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周樹一籌莫展之際,聽見有人議論說,害人者竟然主動到校長那裡自首了。
周樹叫上易點,趕緊往校長辦公室跑去。
一到大樓前,走廊上已經擠了不少人,約莫十來個。
原來,上次夜間男教師宿舍前的“大戰”爆發後,劉玲老師將小燕帶回了自己家裡安置。
劉玲老師如今47歲,五年前離異,嫁給了同樣是教師,年紀比她大15歲,早年喪偶的金高勇老師。
由於教師工作的特殊性,時常顧不到家庭。劉玲老師正是發現了第一任丈夫出軌,才忍痛結束了第一段婚姻。
劉玲老師本無意再婚,可是經不住同樣是教師的金高勇老師多番表白。她想著大家都是教師,職業上的認同感更多,應該會相處得融洽吧。
可是第二段婚姻也才維持了三年。
隨著金老師退休,他一個人在家的時間更多了。熱衷於下圍棋的他,常常跑到其他老人家裡去下棋。漸漸地,他和王大爺的老伴看對了眼。
兩人行為舉止曖昧的傳言不脛而走,一時間甚囂塵上。
劉玲老師隻能假裝不知,用忙碌的工作來麻痹自己。
又過了一年,金老師晨起鍛煉身體,意外摔傷,不幸離世。
劉玲老師一向要強,如此一而再,再而三地受到感情背叛,她對那些感情隨意的女性異常反感。
易點搶了小燕的結婚對象,她本能地站在了小燕的立場上,恨透了易點。前幾天夜間扔磚頭,就是出自她之手。
劉玲麵對校長洋洋灑灑說了一大堆話,左不過就是自己雖然有錯,可都是仗義出手,這個世界上最肮臟,最無恥的就是這些在男人之間玩弄感情,破壞他人婚姻的爛貨。
辦公室裡的人,脫口而出的每一個字,仿佛是擲出的磚塊,一下一下砸在易點心上,這些天的各種委屈,全都湧了上來,淚水逐漸溢出眼眶。
周圍的人目光漸漸盯上了站在人群邊緣的易點。
這時,周樹扯過易點的手,擠進人群,站在了校長辦公室門口。
“校長您好,剛才這位老師說的話,我們已經都聽到了。看在她隻是太激動,並沒有傷害人的過分舉動,我們就不追究了。”
周樹回身望了眼圍觀的人群,思考片刻又說道,“還有一件事情,我必須要說明,易點是我的結婚對象,目前我正在追求她。至於剛才這位老師說的有關易點的事,全都是汙蔑,作為人民教師,希望她能管好自己的言行,不要再說這些傷害我們倆感情的事。”
“我和周樹…馬上就要結婚了,到時候請各位來喝喜酒。還有就是,我跟宣揚老師並非大家所想的那樣。現在講究戀愛自由,婚姻自由,既然是自由的,希望每段感情都能得到最真心的對待。”
易點說完,仰頭看向周樹。
周樹握著她的手也更緊了。這次,應該算是易點第一次當眾承認了自己的身份吧。
“好好好,這樣就好了嘛。大家都在一個校園裡,有什麼事好好解決,不要鬨來鬨去的,不僅影響教學任務,還有損學校名譽。易點,你什麼時候結婚,我一定到場祝賀。”
校長見易點他倆一副息事寧人的態度,很是欣慰。
一場莫名其妙的事端就這麼,輕而易舉地解除了警報。
中午,易點在房內午休。
周樹量好窗戶尺寸,自己去找專業的師傅劃了玻璃,幫易點換好了。對於其他有裂縫的玻璃,他也找來膠帶一一貼好。
“你要回家了嗎?”易點不知什麼時候醒了,此刻正趴在床上,仰頭看他呢。
“嗯,魚塘沒人管,家裡麵事還挺多。況且,咱倆結婚的事,不是得著急忙起來了嘛。”周樹說完,害羞起來。
過了有十多分鐘,易點一直保持著歪頭趴著的姿勢,也不出聲,像是想事情出了神,又像是重新睡著了。
周樹看著她那副樣子,突然就開始心慌,“你怎麼了?”
糟了,結婚的事莫不是易點為了穩住大家,才這樣說的吧。
“你是不是…又不願意了,實在不行……我回去跟家人商量,先打發了媒婆,以後的事,等以後再說?”
周樹渴求的眼神瞟了一眼床頭,易點那烏黑的秀發。
他原以為自己和易點已經是很親密的關係了,但是他卻絲毫拿不準她的想法,或許她還在等那個叫宣揚的老師吧。
最近兩天,自己和易點一直形影不離地待在一處。她和那個老師自然沒有說話的機會。
看來自己是真的該離開了。
周樹想著開始在自己身上翻找,將僅剩的幾張紙票放在了桌上。
“我要走了,也不曉得你喜歡吃什麼,這點錢你拿著自己買點吃的吧。還有,以後遇到事情了,不要忍讓,你一個人在學校裡,要多交朋友,有了事情也好有人商量。”
算了,以後她身邊自然會有人幫她的,都是自己想太多了。
這樣想著,周樹笑了笑,就要往外走。
易點終於起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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