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消失在大眾視線裡的葉公子回來了,太子殿下以禮接待,試圖拉攏這位葉公子。
可在眼線傳回來的情報中,這位葉公子接觸了五皇子的人。
似乎還成了司徒大夫那邊的座上客。
隻是這位葉公子一直未表明自己的態度。
而今晚這一幕,葉公子的態度就已經很明確了。
“殿下……”溫向燭看向太子,逐漸失聲。
佇在原地的祁舟深吸一口氣再吐出,他那雙和祁禮十分相似的眼睛,多了幾分絕望。
“太子殿下這些日子的關照,葉某很感激,隻是在權衡利弊之間,葉某覺得五皇子更適合。”葉公子朝著太子殿下禮拜,他說的那些漂亮話,聽在祁舟耳裡,有些難受。
“本宮允諾給葉公子的東西,想必不比五殿下給你的差,為何葉公子看不上?”祁舟問。
站在五皇子身側的葉公子,抬起一手放在腰間,“不是臣看不上太子殿下允諾給臣的東西,隻是臣自知不配。”
“好一個不配!”祁舟的話擲聲而落。
葉公子穩穩當當地站著,不語。
聽到這話,祁禮笑得更加開朗。
說來,葉公子還是他父皇培養的。
雖不知此人底細,可是能效忠自己的人,為何不用。
都說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既然他都用了這位葉公子,自然就得好好利用。
更何況如今這一切的謀策,都是這位葉公子提出來的。
他就是要讓太子看看,他想拉攏的人永遠拉攏不過來。
而接下來,他還會讓祁舟痛不欲生的活著,他要讓祁舟看著他怎麼將這大祁的小將軍臣服在他的腳下。
既然母妃和司徒陌派去的人沒將楚薑臨除掉,哪怕楚薑臨能攜大軍回都,也無法改變這個天下隻屬於他祁禮的事實。
想著,五皇子已經能想象到他登基的畫麵了。
他心情特彆愉快,甚至在這寢宮內跳起舞來。
他腦海裡想著那些舞姬跳舞的畫麵,動作有些笨拙的擺動,步伐更是一步一步朝著太子而去。
他伸手,給祁舟指了一個方向“臣的太子殿下,請吧!”
祁舟盯著麵前笑盈盈的人,他抿唇,哪怕是敗,他也沒失儀態。
抬手將袖子一揮,他被人左右看著帶出寢宮。
而五皇子作為勝利者,還親自將祁舟送了出去。
自此,皇宮裡的牢獄成了祁舟所待的地方。
沒跟著出去的葉公子,見他們離去的背影,他微微低下頭,側看向椅子上的昭帝。
從那個角度,昭帝無法看到葉公子。
突兀的笑聲從寢宮內響起,祁燁盯著眼前的男人,他提步走過去,身子緩慢蹲下“陛下。”
聲音將昭帝的思緒拉了回來。
從祁燁那個角度,他明顯看到椅子上的男人眼底帶著恐慌和震驚。
隻是……
昭帝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說不了話,甚至他的身體還動彈不了。
他能動的,勉強隻有眼睛。
“陛下是不是覺得這個結果也不好?”說著,祁燁拿起金盆上的布給男人擦拭著手。
他擦拭的很認真,一指一指地擦拭,從指尖到指尾,又到另一根手指。
十分有耐心。
昭帝很想罵人,可讓他更恐慌的是,祁燁沒死。
他清楚的知道這不是夢。
所以那晚一事,更不可能是夢。
在清楚這件事後,昭帝很想抬手掐死麵前的人。
可行動限製他的想法,甚至導致剛剛那一幕的發生,都是因為他一手培養的祁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