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定伯放下菜刀,看向崔媽媽,“愣著乾什麼?還不帶你主子下去洗漱換衣!若再讓我發現她去賭博,你就跟著她一起被砍手!”
崔媽媽點頭如搗蒜,哆哆嗦嗦上前把李氏半拖半扛的帶了下去。
武定伯扶著桌子坐了下來,平複怒火,祁承序給他倒了杯水,說道:“爹彆動氣,母親她一直都是這樣的性子。不過她一向有分寸,往後應該不敢再賭博了。”
“她最好如此!”
武定伯捶了捶胸口,看向謝溶月,“你做的很好,若不是你給我報信,以後還不知道她要惹出多大的亂子。”
謝溶月:“父親是為了母親好,溶月在其中受些委屈沒有什麼。”
“哎,要是舒兒還在就好了……”武定伯忽然感慨,“當初舒兒掌家的時候,也不知道她是怎麼對付李氏的,李氏那幾年都沒碰過賭……可惜啊……”
祁承序也麵露懷念,謝溶月表情隱隱扭曲了一下,她飛速低下頭說道:“兒媳有空回去隔壁問大嫂討教的。”
伯府的熱鬨很快就演完了,喜桃還沒看夠,失望的伸長脖子,“這就完了?我還以為李氏肯定得把謝溶月打一頓呢。”
青檀:“肯定早晚要打,不過是現在武定伯在這兒,她不敢撒野罷了。”
喜桃:“真希望謝溶月彆慣著她,最好是回去告狀,再讓李氏好好的吃一壺!讓她知道知道,小姐當初待她有多好!”
說罷,喜桃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小心的看向紀舒。
紀舒早已對過去的事脫敏了,她那時還念著情分,對沉迷賭博的李氏好言相勸,耐心引導,再加上一點經濟封鎖,把她勉強引回正道,現在想想真是有病,李氏沉迷賭博跟她有什麼關係。
自然有武定伯教訓她,她一個外嫁媳,管得太多還招惹了一身虱子。
不過現在跳出來想想,賭博好啊,動輒就傾家蕩產,一無所有。
紀舒撚了撚下巴,計上心頭。
這時,牆下傳來祁野的聲音:“怎麼爬那麼高?看什麼呢?”
紀舒撐著牆頭轉過身,“將軍!你這麼早就回來啦!看,我摘的紅梅!”
紀舒舉起懷裡的一捧紅梅花,看著祁野的眼睛亮晶晶的,滿眼寫著求誇。
祁野笑著衝她張開手,“好看,跳下來,我接著你。”
紀舒站起身,義無反顧的跳了下去,祁野將人穩穩的接在了懷裡,慣性使然稍微往後退了幾步,很快就穩住了身形。
“下次彆站那麼高,當心摔下來。”
“有青檀在呢,沒事的。我跟你說,你剛才看了一出特彆有意思的戲……”
紀舒腿纏在祁野腰上,夫妻倆就著相擁的姿勢離開了紅梅園。
牆頭上,孤零零的青檀和喜桃對視了一眼,青檀捏住喜桃的後襟,說道:“走了,咱們也該下去了。”
喜桃被勒著脖放到了地上,摸著脖子一臉委屈,“我怎麼就沒有夫人那麼好的待遇?”
“等你找個像侯爺一樣會武的夫君,就行了。”
“我才不嫁人呢,我要一輩子跟著小姐。”
“那小姐不得被你煩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