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鳩尤神劍9_鳩尤神劍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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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鳩尤神劍9(1 / 2)

顧乘風無奈,隻得從那畫中飛出,把無塵劍握在手中,挑開那女子的氣劍,笑道:“莫非你就是國師之女,付晚香?”

付晚香上下打量顧乘風,收回氣劍,語帶輕蔑,說:“看你相貌堂堂,竟是個無恥淫賊。”

“姑娘此言差矣。我若覬覦姑娘美色,方才姑娘解衣,我隻管欣賞便好。避而不視,叫姑娘發現,何苦來哉?”

“你這淫賊口齒倒很是厲害,你竟不怕我剜去你的舌頭?”

顧乘風將無塵劍化作一根軟鞭,納入合穀穴,說:“我方才化身飛蚊闖入這長明殿內,你尚不能察覺。若不是我一時大意,你又豈能發現我?如此看來,姑娘雖有些仙門法術,但修為和道行都遠在我之下,你又如何剜我舌頭?”

付晚香剛要說話,卻聽殿外宦官問了一聲:“公主殿下,可有吩咐?”付晚香看看顧乘風,高聲道:“並無吩咐,你們下去吧。”

接下來,二人在殿內既不言語也不動彈,一個背手立在屏風前,一個攥緊鬥篷前襟,麵色漸紅。打頭二人都盯著對方,盯得久了,顧乘風有了三分笑意,付晚香矜持不已,垂眼看向顧乘風雙腳上的泥土,輕聲問道:“聽你口音,該是北魏人氏,來皇宮作甚?”

“南淮兵部尚書,葉長庚葉大人,姑娘可還記得?”

“葉長庚是我表兄,我如何記不得他?”付晚香眉頭緊鎖,問,“你來皇宮,莫不是為他而來?”

“實不相瞞,葉家公子現在太岩城薛府。他中了修羅釘之毒,危在旦夕,隻有七星荻蘿可解他身上的毒。”顧乘風娓娓道來,將葉家父子被擒、葉長庚身死、蓮香子拿紫香玉露丸為葉琮護體一一細述。待顧乘風言畢,付晚香問他:“你空口無憑,叫我如何信你?”

顧乘風思量片刻,行劍指,將定元珠由印堂引出來,托於指尖,說:“你父親在皇宮布下玄天金羅陣,若沒有這顆定元珠,我早被你父親抓住了。這定元珠你總識得吧。”

付晚香隻知蓮香子煉成定元珠,可破玄天金羅陣,至於定元珠的模樣,她並不知道。可顧乘風夜闖皇宮,憑他的修為和道行,是肯定做不到的,既如此,這定元珠應該不假。隻是單單確定了這一點,付晚香還不能儘信顧乘風的每一句話,於是她斟酌一番,問道:“既然你闖入皇宮還仰仗這定元珠,又如何有本事破解七魄風雷幡?”

“七魄風雷幡?”

“七魄風雷幡是我父親創下的法門,將十四道符籙以七種異獸的鮮血寫在金箔幡上,再以南冥燮血神功加以煉化而成。若無我父親的都天屠龍符,外人稍靠近些,那金幡便化作金絲縛體,叫人動彈不得。長明殿、琦春閣、伏虎殿八麵皆有此幡,憑你的修為,怕是破不了的。我若沒猜錯,你必有同黨。”

顧乘風納回定元珠,道:“姑娘真是冰雪聰明,我此行確非一人。方才在禦花園,我和我師妹的確叫七魄風雷幡所困,若不是我師妹以罡氣相助,我哪裡逃得出來?”

付晚香抿嘴一笑,問:“我表兄與你們是何交情,你竟冒此大險,盜取七星荻蘿?”

“並無多少交情,隻是葉氏父子因我落罪,又因罪獲刑。我若見死不救,與邪魔歪道有什麼分彆?”

“這些道貌岸然的話,你且留著說給彆人聽去。你是名門正道,自然有你名門正道的理。可是你找到長明殿來,自然也有所圖謀。你是想讓我幫你偷東西,還是幫你救人?還是又讓我幫你偷東西,又讓我幫你救人?”

顧乘風笑道:“我來找你,的確有所圖謀。你能幫我救師妹,我是萬分感激的,若能帶我找到七星荻蘿,來日我必萬死不辭。不過我也有一問,姑娘方才明明可以喚人進來,卻替我掩護,你又有什麼圖謀?”

付晚香一時語塞,緩了好一會兒,這才支支吾吾地說:“你修為遠在我之上,我便是喚人進來,他們也降不住你,何必多此一舉,還叫人家枉送性命?”

“姑娘臨危不亂處變不驚,在下很是欽佩。今日若非救人心切,我也不會闖入長明殿,得罪姑娘。所以……”顧乘風話音剛落,已將兩股罡氣煉為冰針,拿金剛指訣送入付晚香丹田。付晚香渾身一顫,頓時感到一陣腹痛,後退了兩步,左手捂著肚子,右手抓住帷幔,粗聲喘氣。

顧乘風說:“我在你身上種了兩道我們重明觀的淩霄散。這法門以罡氣煉化,毒性時寒時熱,每日午時發作。起初不過腹痛,三日後毒瘴遊至四肢,若不得破解,便全身潰爛,瘙癢不止。”

“想不到你們仙家正派,也使這等手段。”

“姑娘隻要救下我師妹,再助我尋得七星荻蘿,我自然會為你解去法門。”

付晚香冷笑道:“你竟不怕我告知父親,讓他來抓你?”

“我有辦法進來,自有辦法逃出去。姑娘貌美如花,若滿身長了爛瘡,姑娘不覺可惜,我還心疼哩。”

顧乘風此話一出,付晚香登時羞得滿麵通紅。她自幼長在皇宮裡麵,不得付千鈞應允出不得宮門半步。每日與皇嗣作伴,她富貴有餘,卻少了尋常人的自在快活,又哪裡聽過這般輕浮不羈的話語?顧乘風在長白山上跟師妹們從無男女間的戒備,師妹們不介意,他口無遮掩便成了習慣。見付晚香這般羞愧,他有些後悔,可是話已說出口,哪有吞回去的道理?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付晚香抬眼瞥他,一見他那副細長的眉眼,又避開了目光,低聲道:“你師妹既然叫七魄風雷幡收去,現下定在我父親的鹿角囊中。能否放她出來,我並無十足把握。再說,鹿角囊中困者眾多,便是叫我拿到鹿角囊,我怎知哪個是你師妹?”

顧乘風默念金蟬咒,行陽雷指訣,將法咒煉於罡氣之內,印在付晚香雙手,說:“你且放心地去,我在你雙手施了兩道清微神烈符,關鍵時刻可助你一臂之力。”

顧乘風等到子初一刻,付晚香才回長明殿,不緊不慢地進來,不緊不慢地撩開虎皮毯,再不緊不慢地放出奄奄一息的蘇榮。為了不讓父親起疑心,付晚香特意前往禦膳房,吩咐廚子現熬了一碗參湯,送去伏虎殿。付千鈞法力高強,卻因修煉元嬰珠時不得其法,以致真元大亂,傷了幾處大穴,視力衰退之餘日日頭疼,最近三十年視力更是每況愈下,幾乎全盲了。付晚香深夜送來參湯,對付千鈞來說並不突兀,隻是她現在成了文琲公主,再做這樣的事情,有**份。

宮婢擺好參湯,這便低頭退到暖閣外去。付千鈞端起參湯,柔聲道:“公主如此屈尊,怕是要折煞老臣啊。”

這句話,付千鈞說得冷冷清清,付晚香聽得真真切切。從前父親對自己冷清,付晚香早習慣了,並不覺得難過。如今自己要遠嫁千裡之外,父親還是這冷冰冰的態度,付晚香卻禁不住心酸,甚至生出幾分沮喪來了。

她本想叫父親放下這些君臣之禮,可是話到嘴邊又閃了舌頭,她隻好擺出笑意,故作輕鬆地說:“父親眼睛不好,一直是女兒調理的。下個月初八女兒便離開父親了,往後再要見麵怕是難得很,便讓我多儘幾日孝心吧。”

“公主的心意,老臣是明白的。隻是從今往後,公主須時刻謹記自己的身份才好。”

“父親放心。女兒是有分寸的。”

付千鈞點頭,不再言語。付晚香則垂眼看他腰間的香囊,那香囊朱紅底色,中心有一輪八卦圖,是幾十年前駱玉華繡給付千鈞的,名叫鹿角囊。內容的香料,是將七魄風雷幡燒作白灰,與麝香、龍膽地丁、蘭馨草、苦黃藤、甘鬆調和煉化而成。凡入七魄風雷幡陣不得脫身者,全進了這香囊之中。

待付千鈞喝完大半參湯,付晚香方開口道:“父親,你也早些安歇吧。”言畢,她將隨行宮婢喚進暖閣,命她為付千鈞鋪開被褥,點上夜香。付千鈞喝完參湯,付晚香忙扶他起身,朝床榻走去,一麵走著,一麵摘下付千鈞腰間的香囊。付千鈞在床榻邊坐定,歪嘴一笑,問道:“公主深夜來我這兒,怕不單是為了送一碗參湯吧?”

付晚香一驚,險些將香囊落在地上。

“父親何出此言?”付晚香一麵應著父親,一麵打開香囊,將右手勞宮穴對準囊口,蘇榮便叫清微神烈符引出香囊,縮進付晚香掌心了。

“老臣隻是問問,並無他意,公主也不必多心。”

付晚香跪下去,為付千鈞脫靴,隨手將香囊掛回原位。付千鈞道:“公主,使不得。”

“如何使不得?父親養育女兒,教女兒為人處世,授女兒仙門之術,女兒為父親儘孝,本是常理。現下並無旁人,父親還是父親,女兒還是女兒,講那些君臣之禮,女兒才難過呢。”

付晚香說出這番話,自然有掩飾她偷放蘇榮的目的,可要說這番話情不真意不切,倒著實委屈她了。駱玉華失蹤那年,付晚香剛滿八歲。八歲以前的記憶雖逃不開宮牆殿瓦、禦輦障扇,卻得了父慈母愛的熏染,成為她回味至今的珍藏。

母親的失蹤與父親的改變幾乎同時發生,對她來說,這是兩個永生難解的謎題。她不相信母親已死,更不相信是父親是凶手,可是這疑團一日不解,她便一日不得安心,時間一長,她竟養成了對父親百依百順的性子。就說和親這件事吧,本來北魏太子人才不差,宮裡庶出的公主嫁給他並不委屈。壞就壞在現如今,北魏國力衰弱,經過兩次失敗的變法,在三國之中最為貧困,所以願意和親的西梁公主一個也無。若非付千鈞主動獻計,讓太後封付晚香為文琲公主,一時半會兒皇帝和太後還真想不出更好的法子。

對於嫁人這件事,付晚香並無準備。她自知仙根貧薄,絕無飛升的可能,又打小困在宮中,對於人生前景,她是並無期盼的。總之父親叫她修習法門,她便勤修苦煉,父親叫她端茶遞水她便端茶遞水,父親叫她嫁人她便嫁人,好像日子都是彆人的,她隻是看客,既不關心也不動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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