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嘯長歌!
慕容瀟瀟那晚和沈峰撲向牆角衣袂,那裡沒有人,隻有店家晾的衣物,真是虛驚一場。
今天,桐油一條街上隻剩最後幾家沒打聽了,還是沒結果,隻能空手而還。
“老板,前幾天有沒有這幾個人在你們這裡進過桐油?”慕容瀟瀟看著一個四十多歲的,身穿長袍的男人問道。
那人看著她手裡的人物畫像,皺著眉頭盯了一會兒,說道“嗯,有,他們在我這拿了十馬車的桐油。”
“你給他們的都是貨真價實的東西?”慕容瀟瀟冷冷地道。
“姑娘,天地良心,我在這條街上做生意二十年了,我可不售假貨,那樣我還能存活到現在?”老掌櫃也明確地回答道。
“哼!那我爹爹從你這進的東西到家怎麼變成了假的?你給我說清楚?”
“姑娘,你爹爹在成都路到京城有沒有倒過馬幫?有沒有住過客棧?這些你清楚嗎?”
“你想狡辯!”
“姑娘,乾我們這一行的,都講究個信譽,沒有信譽難以立足,貨從我這裡出去的時候一點問題都不會有,但是到了路上就難說了。”
“那好,我告訴你,我就沿途一路查下去,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你可彆讓我知道問題出在你這裡,那樣的話,我可不能輕饒了你。”
“我就在這裡等著你的結果,到時候你一定要告訴我究竟是怎麼回事,我也好洗清你對我的誤會,你可不要半途而廢。”老掌櫃眯縫著眼睛看著她。
慕容瀟瀟一扭頭,帶著風就出去了,沈峰跟在後麵,喊道“誒,慕容姑娘,你還真信他的話?人家說了無商不奸,我看這個掌櫃就是個老滑頭。”
“那又能怎麼樣?人家把話都說到那分上了,咱們又沒有人家的把柄,隻有往下查了。”
“哎呀!早知道這樣還不如早點往下查呢。”沈峰嘟噥著說到。
慕容瀟瀟回頭扯著他的耳朵,道“怎麼一遇到我的事你就這麼不耐煩?你是不是還在想著你的周姑娘?”
“疼疼疼!鬆手!我跟你去還不成!”沈峰喊道,他被慕容瀟瀟拽著走,耳朵被扯的生疼。
京城四周的作坊,宗政騫堯視察了個遍,大大小小的都不放過。
他發現一個秘密,有個彆的作坊進出的東西對不上數目,還不是一次兩次的,很有規律,多發生在春天前,秋末時分。
回家的路上他琢磨著,為什麼會是這兩個時間?難道有什麼說法?
少的不僅有刀具,還包括甲胄、帽盔等,反正都是軍用物品。
正走著,一個人閃身而出,把聚精會神想事情的他嚇了一大跳,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兩步。
“長嘯公子!”杜遠說道。
“請問閣下是……”
“杜遠!”
“哦,杜大人!”他朝杜遠揖道。
“不敢當不敢當,我早已經不是什麼大人了,倒是公子和人們傳頌的沒什麼差彆,謙恭有禮,儀表堂堂。”
“大人過獎了。”
“你要不介意可以稱呼我杜伯伯。”
“杜伯伯,我聽說過您秉公辦事,剛正不阿。”
“客套話我們就不必說了,實不相瞞,我找公子,實在是有一件棘手的事想請你幫忙。”
“杜伯伯要是不嫌棄,可否到舍下詳談?”
“多有打擾!”
二人朝宗政宅子走去。
常彪偷偷進了英王府,低聲說道“英王殿下,漕幫老大慕容風的貨還在碼頭上放著,沒有下家要。”
“哼哼!讓他知道知道厲害,他不是還有個女兒嗎?你去……”英王朝他招手,在他耳邊輕聲說著什麼。
常彪點了點頭壞笑著。
“長公主長公主,我們這樣出去會不會被發現?”
長公主和秋菊正穿著窄袖窄袍,後麵的秋菊穿著白布袍,兩人腦袋上方偏後的地方梳著發髻,還帶著襆頭。
“哎呀!你快些走就好了,彆磨磨蹭蹭的,被人看見就不好了。”長公主眼睛盯著前方,麵不改色說道。
前麵好像是郡主一扭一扭地走著,郡主一個轉身。
長公主和秋菊馬上轉過身,背對著郡主。
“好像是郡主啊。”秋菊低聲道。
“彆說話!”
郡主轉身瞬間也看到了這兩個人背對著她轉過身,她皺著眉頭,好奇地看了看,帶著香巧朝長公主這邊走過來。
“彆過來彆過來彆過來……”秋菊祈禱著。
“一、二、三……”長公主跑出去了。
秋菊躲閃不及,摔到了地上,剛要爬起來,郡主的一隻腳踩在她的手背上。
“哪裡來的小廝?敢在皇宮裡撒野?”郡主低頭道,踩著秋菊手的腳在暗暗用力。
“哎呀!哎呀!我不是小廝!”秋菊含混道。
“什麼?你還敢狡辯?”郡主怒道,她的腳更用力了。
“放開她!”長公主的聲音聽上去波瀾不驚啊。
“誒,你是誰?”郡主盯著長公主道。
“你不必知道我是誰,放了她就好了。”
“憑什麼你叫我放我就放?”郡主士氣正旺。
長公主一掀襆頭,她的長發散落下來。
郡主趕忙收回踩著秋菊手的腳,揖道“姑——姑!”
郡主上下打量著長公主,一臉不解地道“姑姑啊,你怎麼這麼一身打扮?我都沒認出你來,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
郡主又看看從地上爬起來的秋菊,道“你們這是要去哪裡?怎麼都……”
秋菊揉著自己被踩疼的嫩手,福了福,道“郡主!”
“姑姑啊,真是對不起啊!我都不知道是你們,要是知道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郡主低頭道。
長公主帶著秋菊離開了,郡主才敢抬頭。
“香巧,剛才我不是在做夢吧?是我姑姑和她的丫頭穿著男人的衣服吧?”郡主扯著香巧的衣服說道。
“郡主,我真替你捏了一把汗,我都沒看出來那是長公主。還覺得這個男的生的細皮嫩肉的,挺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