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州與肅州接壤的邊境處,戰馬長嘶,騎兵大嘯。
騎兵隊伍的前方,還有苦苦逃難的百姓。
在騎兵的殺伐下,很快幾十名百姓的隊伍在刀兵下存活的隻剩下寥寥幾人。
其中,一位母親正護著一男一女兩個孩童全力的奔跑著,距離跨入登州境內隻剩下幾米的距離。
“妄圖逃跑的賤民,給我死來。”
騎兵小隊長揮舞手中鋼刀,縱馬追至,距離女人同樣隻剩幾米的距離了。
“快,再快點,再快點。”
女子雙眼一片朦朧,似乎在逐漸失去意識,但儘管如此,她口中依然呢喃著:快逃。
“呼--”
身後一陣破風聲傳來,似是感受到了背後的寒芒,女子直接躍起狠狠的推了孩子們一把,兩個孩子成功摔倒在了登州的土地上。
騎兵小隊長的鋼刀落空,但看著摔倒在地的女子,滿臉怒氣的他直接手拉韁繩,胯下戰馬前腿高高抬起,狠狠的朝著女人的後背踏去。
如此馬踏之力,女子虛弱的身子怕是扛不住這一擊,有身死的危機。
意識有些模糊,雙眼犯渾的女子,最後壓榨出一絲力氣,朝著前方一滾,滾入了登州境內。
“籲--”
騎兵小隊長看著進入登州的三人,臉上閃過一絲糾結。
如今,自己身為肅州的兵馬,朝廷上有著明文規定,州郡內不能出現其它州郡的兵馬,一旦發現,相關的官員押赴暗牢、革職查辦,越境的兵卒全部斬殺以儆效尤。
自己若是真的跨境了,也就給人留下了口舌,到時候自己的小命可能不保;但若是真有這樣放人,可就是沒有完成刺史給的任務,無論選擇那個,都不好過。
就在騎兵小隊長糾結的時候,手下帶領的兵馬迅速的趕來相助,看著處於登州土地的母子三人,其中有人驚呼到道“完了,還真跑了三條漏網之魚,上麵怪罪下來咱們也完了啊。”
“趁現在沒人,咱們要不衝過去,將這母子三人斬殺後快點折返離去。”
隊伍內另有人出注意道。
此話一出,眾人皆是陷入了沉默。
最後,騎兵小隊長一咬牙,道:“彆管朝廷法令如何,咱們也是奉命行事,弟兄們,咱們一同衝過去,將她們亂刀砍死後,便全力後撤,怎麼樣?”
小隊長此話一出,五十人的隊伍神情頓時變得嚴肅。
“殺啊--”
隨著小隊長一人縱馬跨入,其餘人也紛紛效仿。
明晃晃的鋼刀就要劈在母子身上的時候,這時一杆長戟從一旁飛出,狠狠的插在了地上。
衝在前方的戰馬受驚,將眾人掀翻在地,一時間現場人仰馬翻。
“誰,是誰?”
騎兵小隊長從地上爬起,重新撿回鋼刀厲聲嗬斥道。
“大膽狂徒,在我登州的底盤上還敢如此的囂張,是不是太不把我梁山好漢看在眼裡了。”
一聲暴喝從遠方傳來,隻見從登州地界走出兩支人馬。
一方人馬,為首之人頭戴三叉紫金冠,紅圈玉鈿;身穿赤炎錦川袍,織錦團花,戰甲上刻萬道火龍鱗,腰帶束一條紅瑪瑙。
胯下一匹赤炎火龍馬,使一條朱紅盤龍赤炎戟。
背後人馬,皆是赤衣紅甲,手中長槍林立。
姓名:呂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