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沒點異術上的問題?眼看景自謹得償所願,其餘的三個人各自都有些意動。
萬一能成呢?
“景大師,我這有個小問題。”養蛇的女人帶著幾分自矜,從懷裡(真的是衣領中)掏出一隻小臂長的蜈蚣,“您看……”
“臥……我不看這個。”景瀅儘力平靜的從座位上起身,飛快遠離在桌子上靈巧爬動的鮮紅蜈蚣,“抱歉我不了解昆蟲。”
養蛇的蠱女麵上閃過微不可查的一絲不悅——自己的珍寶被人嫌棄,語氣也硬了幾分,將蜈蚣掛回自己的脖子上,把巴掌長的小蛇放在石桌上:“那您看我這靈蛇如何?”
“好漂亮的孩子!可以摸嗎?”景瀅眼前一亮,“從古墓裡找的蛇卵?是您用血肉養大的吧?是個特彆聰明的小孩,喜歡一種……濕濕粘粘的零食,覺得你是他媽媽。”
手指粗的小蛇抬著腦袋,粉紅的眼瞳中倒映著昏暗的房間。
可能是誤打誤撞,但都是準的。蠱女臉上表情柔和了幾分,將小蛇放在了景瀅手心。
“大師厲害!承景大師吉言,敢問我家嬌嬌現在狀態怎樣?有沒有什麼想說的?”
景瀅打心底喜歡這隻精美如藝術品的小蛇,也希望蛇和人都好:“受到了墓主變得邪祟的影響,再加上出生的時候遇到了難得的天災,嬌嬌的口味更偏向邪祟而不是動物——一直給她喂你的血肉確實能讓你們的聯係更緊密,但也要給她補充點營養。”
“邪祟的營養一直都是生命,相信您比我更了解這些。按照現在的進度算,大概要……半年以後開始定期喂零食。”
“順便,您身體有些虛弱,最好及時進補,否則會傷及根本。”
“這孩子比你想象的更聰明,能感受到很多東西。她現在對人類、母親和食物這三個概念很迷惑,有空可以給她解釋一下。”
“其實您把這孩子當成的彆聰明的寵物蛇養就好。”
景瀅將冰涼光滑的小蛇放回桌上,發自內心的讚美:“能將蠱養到這種程度,您也算前無古人了,真的非常不起。”
還沒等蠱女說完,另一個臉色灰黃如燒紙、看不出男女的異人就拿出一隻皺巴巴的紙花,磕絆但飛快地說著他的問題。
【經典的紙役門死亡方式,被化念反噬成紙人邪祟,和你的血役術很相似。】
這位林秀玉的表叔已經到了隨時失控的階段,這種情況下能來到地壇大會並不是因為個人能力出眾,而是死前最後一次掙紮,寄希望於地壇大會上有最新異術續命。
【預計林義於六天後死亡。】
“我一直有個想法,聽起來很荒謬,不知道您想不想聽。”景瀅不想放跑這麼完美的實驗對象,特彆誠懇。
“請……刷刷……說。”半紙人聲音中夾雜著紙張摩擦的聲音,工筆畫眼中閃過一絲血肉的顏色,轉瞬即逝,“絕不……刷刷……怪……刷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