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莫輕萱的話,葉簫眼中的讚賞之意躍然而出。
“那你怕嗎?”葉簫問道。
“怕,但是怕解決不了問題,在死亡麵前,不是一句怕就可以不死的,”莫輕萱說道,“怕是人的天性,尤其是在麵對死亡的時候,不過有時候越怕死,反而死的越快,所以我覺得怕是一種無用的情緒。”
“既然是天性,總是無法避免的,即便它是無用的情緒。”葉簫道。
“克服它。”莫輕萱說道。
“怎麼克服?”葉簫問道。
“與敵對戰,堅信有我無敵,他一定會死在我的劍下,這樣自然就不會怕了。”莫輕萱說道。
葉簫仔細的打量著莫輕萱,忽然笑了出來,也許這就是莫輕萱的自信,堅信自己無敵的自信。
有了這種自信,她的成就將會不可限量。
要知道,她這可不是在盲目自信。
畢竟每一次與她對戰的敵人也確實沒落著好,基本上都死在了她的劍下,而她的進步,也讓她所有的敵人,都被震驚的目瞪口呆。
“輕萱,你是個哲人!”葉簫由衷的讚道。
“哲人?”莫輕萱不明白這個詞的意思。
“就是很有智慧的人。”葉簫解釋道。
莫輕萱緩緩點頭,又看向他問道:“哲人和大陸第一才女,哪個好聽?”
“葉簫之妻最好聽。”葉簫笑道。
“確實還不錯!”莫輕萱點頭道,“如果可以,我希望以後我能死在你前麵。”
“為何?”葉簫皺眉道。
“因為不想再麵對那些事情。”莫輕萱麵色平靜的說道。
可是葉簫看著她的表情,平靜之下隱約能出一絲悲傷,心裡也有些心疼她。
他是明白莫輕萱說出不想麵對的事情是是指什麼,從她幼年起,爹娘就戰死在北地,雖然她沒有親眼見到,但是那種經曆也足以讓她每次想起來的時候都心有悲戚。
那是她人生中的一種缺憾。
現在這世上她的親人就隻剩下莫淵,還有葉簫,她不想見到葉簫死在她的前頭,再去經曆一次那種悲痛的事情。
葉簫握住了她的手掌,開口安慰道:“我會一直都在你身邊的。”
莫輕萱轉過臉,輕輕點了點頭。
“走吧,回去休息,明天一早還要趕路。”葉簫說著拉起了莫輕萱,輕聲說道。
二人往回走了幾步後,莫輕萱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盯著他問道:“所以……你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呢?”
葉簫也沒想到莫輕萱突然又問起這個,愣了一下後,開口道:“沒有什麼啊,我隻是隨口一提。”
莫輕萱狐疑的看了他一眼,終究沒有再追問下去。
葉簫暗暗鬆了口氣。
他本來想著和莫輕萱說一說域外來客的事情,但是話到了嘴邊,卻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隻好等以後有了合適的機會再說。
南境的氣候比起其他地方來說要炎熱許多,葉簫等人這一路行來,看著南境的這些風土人情,也是長了不少見識。
當他們距離南境大營還有一天左右的路程時,葉溫開口問道:“九弟,我們是直接去陽江關帥府找段將軍,還是先在其他地方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