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要害死我,不告訴我是我姑姑?”郡主追著她說道。
香巧動作也很敏捷,看到郡主朝她撲來,她身子一挪,跑了出去,兩人一前一後追逐著。
突然,郡主身子一趔趄,香巧趕忙上去扶著她。
夜來了。
望月庵裡靜極了,月亮照著庵裡的院子,樹影婆娑。
秋正法師屋裡還亮著燈,小油燈散發出昏黃的光,屋子裡到處都灰蒙蒙的。
她一個人閉目盤腿在炕上打坐。
突然,窗戶上一個人影一閃而過。
秋正法師眉頭一皺,她感到有個什麼東西遮擋了她的視線,不一會,她睜開眼睛看了看屋裡。
屋裡屋外一切如故。
秋正法師又閉上眼睛,這次的黑影從東往西飄過來。
正當她念著什麼的時候,忽然一睜眼,就看見一個黑影吊在窗前,身體懸空,頭和身子是一體停在半空中,上麵披著什麼,使她看上去好像是個女的。
“誰?”秋正法師,低沉地、習慣性地問道。
“篤篤篤”正當她聚精會神看著窗戶外的時候,敲門聲響了起來,嚇的她一哆嗦,從炕上跳了下來。
秋正法師喊道“你是誰?”
“篤篤篤”敲門聲又響起來。
“你是人是鬼?”秋正法師問道。
門外沒有聲音回答她,隻聽見“篤篤篤”的敲門聲在深夜裡那麼清脆。
秋正法師渾身直起雞皮疙瘩,不能開門,她已經下了地,隻是沒穿鞋。
她拎起炕邊的一根棍子,朝門口走去,猛地掀開門,門外什麼都沒有,一股涼氣從頭到腳迎麵撲來。
“法師彆來無恙啊!”一個聲音在黑夜裡響起來,還是個女的。
“你是誰?”秋正法師問道。
“我是誰不重要?是誰讓你害我的,你告訴我,我就找他算賬,不在纏著你。”那個聲音細聲細氣地說道。
“我沒害你……我從來不害人……”
“王八蛋!你想自己扛是嗎?好啊,那我就成全你,你可彆後悔。”
“你到底是誰?”秋正法師求追不舍,她的腿在黑暗裡打著哆嗦。
“杜姑娘啊,你還記得我嗎?我在那邊好冷。”
“杜姑娘你可不要來找我……真不是我……不是我害的你啊。”
“那是誰?”黑影似乎穿的是白色的衣服,從暗處閃出來,掛在一棵樹上。
“誰會害你?你不是由於難產而死的嗎?和我們沒有關係。”秋正法師道。
樹上的黑影蕩來蕩去。
黑影蕩夠了從樹上輕輕下來,也沒落地,直奔秋正法師麵門而來。
“啊”秋正法師感到一股力量朝自己席卷而來,不容自己防護,躲閃。
她被拍進屋裡,黑影也跟著進了屋,關上門。
“今晚你還有困意嗎?”黑影低聲問道。
“沒……沒……沒有人害你,真的?”秋正法師磕巴著說道。
黑影把她拎起來,擠靠到牆上。
“你要乾什麼?來……”秋正法師要喊人。
“我就是想知道是誰在背後害我。”那黑影說道。
“我不知道。”
那黑影提溜著她,她的脖子被卡著,腳在半空中。
法師瞬間覺得自己被勒的喘不過氣來,她的手下意識地扒著黑影的胳膊。
“放開她,我來了。”一個身材高大穿著白色大袍的人喊道。
“秋正法師,誰指使你在我吃的藥裡下了打胎藥?”
“什麼打胎藥?我不知道。”
“好啊,希望你能堅持到底。”
兩個人一人掰她的嘴巴,另一人把一勺什麼東西快速地塞進她嘴裡。
隻聽得啊一聲,咳咳咳的聲音響起來。
“你們是想害死我就來個痛快的。”秋正法師道。
“是不是太子要你害死我?”
“不是不是。”她從嗓子眼裡發出一個聲音,嘶吼道。
“那就是宮裡的公公。”黑影問道。
“你們殺了我吧,我隻求速死!”秋正法師道。
“把杜姑娘從禦園轉移到這裡太子知道嗎?”黑影問道。
“你是不是傻?能讓他知道嗎?”秋正法師急咳著。
“你給杜姑娘下的什麼藥?”
“藏紅花了,隻是滑胎,誰曾想她……。”
黑影一把鬆開法師,法師“噗通”一聲癱坐在地上,劇烈地咳嗽著。
“秋正法師,我先留你一條命,等上公堂的時候你給我老老實實交代。”
“你是誰?”
“杜遠。”
“杜姑娘的爹爹,我知道早晚會有這麼一天的,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老話說的好。”秋正法師趁著二人不注意,咽下一個什麼東西,頭一歪,人就沒氣了。
宗政騫堯一看,道“壞了,快走,這下說不清了。”
他拉著杜遠趁黑出了望月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