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得禦林軍統領一職當真是巧合,還是他蓄謀已久。
齊清兒有些後悔,昨天當他誇大其詞的說要殺了皋帝的時候,她為什麼沒有把其中厲害說給他聽。
皋帝這個時候不能死,絕對不能死。
他死了,齊府的冤屈便再難洗清了。
皋璟雯沒有注意到齊清兒臉上表情的變化,繼續道“前任禦林軍統領在年夜晚上喝大酒,禦前失儀。據說暗巷中行刺一事,父皇表麵上交給了太子全全處理,還安排了前任禦林軍統領暗中查辦。隻是,當日是誰要行刺我,他們誰都沒能查得出來。太子本是東宮之主,也確實毫無線索,父皇也不能勉強了他。可前任禦林軍統領就不一樣了,行刺之事,他沒能預先察覺,事後又查不出線索,難免讓父皇覺得人在其位不謀其事了。換是遲早的事,至於為何選剛入京的嚴統領代之,我就不知了。”
她說著無所謂的擺擺手。
齊清兒越聽手握得越緊,難以想象嚴頌都在皋帝麵前說了什麼。
繞這般疑心的皋帝竟能將他奉上禦林軍統領職位。
“雨姐姐,想什麼呢?”齊清兒感到手臂上的搖晃,忙收了思緒,道“沒什麼,不過你驟然提起行刺一事,至今未能斷案,心有憂慮罷了。”
如此一說,皋璟雯臉上的笑臉也去了一半,“是呢,奇怪的是一點動靜也沒有,到現在我那公主府還是重兵守護。”
齊清兒心中冥冥的有何物在波動。
虞妃,虞妃,暗巷中的行刺會不會與她有關?
她這樣的想著,嘴上卻沒說,“紙是包不住火的,總有一天你父皇會替你把凶手揪出來的。再說禦林軍統領換了,上一個沒尋得任何線索,說不定現任的這位可以呢!再說眼下相安無事,何必提那不開心的事。”
說完,勉強做了個自然的笑臉。
皋璟雯拍著大腿道“是呢!我何必自尋煩惱,就是出門在外,有那麼些侍衛名明裡暗裡的跟著,蹩腳罷了。”
齊清兒隻笑不語。
皋璟雯看了看一旁站著的竹婉,對著齊清兒繼續道“現在就隻有竹婉在你身邊,可還習慣?要是人手不夠用,大可告訴我,畢竟還是我府上的婢女更了解你的生活起居。”
“你願意把竹婉給我,我已經很感激了,哪有再要人的道理。璟雯,你是了解我的,我巴不得身邊的人越少越好呢。你進來的時候也看到了,我這府像是會缺人手的樣子麼!”
齊清兒邊說邊拉著皋璟雯的手,在她的手背上拍了拍。
就這樣,皋璟雯坐了大概一個時辰,說了閒話,便也起身回府了。
走之前,仍是不舍的抱著齊清兒不肯放。
齊清兒好一陣安慰,勸說,好話說儘,皋璟雯才肯罷手。
……
晚上,齊清兒抱著桑蠶絲軟枕難以入睡。
步入三月之後,京中的溫度有明顯的回升,齊清兒的臥閣中也撤了暖爐,換了竹婉拿著弓形畫扇幽幽的扇動。
其實也就求個空氣流動。
齊清兒這樣的體質,開不得窗戶。
“這樣晚了,郡主還是睡不著嗎?”竹婉遙著畫扇問。
“你說,到底是誰在幫著虞才人?當初暗巷行刺一案,會不會就是虞才人致使的?奇怪的是,虞才人都已經這樣落魄,若是她做的也早該水落石出了”齊清兒趴在床沿邊,拿手指撥動著沿床壁垂下的流蘇。
“郡主是認為此事和太子有關嗎?”竹婉說得很輕。
齊清兒略有些詫異的扭頭看向竹婉。
她是她肚子裡的蛔蟲嗎?
都能“看”出她的想什麼。
但詫異的眼神很快消失。
竹婉,她到底是祁王的人,見微知著是她的本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