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色生香!
藍水涵垂眸含笑,“你們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給我把玉氏餘孽拿下!”
藍水涵這次話音剛落,就有兩個隱龍殺手上前將玉蘭曦押下,詩染猛然回身,怒發衝冠道,“豈有此理!”他生氣的是這些跟了他這麼多年的隱龍殺手竟然敢違背他的命令!
這時,藍水涵又道,“把這個不孝子關進房內,派重兵把守,沒有本相的允可誰都不能放他自由!”
詩染都來不及回頭看一眼自己狠心的父親,當場就被四個隱龍殺手拿下,若非怕他們會傷害玉蘭曦,他絕不會束手就擒。
藍水涵微笑著走到詩染麵前,慈眉善目的看著自己的小兒子,輕微彎下腰說,“染兒,整個天下都隻在我股掌之間,你怎麼敢和我作對?”他忽然指著玉蘭曦道,“就為了這個女人你竟然連弑父的念頭都敢有?”
詩染閃爍的眸子綻放出不服輸的光芒,他緊抿雙唇,一聲不吭。
藍水涵慢慢挺直腰杆,淡淡的目光中掩藏不了他對詩染的失望,他偏頭望向玉蘭曦,打量片刻後才道,“眉眼與他果然有幾分相似。”藍水涵說的他當然是指她的父親,玉孝魎。
玉蘭曦心中悲憤萬分,但她臉上卻沒有表現過多的表情,她隻是用一種很惡毒的眼光瞪著藍水涵。
被人用這樣的目光一直瞪著自然是一件很不舒服的事情,藍水涵也不另外,他微微闔目,冷漠問她,“先皇遺詔在哪?”
玉蘭曦輕蔑地哼一聲,一下撇開頭不再看他。
藍水涵眼簾又下垂幾分,繼續淡漠道。“先皇遺詔換你自由。”
她輕笑一聲,斜目瞟他一眼,不卑不亢答道,“要我玉蘭曦跟一隻白眼狼做交易?這隻白眼狼配嗎?”
聽了玉蘭曦的話,藍水涵竟然有絲絲笑意,他嘴角微揚,抬眼看著玉蘭曦。道。“好一個伶牙俐齒的丫頭,難怪染兒會被你迷得神魂顛倒。”
詩染如芒在背,彆人不清楚藍水涵的脾性,他卻是知根知底的。藍水涵越誇獎一個人就越會發狠地對付那個人,詩染覺得自己不能再逞硬氣了,他咬了咬牙終於下定決心向藍水涵服軟。
“父親,請你聽我一言。”為了表示自己是真的知錯了詩染還刻意用了個請字,他看著偏過頭來的藍水涵繼續道,“父親,讓我帶她遠走高飛吧!我保證,先皇的遺詔絕不會威脅到父親的權威!”
藍水涵默然地看了他很久,終於長長的歎了口氣。慢聲道。“染兒,你還是不明白為父的用心呐。”
以為一卷先皇遺詔能擊敗他藍水涵嗎?那真是膚淺的看法。哪怕先皇遺詔現在公眾於世,無論他的權力還是他的地位都不會遭到一分撼動,他之所以這麼糾結先皇遺詔,其實隻是出於一個父親為兒子考慮的心理。
五分是為不能與之相認的私生子。慕允;另五分正是為了詩染和長子藍逆。
隻要他藍水涵在一天,皇位就永遠會是慕允的,就算被世人知曉先皇屬意傳位於太子慕燁,若沒有他首肯,誰人又能從他手中奪走這皇權?他擔心的不是現在,而是慕允沒有他支持的未來。
雖然藍水涵已年過半百,但他一直保持著一顆非常清醒的頭腦,不至於像秦始皇那般幻想自己可以長生不老,他甚至比誰都深刻的領悟到生與死之間的必然結果,有生終會有死。而他又與生俱來一種超凡的預感,他相信自己來日方短了,所以在他還能睜眼說話時,他儘可能的把所有在他死後而帶來的威脅。
無論前事種種他已沒有時間去再反省了,現在的他心中隻有一個念頭,快刀斬亂麻,不論付出犧牲多少,不論用什麼殘忍的手段,他都要將這些隱患掐死在他閉眼之前。
試想在他死後先皇遺詔出世,不僅慕允的皇位會被推翻,就連他留下給詩染和藍逆的相權,恐怕也會被憤怒的百官奪去,更令他後怕的不止如此,他最最擔心的是他的三條血脈將都要背負竊國篡位的罪名而遺臭萬年!他藍水涵怎麼能容忍這種事情發生?
一想到這些藍水涵覺得自己不能再浪費時間了,他忽然抬手厲聲喝道,“打入天牢,酷刑上身,直到她交出本相想要的東西為止!本相倒想瞧瞧,到底是本相的鞭子硬還是她的嘴硬!”一瞬間,藍水涵就發狠了。
兩個女子二話不說押著玉蘭曦掉頭就走,詩染一下急了,他不顧一切的把拉扯自己的四個女子震開,就要衝上前去救玉蘭曦,千鈞一發之際,藍水涵卻忽然叫住他,“染兒,你再前一步,我就讓她當場血浸此地!”
詩染的身子一下僵住了,伸出的手停在空中,萬般絕望的掙紮不已。
玉蘭曦回頭看他,淚眼朦朧道,“染,不要擔心我,等我回來…”她嘴上雖然這樣說,心裡卻已知道自己這次是必死無疑的,因為在慕燁將那卷先皇遺詔送給她時,她就沒打算要再拿出來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