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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鳩尤神劍12(1 / 2)

“如今咱們濯州刺史張行張大人幾十年前曾任太岩令。我記得那年仲夏,他突發惡疾,四肢生滿膿瘡,須發儘落,危在旦夕。張夫人來我們善華堂問藥,是我以百毒玄蜂針化解了張大人體內的瘴氣。我每日午初三刻去他府上治病,未時才離去。祛瘴之時,我便與他論世事、議古今。張大人很賞識我,與我結拜。一年後他升任濯州都慰,恰好太岩府衙空缺了縣丞之職,我便得他舉薦,補了這個職。不過我心性散漫,做了幾年官,又向張大人舉薦了十餘人才,便辭去官職了。”

“這位張大人可是仙門中人?”

鹿連城道:“非也。”

“這便怪了,但凡有些頭麵的人物,免不得佩戴符籙傍身,豈會侵染尋常毒瘴?若果真遇上修為精深的仇家施瘴,普通凡人是活不過半個時辰的。除非……”

“你這些疑惑,我也是有過的。然而其時,張大人乃朝廷命官,我隻是布衣草民,哪能多嘴過問事發因果。所以張大人不說,我也隻當不知就裡了。”

蘇榮並不深究,隻看著迎麵而來的一家五口。走在中間的男孩子衝她一個勁地笑著,她便回以笑臉。鹿連城留意到她頭上新簪的發釵,停步,取下腰間那塊玉,說:“你昨日贈我發釵,我這塊玉,你便拿著吧。”

蘇榮瞥那玉佩一眼,道:“你快收好吧,我要你這些東西做甚?我當真收了你的玉,叫師姐們發現,那還了得?”

“你不收下,真真傷了我的心。”鹿連城拿起蘇榮的左手,將玉佩擺在她手心,道,“你若明白我的心,便收下這塊玉,丟在長白山腳下也罷了。”

蘇榮握著玉佩,說:“我本是世外人,你又是有婦之夫,我竟不知,你能有什麼心思,我又為什麼要明白你的心。我贈你發釵,是我的事,你莫要妄自揣測我的用意。”

說著話,蘇榮將玉佩還給鹿連城,也不多看他一眼,兀自向前走去。此後幾日,鹿連城幾乎天天都去薛府,蘇榮卻刻意躲開他,不到萬不得已是不同他說話的。蘇榮雖八歲上山,對於俗世的男女之情,一點也不陌生。可是陌不陌生是一回事,了不了解又是另一碼事。若鹿連城尚未婚配,蘇榮確有嫁與他的心思。這鹿連城雖說不上英俊瀟灑,談吐間卻有一股仕人的儒雅風采,乍看去,竟與蘇榮的二哥有幾分神似,十分親切。然而仔細想來,鹿連城再好,終究是薛家女婿,糾纏下去於己於人又有什麼益處呢?對蘇榮來說,斷掉鹿連城的心思,也就斷了自己的三分指望,指望沒了,自己的牽掛、痛苦也就沒了。隻是每夜睡下,望著月色迷蒙的窗,多少有些心有不甘而已。

那些日子,葉琮一天天好轉,體內煞氣雖有殘餘,血魄已經恢複了七八成,隻是心神不寧,每晚夢魘,白天又懶懶的。有一日,蓮香子為葉琮療傷完畢,顧乘風隨即進屋,授他鳴鳳昊天符的法門。葉琮打小修習昆侖山白澤觀的法門,真元脈息過於陰柔,本無法修煉重明觀法門。好在他修為粗淺,衝、任、陽維三脈未通,顧乘風傳他一縷真元、一闕金蟬咒,以金剛指訣為他開出雲門、鳩尾、天宗、大椎諸穴,助他衝破法門。葉琮銘記法門要義,將真元運入靈台穴,憑那一闕金蟬咒,化真元為兩股紫氣,流抵勞宮穴,於雙手掌心化出符文。

見葉琮大功告成,顧乘風說:“論威力,這道鳴鳳昊天符隻算得入門,但它妙在樸實,就算是玄鶴、白澤二派的弟子,隻要修行尚淺,亦可催動法門。不過正因如此,這符籙作不得當家的法門,若遇修為勝你一倍的敵人,靠鳴鳳昊天符取勝是絕無指望的,但是憑它脫身保命,應該足用。”

葉琮行三清指訣,真元沉入丹田,道:“方才你打入我體內的那股真元怎如此剛猛?竟在我命門、天宗、玉枕間橫衝直撞。”

“你脈息乃白澤觀一路,我真元入你三脈,水土不服,這是自然的。”

顧乘風下了榻,正要離開,葉琮卻叫住他,問:“當日我與父親為奸賊所害,你為何不讓我與父親同死?我這般廢物,死了才好。”

顧乘風忖度片刻,回身坐在榻側,說:“你是葉大人獨子,他當日舍身阻那紅衣人,原指著我救你性命。你說這樣的喪氣話,哪裡對得住葉大人?便是我這外人聽來,也不免痛心。”

葉琮掩麵哭了一陣子,抽泣道:“母親過世前,跟父親一再交待,叫他辭官歸隱。若父親早聽她的,也不至於此了。”

“你父親確有歸隱之心,隻是他受恩於睿王,睿王不許他辭官,他也不便違逆。再說……”

“睿王扶持我父親,不過看我父親為人忠勇罷了。得罪人的事,哪一樁不是我父親做的?我父親愚忠,聽不進旁人勸言,我有心救他,可他開口閉口都是睿王仁厚、睿王於他恩重如山,我的話,又有什麼分量?”

顧乘風道:“不想你小小年紀,竟有如此見地。”

葉琮苦笑道:“莫非你真當我隻是個孩子不成?”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從你麵色、呼吸看,最多十來年道行,我原以為你不過二十歲哩。”

“說來你不信,我入仙門已逾五十年了。我們俗修者比不得你們這些正室弟子,可吸日月華精,得仙山罡炁護佑。若仙根不足,又急於求成練了些刁鑽的法門,便有走火入魔之險。本來白澤觀正室弟子都以天山玉龍咒作為根基,先修脈息,再由**神通入門修煉,步步為營,走不得半點捷徑。當年我隨父親入西梁皇宮拜會國師。我父親學了三闕天山玉龍咒,外加三式南冥燮血神功和兩門冰寒五行**。我嫌**神通、南冥燮血神功難於精通,入門境界又威力平平,便央國師傳了我一門冰寒五行**。”

“那便如何?”

“冰寒五行**是極上等的法門,便是一重境界已屬高深法術。**共五門,每門七式,我修煉的是土門的七式。修煉之初並無異樣,修到第五式,我才現出還童的跡象。其時我已年滿二十歲,卻在半月之內退為童身,還好我父親及時製止。我休養了一兩年,總算回複了幾分少年的模樣。”葉琮歎道,“非但如此。因我急功近利,國師所授的三闕天山玉龍咒未能練到火候,加上我仙根淺薄,所以即便我停練冰寒五行**,我的經脈也受了折損,修為再難長進了。”

顧乘風大悟,道:“難怪你三脈不通、五脈淤滯。我隻當你是道行太淺,又受過毒瘴侵害方如此。不想竟有這些緣故。”

二人再聊了一刻,顧乘風才回房休息。翌日清晨用過早膳,他陡然想起與付晚香的約定,這便匆忙辭彆蓮香子、薛鴻儒與葉琮,趕往狄都。所以直奔狄都,是因為照常理推算,初九晌午送親的隊伍便該離了上尹城郊,進入狄都地界了。他本打算叫蘇榮回長白山,獨自一人去見付晚香,蘇榮卻不依他,非要同往,他也隻好答應下來。

“你便好生調養吧。”顧乘風對葉琮道,“我將文琲公主送到北魏皇城,他日自會來看你。若我們重明觀與你有緣,師父肯收你為徒,我便接你上長白山,如何?”

葉琮道:“我本是仙根折損之人,也不求仙山修行了。”

蓮香子道:“他在我薛府,我自然保他周全。那位公主助你盜得七星荻蘿,你護她去北魏也是應當的。隻是她此去既為和親,路上恐怕不會太平,你們自己留心卻是正經。”

蓮香子此言並非贅語,顧乘風、蘇榮剛飛到上尹城郊,便發現一條郊道兩旁的竹林中紫霧偶現。二人落地察看,那紫霧卻沒了蹤影,便以天眼指訣也看不到任何異樣了。蘇榮道:“師兄,這法門不像我們正道三派的。”

“我們快些趕上和親的隊伍,看來有人要在上尹城外行刺公主。”

二人飛上高空,不出一刻便在多處看到團團紫霧,單比方才那幾縷紫霧濃些厚些。顧乘風向低處飛去,蘇榮緊隨其後。二人才降百來尺,顧乘風印堂穴白光突閃,為無塵劍所化,此刻凝在他印堂,呼之欲出。

“附近有邪魔!”顧乘風說著話,施請神指訣,自印堂放出無塵劍。再行五品蓮花印,運真元於雙手陽溪、合穀、靈穀穴,化作赤輝,裹繞雙手。蘇榮亦行三山指訣,由右手商陽穴釋出白龍劍。無塵、白龍雙劍直衝不遠處的橡林,一白一青,各攻南北。

劍氣入林,那紫霧即刻四散。同時,百千匕首自林中射出,朝顧乘風、蘇榮二人襲來。顧乘風調罡氣於雙臂,稍一用勁,手上的赤輝便灼灼而展,由赤轉青,再由青轉白,將顧乘風、蘇榮護在當中。匕首未儘,卻見林中躥出三團紫輝,奔顧乘風、蘇策而來,半途現了真身,從身形看,是兩男一女,都蒙麵、著紫衫,各執一柄彎刀,氣勢洶洶。

顧乘風收回罡氣,同蘇榮一道打了個急轉,繞到紫衣人旁側。一個左手行金剛指訣,把無塵劍引出橡林,攻向紫衣人;右手行劍指訣,放出天罡獵月檠。一個行三清指訣,收白龍劍於身側,稍運真元,化劍體為九粒金珠,直溜溜推出去。紫衣人見狀,紛紛隱去身形。一個托身於百餘匕首,硬生生衝撞無塵劍;另兩人,女子化身蜂群,男子人刀合一,為蜂群開道,齊攻蘇榮。

蘇榮唯恐對方施瘴,後退百尺,把千葉九心環化在中衝穴,輕輕一彈,便在身前開出一麵氣盾,銀光迸射,耀眼非常。那把彎刀還未迫近蘇榮,便為銀光所阻,化入刀身的紫衣人即刻現形。那人將真元散入彎刀,猛劈下去,千葉九心環登時歸於原形,退回蘇榮中衝穴內。此刻白龍劍已然歸位,九粒金珠由背後刺向那現形的紫衣男子。

蜂群中隱約顯出一張臉,喊道:“師兄當心!”那紫衣男子剛要回身,卻叫金珠貫體,未發一聲便墜入橡林了。

蜂群立即四散,分作八股,向蘇榮疾攻而來。蘇榮收回白龍劍,以玄武指訣煉劍身為流火,自雙手商陽穴呼啦啦躥騰而出,繞著自己舞了十來圈,圍成一隻火球。蜂群叫這火球擋住,迅速在火球之外聚出一張麵孔,再散開時,蜂群成了漫天沙礫,攻破了白龍劍幻化的流火。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蘇榮猝不及防,大喊一聲,這便收回白龍劍,逃向地麵。顧乘風本與那托身匕首的紫衣人鬥法,聽蘇榮大叫,回頭看去。見蘇榮不敵,顧乘風朝那百來隻匕首推出一掌,這便追著蘇榮和黑壓壓的沙礫,也衝向地麵了。

那托身匕首的紫衣人遭一掌重擊,退去兩丈,回複真身後,也朝低處飛去。橡樹林枝葉繁密,兩個紫衣人圖行動之便,又化作兩團紫霧了。蘇榮尋到一棵粗直的橡樹,右腳一勾,將白龍劍煉作一口銀鐘,要把緊追不舍的紫霧吸入鐘口。

顧乘風抓住良機,放出血影流珠,以劍指訣煉作一把拂塵,再靠罡氣揮動拂塵,將追逐蘇榮的那團紫霧推向白龍劍幻化而成的銀鐘。隻聽一聲慘叫,那紫霧中現出一張人臉、半截身子,稍作掙紮,便為白龍劍所滅。跟在顧乘風身後的那團紫霧即刻沒了影。顧乘風想,那紫衣人定是見敗局已定,不願枉死,索性逃走了。他飛向蘇榮,與她同棲在那棵大橡樹上,剛站穩當,蘇榮便問他:“師兄可知這些人法門來曆?”

“師父說過,魔界有十大護法明王,以四瘴四訣二功危害眾生。四瘴是天魔的鎖神瘴、陰魔的閻羅瘴、地魔的七絕穿心瘴、病魔的百毒瘴。四訣是神魔的勾魂訣、人魔的迷仙訣、陽魔的彌塵訣、鬼魔的嬰靈訣。最厲害的是二功,一個是妖魔的小須彌萬相功,一個是境魔的大須彌萬相功。從方才那三個邪魔歪道的法門路數看,倒像極了小須彌萬相功。我沒猜錯的話,他們應該都拜在妖魔門下。”

“何以見得?”

“小須彌萬相功是以天地陰炁為根,以萬物五行之屬為源,再用真元催生煉化,以逆修五行之法,從而得脫五行。煉得此功,可超脫五行,托身萬物,破我們正道的法器。隻是此功三百年一小成,九百年一大成,方才那三個妖孽,道行定不足兩百年,還未達小成,若不然,你我是不能取勝的。”

“難道就沒有克製小須彌萬相功的法寶?”

顧乘風笑道:“須知天底下的法門,鎖即是匙,匙即是鎖。小須彌萬相功破我們仙家法寶,是因為仙家法寶各有五行之位,既在五行之中,必有各自的缺口。而練過小須彌萬相功的人,不限於五行,隻要法力高強,自然能找到法寶的破綻。然而古人雲: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五行之位各有缺口,也就各有所長。隻要修為精深,法寶的破綻也有反過來破去小須彌萬相功的能耐。”

蘇榮嘟嘴道:“師父果然偏心,這些魔界的事情,她老人家很少講與我聽。怎在師兄名下,便說了這許多。”

“等你修為夠了,師父自然會講。”顧乘風道,“我們還是快些趕路吧。”

蘇榮狡黠地笑著,說:“你淨擔心你的文琲公主,也不怕把我累壞了。人家既是和親公主,自然有人護衛,師兄如此擔心,莫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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