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語墨壓根不知道有個人被自己無意間氣到了,她跟著鈴蘭一路順利來到醫館,好奇打量一番後,就走進裡麵。
【徵徵,徵徵,姐姐來找你啦~】
正在裡間配藥的宮遠徵聽到這稱呼,就知道是誰過來了。
【咦?人呢?怎麼沒看到徵徵。】
宮遠徵將東西收拾好,轉身走出去。
看到走出來的人,牧語墨雙眼瞬間亮了,表麵上行了禮,溫柔細語的打招呼,“徵公子。”
心裡麵卻已經嘰嘰喳喳起來
【今天徵徵穿的黑色勁裝呢,哇哦!腰好細!感覺我完全可以抱住呢。不過徵徵還是一頭小鈴鐺呢,真是又酷又奶!】
宮遠徵不自在的雙手放到身前,擋住了自己的細腰,開口道:“牧姑娘可是身體不適?”
牧語墨緩緩點了點頭,謊話脫口而出,“今早起來,總感覺有些胸悶,雖然不嚴重,但還是不太舒服。”
【才沒有呢,姐姐健康的很,但是不找理由怎麼來找徵徵呢,女客那邊待著無聊死了,也沒個朋友聊天,唯二活躍的就是那兩個無鋒了,我可不敢靠近,不然成了她們目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兩個無鋒,其中一個,宮遠徵記得是雲為衫,看樣子,隻要找到另一個和她接觸最多的,就能確定剩下的無鋒是誰了。
宮遠徵表麵認真的點點頭,領著走去一旁,讓人坐下後,說道:“我為你把脈看看。”
“好的,麻煩徵公子了。”
牧語墨飛速伸出手,將自己白嫩的手腕露出來。
【嘿嘿~終於要和徵徵有親密接觸了呢!】
宮遠徵動作微頓,耳尖快速泛紅,但麵上依舊一派鎮定。
微涼的指尖搭在皓婉上,細膩的觸感,還有溫熱感觸,讓宮遠徵心間微顫。
他纖長的睫毛垂下,裝作認真把脈的模樣。
【徵徵手好冰啊,難道是因為常年試毒的關係?小說裡好像都這麼說,常年用毒後,身體雖然會百毒不侵,但也容易造成損傷。】
牧語墨目光落在沉靜的少年身上,那冷白色的肌膚,一看就不是很健康。
【徵徵也不容易,誰讓羽宮不作為,執刃還傻逼兮兮的帶回來一個無鋒,不然的話,十年前,徵徵也不會失去親人了。為了擔任起徵宮的責任,小小年紀就開始努力,若不然也不會這麼年輕就這麼厲害了。】
宮遠徵神色愣住。
【嗚嗚嗚,可憐的徵徵,姐姐好心疼噢,快讓姐姐抱抱!讓姐姐親親,親親就不疼了!】
宮遠徵:.....能不能讓我感動久一點?
心裡歎口氣,宮遠徵收回手,聲音卻帶著幾分輕柔道:“牧姑娘可能是有些水土不服,過一段時間適應了就好了。”
“原來是這樣,那我就放心了。”牧語墨對著他輕柔一笑,一副溫溫柔柔的樣子。
【居然還能這麼解釋?不過我現在身體非常的健康,也沒其他理由可找了。】
“多謝徵公子。”
【現在我是不是要走了?怎麼辦,我不想走啊,還想和徵徵多待一會。】
這麼想著,牧語墨換了一副憂愁的表情,看宮遠徵沒趕她,就繼續道:“我在家中也沒什麼朋友,其實來了宮門,我並不討厭。隻是沒想到會有什麼無鋒刺客,攪了安寧。我心裡很是擔憂,也不知道未來如何。”
“牧姑娘無需擔心,宮門內很安全。即便有無鋒刺客,我也會將她們抓起來,不會讓她們傷害到你。”
“徵公子你真是好人,雖然你看著年輕,但感覺很厲害的樣子。你這麼一說,我突然就安心了許多。”
【宮門安全個屁!新娘裡就三個無鋒,本身宮門還有藏了二十年的無鋒,再加上後山還有個對無鋒癡戀的人。呸!毛個安全!都快成篩子了!】
宮遠徵:...這姑娘,外表和內在,可真是兩個極端。
【不過徵徵竟然安慰我耶!果然現實不同於電視,說好的病嬌修勾,卻是個貼心的小奶狗。嚶嚶,更喜歡了怎麼辦,徵徵,快來姐姐懷抱吧!】
【叮咚,激活任務一個。】
【任務:給可憐的宮遠徵一個愛的抱抱。完成獎勵抽獎一次。】
“牧姑娘,若無事,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身體也能儘快好起來。”
【剛還貼心呢,這就趕我走了?無情的徵徵。】
牧語墨心裡吐槽,麵上點了點頭,“不打擾徵公子了。”
微微行了個禮,牧語墨腳步緩緩的離開。
【徵徵,姐姐走了,記得想姐姐!】
宮遠徵:誰會想你!
離開醫館,牧語墨也沒去其他地方,怕被人懷疑。
回到女客院落後,她直接回了房間。
另一邊,宮遠徵吩咐人去盯著女客院落,看看哪個新娘同雲為衫最為親近,同時祈禱著他哥快些回來。
碰到目前這樣的情況,他心裡總覺得有些慌,很希望他哥回來,兩人一起商討。
事實上,此時的宮尚角已經踏入麗州地界,正往宮門而來。-
女客院落麵積不大,除了和其他新娘聊聊天,或者試試女管事送來的胭脂水粉,又或者煮茶發呆,也沒其他事情可做。
牧語墨怕自己引起另外兩個無鋒注意,基本上不出門,都是窩在房間裡。
睡懶覺,練練瑜伽,或者吃糖想徵徵,時間倒也很快過去。
兩天後。
新娘們被通知去廳堂集合。
按照規矩,選親大典前,宮門會安排大夫給所有新娘號脈問診,評估體質,排查隱疾。
牧語墨帶著麵紗,隨著女侍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沒多會,身著深藍色服的大夫們拎著藥箱走進來,分彆坐到每一位新娘麵前。
牧語墨將手腕伸出,大夫蓋上一塊白色絲帕,隔著為她診斷。
等診斷完,還會有年長的女侍檢查體態身姿,進行評估記錄。
接著就是送上可以調理身體的宮門秘藥。
最後,則是發放令牌,分彆為金,玉,木。
金最好,木最次。
整個流程安靜而規矩,加上新娘身穿白色衣袍,總讓牧語墨有種不是選新娘,而是選妃的感覺。
說實話,當初看到這裡的時候,她就覺得奇葩。
難怪叫宮門,這宮和皇宮的宮,和諧音梗似的。
說不得這裡麵就有這個意思。
拿起托盤裡的玉牌,牧語墨不以為意。
持金牌者,會在選親大典上站在最前麵,表明她們各方麵都是最好的,讓所謂的少主一眼就看明白。
就算沒有無鋒,牧語墨也對少主不感興趣。
但顯然不是誰都和她這麼淡定的,對麵一個新娘對於自己拿到的木牌就很不滿。
“好歹也給我一個白玉令牌啊!”
嘖,這話聽著,像是不滿意自己成為了最差的,而不是沒有拿到金牌可以被少主選中啊。
也是,這宮門設定上隱世而居,來的新娘哪個不是貌美如花,青春年華,就算宮門名頭大,也不代表全部都是真的心甘情願嫁給一個不知具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