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他怒視著朱家兩口子,氣勢洶洶地拿走了易點提來的那袋禮品,頭也不回地又走了。
“害,他,他怎麼回事?又提回去做什麼。你媳婦那正式工,你就彆做夢了——”
“行了,你少說兩句吧,還嫌不夠煩的。”
“害,害,嫌我煩,還沒找你算賬呢,剛才你對人家動手動腳的什麼意思,彆當我是傻的……”
朱家兩口子的吵架聲漸漸飄遠了。
夜已深,周樹騎車載著易點往學校趕。一路上,易點靠在周樹的背上,默默流淚。
回到職工宿舍,周樹想看看易點背後的傷痕,易點不讓。
兩人僵持了好幾分鐘,最後還是周樹的堅持,讓易點逐漸妥協。
易點將一件帶紐扣的開衫,反著套在身上,露出後背。周樹拿一根舊紗布,從一小瓶紅花油中蘸取一些,細致地塗在那紅痕處。
“疼嗎?”周樹第一次給彆人塗藥,小時候他們摔傷了,媽媽塗藥就是拚命抹的,他現在一想起來都感覺疼。
“不疼。”
“那這樣呢……”
“啊!好疼,你輕點。”
“不是這樣抹的嗎?還是說,要輕輕地點。”周樹也不知道該怎麼塗了。
“點,點吧,你意思一下就行,我睡一覺明天就好了的。”
“嗯,我再慢點。”
易點咬牙忍著痛,這次倒真的輕了好多,至少比剛才那兩下子輕多了。自己又不是什麼跌打損傷,塗不塗藥好像都沒什麼區彆。
周樹這個人真的很神奇,自己才跟他見了這一次,所有該讓人看見,不該讓人看見的,他都看見了;所有該做的,不該做的事,也都和他做過了。
自己恐怕真的逃不脫這個男人了吧。
不管怎麼說,她和宣揚,絕對是不可能了的。
都說世事無常,誰能想到,竟然是這麼的無常。
易點想著,一行清淚從眼角滑落。
“咚——”一聲巨響,一塊不規則的紅磚如離弦的箭,衝進房間,“哐當”落在了地上,嚇人兩人瞬間失了魂,還險些砸中周樹。
再抬頭看時,隻見玻璃窗上破了好大一個洞,周圍一圈密密麻麻,細碎如蛛網般的裂紋,讓人看著不寒而栗。
“是誰?”周樹第一時間打開房門,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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