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待不周——陳秀英掃了一眼擺滿各種美食的長桌,心說哪怕是末日以前這也算頂級私人party的配置,嘴上客氣了一番,迫不及待地跳過了商業互吹階段。
“不是阿姨瞎打聽……你是怎麼做到的?”陳秀英對著某個方向動了動手指,眼神一瞟,“黃四爺來了。”
“黃四爺”就是當初賣給景瀅高爾夫球場的黃姓老人,前幾年花了大價錢徹底洗白了所有產業——球場就是洗出來產業之一。
景瀅笑盈盈的跟黃老鬼打招呼:“黃四爺您好。”
在這種時候買高爾夫球場太蹊蹺,再加上景瀅壓根就沒還價,黃四爺一度以為場子裡有什麼寶貝,在交割的前一天親自帶人檢查了一番——當然什麼有用的也沒發現。
三周之內,景瀅在零下六十五度、網絡通訊全斷的末日裡重建了一座高爾夫球場,還加了以前最頂尖科技都做不到的“三春瀧係統”——如果不是親眼所見,黃四爺打死都不信。
按照宮玉成說的,景瀅開始……
說實話。
“黃四爺,您知道,為什麼我選這嗎?”
黃四爺年過七十,早年落下一身舊傷,現在身體還能撐住,但不能久站。兩個人偶將小桌椅搬到了草坪上,景瀅和陳秀英坐在一側,喝著某種貴的要命、味道很奇怪的熱茶。
【Ah六安瓜片,側麵證明了你的品味很差。】
“我怎麼知道。”黃四爺眼神銳利,不舍得將視線從綠色移到了景瀅的臉上。
“因為這又小又貴——送人禮物嘛,貴點更有誠意。麵積太大的話,能量熵減係統沒法完全覆蓋。”景瀅笑著解釋,“其實我也沒做什麼,隻是埋了能量熵減係統,在這棟樓裡裝了三春瀧係統——剩下的都是這裡留下的東西,包括草籽。”
黃四爺哼哼兩聲,不置可否。
“我的師兄和要來了,希望您能控製一下自己,一會不要鬨的太難看。”
“嗬……小丫頭,你懂什麼。”黃四爺隻覺得好笑,但礙於自己和陳秀英的麵子,板著臉假意訓斥,想將這句話輕巧揭過。
“不要用您右手大拇指上、脖子上戴著的東西。”景瀅端起茶杯,敬了黃四爺,一飲而儘,“為了您和身邊人的安全,我不建議用這種方式挑戰安保係統,失陪。”
按照宮玉成的要求,所有人的保鏢都留在了三春瀧外麵,現在的黃四爺……真的隻是個身體千瘡百孔的老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