兵，他早猜到對方因某種原因被迫離開廚房。
否則，一個廚師怎能忍住不下廚呢？江兵想了想，目光再次聚焦在程乾身上。
稍作猶豫，他還是決定提出建議：
“老先生堅守承諾不入廚房，何不悉心培養孫子？”
“他的領悟能力不錯，將來成就應會超越現任老板。”
程耀祖：“……”
你以為說得委婉我就聽不出弦外之音嗎，哼！
程安驚訝，目光在兒子和孫子間流轉。
他推開身旁的兒子，仔細打量孫子。
程家向來是父傳子，代代相傳。
他從未想過教導孫子這個方法，一直認為第一鴨的稱號將在他這一代終結。
程乾激動不已，沒想到江兵會對自己寄予厚望，更沒想到能有接受爺爺指點的機會。
程安將此事記在心上，轉向江兵問道：
“你覺得我這第一鴨的滋味如何？”
江兵心中一緊，這一刻終於來臨。
這老人可不是好應付的，他是要讓自己收回先前的評價。
然而，儘管那些話刺耳，卻是事實。
江兵斟酌片刻，誠懇地評說：
“鴨肉以冷水下鍋，湯汁如乳白。”
“蘑菇提升了鮮美，青筍末尾加入，既去膩又爽口。”
“這道菜確是鮮美。”
程安眼中掠過一絲訝異，沒想到此人品嘗後竟能點出菜品的關鍵之處。
看來想為難他是不可能的了。
江兵總覺得這道菜還有提升空間，卻不知從何處著手。
對於他而言，這道第一鴨猶如超出課本的難題，他並未將這個想法直言。
最後，程家隻收取了他一道菜的費用，那道第一鴨被他打包帶走。
回到公司，江兵徑直走進廚房，將自己封閉其中。
"係統，能否為我指點一下這道菜肴的改進之處？總覺得欠缺一絲韻味。"
江兵沉默不語，仿佛麵對周扒皮的再現。
最終，江兵決定兌換，若無法揭示其奧秘，他心中難以釋懷。
況且...第一鴨的價格非同小可，否則他也舍不得帶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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