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樣的委托啊……你又不是神,有很多做不到的地方。”景瀅情緒已經平靜了下來,語氣中帶著無意識的笑意,“比如讓死人活過來,我就做不到。”
“……癌症行嗎?”宮玉成嘴角抽了抽,“肝癌晚期,發現的時候已經擴散了,現在隻能換肝。”
“你能看上的人應該都挺有錢吧——換一個就行了。”景瀅挑眉,“肝臟移植應該不難吧?畢竟是可再生器官。”
“沒有供體。”
哦。
“還有一件事……”宮玉成顯得有些猶豫,“她是厲卯勳介紹的,屬於陳蓮房的長輩。”
“有沒有可能是厲卯勳顧忌陳蓮房的娘家,所以這些年一直保持著癡情丈夫的人設,本來想等那女人死了,結果被我們打亂了計劃?”景瀅立刻想到了最壞的可能,“所以這次委托實際上是厲卯勳那邊給我設的圈套?”
宮玉成終於沒忍住,重重的歎了口氣。
“你一個小孩子,能不能彆把人想的那麼壞?”
“隻是按照最壞的可能性準備而已。”景瀅甜甜的笑了笑,“畢竟我總覺得韓旌勝不會就這麼輕易的放棄來著……”
對了,還有一個神秘的大預言家。宮玉成心亂如麻,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辦。
“如果按照最壞的可能……你覺得會發生什麼?”宮玉成虛心求教。
“韓旌勝和厲卯勳勾結,聯合陳蓮房設了這個局,捏造出一個得病的女性長輩,就為了把我們兩個引到那裡——說不定還會有一個全副武裝的神秘組織等著把我切片呢。”景瀅開始變得肉眼可見的焦慮,“說不定還會偷偷調查我家裡的情況——絕對不行!”
“這個委托我接了。”
“……算我一個,需要我做什麼?”
並不是宮玉成沒有腦子,不會自己思考,而是……有關夢境的一切都需要天馬行空的想象力,像景瀅這種科幻、魔幻愛好者能夠輕鬆找到能量的新用法,但宮玉成根本就想不到。
或者說,現實已經占據了宮玉成的大部分精力,實在沒時間研究一個全新的領域。
景瀅從背包裡拿出了一疊A4紙,剪了一疊紙錢,剩下的碎紙都在爆炸中灰飛煙滅,連垃圾桶都省了。
“紙錢也是錢——你能不能給它賦予一定價值?”
宮玉成幾乎笑出聲,但看著景瀅嚴肅而期待的眼神硬生生將笑意收了回去,板著臉接過紙錢,半晌不語。
“你知道紙錢是乾嘛的吧?”景瀅給宮玉成科普民俗,“一種祭祀用品,燒掉以後可以作為鬼魂的貨幣,對於亡者來說相當於我們的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