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
南下的楚家軍,在聽到軍令後,原地休整。
靠在一棵樹乾上的楚薑臨在白木城那段時日,收集到了不少善意值,他在看完解鎖後的劇情,眉頭緊蹙。
他回祁國城還有幾天,可原劇情中,太子已倒台。
如今這祁國城內,五皇子差不多算是一手遮天。
滔天權勢為他所用。
五皇子不僅派人抓年輕的人來修建鎮壓塔,還強迫那些人,要在他登基那天將鎮壓塔修建完成。
那麼大的一個工程,要在幾日後竣工,楚薑臨竟不知有多少百姓要死於這場工程中。
而拜在五皇子門下的人,更是神氣至極。
有些同太子一黨是死對頭的人,甚至還帶人去欺辱太子一黨的家人。
此事一出,不少百姓暗罵畜生。
有些不願臣服五皇子的大臣,被滿門抄斬,以此來震懾其餘人。
曾經熙攘的街道上,如今一直在死人。
百姓吹噓,又恐慌這種災禍會降臨在自己的頭上。
如今祁國城每天晚上,高高掛起燈籠的醉月樓,成了最熱鬨的地方。
而被關押在牢獄裡的崔丞相,始終不願臣服五皇子,可五皇子卻用崔丞相的家人以此要挾。
好歹是朝廷上的肱股之臣,被人如此要挾還不鬆口。
五皇子最後將視線放在了謝將軍的身上。
“如今大祁局勢已定,謝將軍可願同本宮一起見證新的王朝?”
聽到聲音,謝將軍抬手撥了一下自己有些臟亂的頭發,他緩慢抬起頭來。
看向麵前的五皇子,謝將軍乾裂的唇瓣才動了幾下“殿下,臣是楚家軍,若是小將軍願意,臣定願攜兄弟們同殿下一起見證新的王朝。”
“若是小將軍已經答應同本宮一起見證王朝呢?”
“那還請殿下讓臣同小將軍見上一麵。”話落,謝將軍又收回手,他的頭發遮蓋他的表情,那樣子似乎是不願再同五皇子對話。
看到謝將軍的動作,祁禮目光逐漸陰鷙,他忍著內心怒意轉身離開,在經過太子祁舟時,一道很輕地笑聲入了祁禮的耳朵。
“你笑什麼?”祁禮頓住腳步,看向太子。
“沒什麼。”閉著眼睛的祁舟,如今待在這裡,倒是顯得有些狼狽。
聽到祁舟的話,祁禮看向旁邊的獄卒,陰沉著臉“打開。”
獄卒動作利索的將牢門打開,祁禮提步走了進去。
“皇兄如今都這般了,又有什麼資格笑本宮?”說話間,祁禮抬手捏住太子的下巴,將他整個頭往上一提。
緩慢睜開眼睛的祁舟,倒是沒有什麼情緒。
他抬手將祁禮身上沾染到的草根給拂去。
“若是笑便能讓臣弟惱怒,那以後臣弟怎麼當個好皇帝?一個帝王,是永遠不會將自己的情緒,暴露在其他人麵前的。
帝王之位若是臣弟非要坐上,那還是早些登基吧,以免夢長夜多。不過帝王之路該怎麼走,本宮還是建議臣弟好好學學父皇。
如今楚將軍為大祁打下的江山,不僅隻限於南方,坐在那個位置上,一手要握著江山社稷,一手要握著黎民百姓。還勞煩臣弟,未來能好好當個天子。
這個地方陰冷潮濕,不是臣弟該來的地方,還請臣弟早些離開吧。”
話落,祁舟又緩慢閉上眼。
他那樣子讓人覺得有一種破罐子破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