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伸手摸著龍椅的輪廓,他試圖去想象過幾日自己坐上這個位置後的畫麵。
一想到這裡,他嘴角就抑製不住笑容。
這殿上,如今隻站了兩個人,除了祁禮,剩下那個就是戴著帷帽的人。
“葉公子,你覺得登基應該選在哪日更吉利?”
“臣前些日子聽一個道士說,十五日後是一個不錯的時辰。”戴著帷帽的人,壓低聲音認真說道。
“葉公子是生病了?”聽到聲音有些怪,祁禮不禁問道。
“夜裡著了涼,是臣驚擾了殿下嗎?”戴帷帽的人說著還咳嗽兩聲。
祁禮眉頭蹙的厲害,他倒是將這個話題揭過去,“無礙,不過聽葉公子說十五日後,算上時日,那不正是楚薑臨即將回來的時間嗎?”
“如今大權已在殿下手中,殿下又何懼一個將軍?說到底,他隻能成為殿下的臣,若不願臣服,臣等擁護殿下登基後,殿下便治他一個不敬之罪又何妨?”
聽到戴帷帽人說的話,祁禮深思熟慮後,又覺得不妥“可十五日太長了,本宮等不及。”
若是中途出現意外怎麼辦?
被帷簾遮擋情緒的人,又再次說道“那殿下覺得,九日後登基如何?九日後好像也是不錯的日子。”
時間縮短了快一半,祁禮聽到心情才不錯起來,“那就按葉公子所言,九日後。”
話落,常年跟在祁禮身邊的小太監匆匆跑來跪下“殿下,司徒大夫求見。”
聽到這話,站在大殿上的人,便請命離開。
祁禮任由著戴帷帽的人離開,隻是看著離去的背影,祁禮總覺得有點不對勁,甚至有些不安。
於是,他快步而下,在戴帷帽之人快要踏出大殿時喊住了葉公子。
葉公子一轉身,帷帽就被人用力扯下。
一張猙獰難看且嚇人的臉,對上祁禮的視線。
祁禮嚇了一跳,而他麵前的人更是慌亂的拿走祁禮手中的帷帽戴上,同時還跪了下去。
“殿下!臣長得實屬難看,讓殿下受驚了。還望殿下勿怪罪!”
聽到聲音,被嚇得還魂的祁禮,這才顫抖著手將葉公子扶起來。
“是本宮多疑,想瞧瞧葉公子的真容,不知此舉竟讓葉公子受驚了,還請葉公子不要將此事放在心上。”是他不經過葉公子的允許,將他的帷帽拿了下來。
他本就多疑,加上他又想知道這位葉公子的長相,隻是他沒想到當真同傳聞說的那樣,醜陋不堪。
差點嚇死了!
葉公子整個人彆扭地站起來,他甚至不去看祁禮,似乎是覺得自己沒臉見人。
還是祁禮說了一些不嫌棄葉公子的話,葉公子才好受了些。
不過經此一遭,祁禮更加信任這位葉公子。
司徒陌同葉公子擦肩而過時,多看了一眼腳步匆匆的葉公子。
他走到祁禮麵前,行了禮,這才開口提醒祁禮“殿下以後做事還要多留一些心眼,莫要全信任了他人,知人知麵不知心,還請殿下謹記。”
祁禮聽到這話,口頭上敷衍的答應,可私底下他還是重用這位葉公子。
而在得知今日在大殿上發生的事情,坐在小院裡的祁燁,正漫不經心地拿著茶杯在手中玩弄,“如今太子倒台,他們當然還是不會太信任本宮。經過今日,怕是五皇兄很信任臣弟這個身份吧。”
他自顧自地說,薄唇勾起,笑得燦爛。
知道祁禮他們不好騙,所以他早就留了一手。
不是特彆重要的地方,他是不會去的,大部分時間跟他們周璿的人隻不過是他安排的替身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