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呦呦,我們?”景瀅眼前一亮,“你和杜師長關係挺好哦,好到什麼程度啊?”
景瀅嘴角比AK還難壓:“都能叫“我們”了——花襲人和賈寶玉是“我們”——怪不得——怪不得你能為他做到這個地步!”
“能讓你放棄生命,黃慶鐸放棄家產——杜師長魅力可真大啊!”
“說說唄,他是怎麼讓你們放棄原本最珍視的一切,為他的意誌衝鋒的?”
綿裡藏針!胡言亂語!臭不要臉!殺人誅心!宮玉成忍得辛苦,夢境裡被景瀅說到啞口無言的憋屈都化為難以言喻的暗爽。
蕭十月好笑的同時卻有些無措。
雖說地壇大會言論自由,但這麼說……雖然避開最致命的問題,傳出去也不好聽。
“小師妹,不許亂說,快道歉。”蕭十月疾步走進涼亭,一巴掌重重拍在桌上,轉向尤俊達時臉上就戴上萬金油似的假笑,“不好意思,小孩子口無遮攔,冒犯之處還請海涵,海涵……”
說著說著就把景瀅拽走,就像要找地方教訓孩子的家長。
隻要人出了涼亭就不再歡迎旁聽,看熱鬨的人很快散去,甚至還有意拉開了和蕭十月的距離。
景瀅賤兮兮的笑容幾乎瞬間僵死在臉上:“抱歉用那種讓您尷尬的方式……厲景告訴我的,正常辯論我說不過尤俊達。”
“沒事,你做的很好,非常好。”蕭十月柔聲安慰景瀅,“師兄帶你見見人。”
“不過——厲景,我有個問題。”景瀅將目光投向身後的一片陰影,“杜行雲到底有沒有扭轉人格的能力?”
“他為什麼能把身邊的人在短時間內變得和以前完全相反?”
厲景從陰影中剝離:“沒有那種東西,你不用擔心。”
“萬一杜行雲他天縱奇才,研究出天命的全新用法呢?”景瀅越想越有道理,不由得毛骨悚然,“天命本來就克製異術,天眼很可能發現不了天命動手腳的痕跡……”
“嗯,交給我吧,你不用擔心這些。”厲景對景瀅的焦慮感同身受,“五天之內,我一定會給你個答案。”
“現在去交點新朋友,給你自己找點靈感。”
景瀅當真放鬆了不少,重新換上乖巧的笑容,跟著蕭十月走進了一間茶室,向四個人分彆打了招呼,將宮玉成當成掛件帶在身邊。
其中一個正是景瀅不熟悉的師侄,景自謹。
“小師叔來的正好。”景自謹將灰白乾枯的雙手伸到景瀅鼻子底下,“您看。”
一隻渾身無皮、鮮紅如血的小鼠在骷髏般的雙手中瘋狂扭動,發出嘶啞尖細的嘶嘶叫聲。
景瀅觸電似的從蒲團上跳起來,目光飛快從小鼠身上移開。
“你想用血代替它的皮對吧——做的不錯,我不想看。”
“小師叔好眼力。”景自謹多了幾分敬意,小心將慘叫扭動的小老鼠放進竹籠,“敢問師叔有何指教?”
【老鼠正承受極限痛苦,隻有死亡才能讓它解脫。】
“你殺了它我就做給你看。”景瀅語氣堅決,“我不接受任何虐待動物的行為。”
【每個人都覺得你虛偽,並對你產生不同程度的反感。】(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