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鳩尤神劍30_鳩尤神劍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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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鳩尤神劍30(1 / 2)

“若用了法寶,便不難猜了。可是這人不使法寶,足見他那寶物我是認得的。白澤觀弟子中,有他這身形和道行的倒也很有幾位,不過我總覺得,此人是韓中直。”

柳濁清道:“莫非這件事表麵上看,是以你和蘇師妹為由頭,誣陷葉氏父子,實則有人想借葉氏父子之名,殘害大師兄你和蘇師妹,重挫我們重明觀?”

左儀笑道:“我看這件事沒這麼簡單。既然韓中直效忠那睿親王,想必白澤觀投奔睿親王者甚眾。要殺大師兄和小師妹,何須費這些麻煩?再說了,丁賢梓當真乾出這種事,恐怕白澤觀也離滅教不遠了。我們仙家三派同氣連枝,互相牽製,雖門派不同、尊神有異,終究要顧忌些手足之誼。他若不仁,我們重明、玄鶴兩派自然不義,丁賢梓野心再大,本事再高,也耐不住兩派合力對付。我想,他是斷不敢做這種事的。”

“丁賢梓不敢做,他那些徒子徒孫可難說了。”蘇榮道,“我聽說一直以來,上官龍那個老賊都跟西梁人有些許勾結,誰又知道,是不是他唆使韓中直投奔了睿親王?這個人恐怕同丁賢梓麵和心不和,還不知丁賢梓的徒子徒孫中,多少人是聽上官龍擺布呢。”

左儀問:“上官龍勾結西梁人?這種事你聽誰說的?”

蘇榮支支吾吾,道:“是有一日,師父跟師叔談事情,我無意間聽去的。”

“師父同師叔談話,你也敢聽,膽子太大了些。你偷聽了師父師叔談話,藏著掖著也罷了,竟然又說出口來。”左儀道,“你這脾性不改,將來是定要吃虧的。”

蘇榮生怕說漏嘴,直到眾人飛抵邑州,再未開口。邑州緊鄰南淮都城紀南,人稱副都,繁華之象並不比紀南城遜色多少。眾人在城北一條小巷裡現出真身,不料剛出巷道,便在對街一家布匹店旁看見一排邊角起卷的緝令。那緝令一一看下來,除了顧乘風和蘇榮,通緝犯全頂著“葉氏同黨、私通敵國”的罪名。蘇榮看看自己的畫像,竟有些氣惱,說:“原先在紀南城,那畫像還好看些,怎到了邑州,把我畫得如此凶神惡煞。”

柳濁清笑道:“你現下是人家朝廷要犯,竟有心思管自己畫像周不周正,好不好看?”

左儀對顧乘風道:“師兄和蘇師妹還是變個模樣為好,省得又叫人報了官府,惹些麻煩。”

一行人就近尋了一家客棧。顧乘風和蘇榮一個化作白須老翁,一個化作青年男子,左儀、柳濁清索性化作兩名中年漢子,作家丁打扮,付晚香修為不深,唯恐化形中途露出破綻,單是喬裝一番,扮作老嫗。待眾人收拾完畢,忽聽街上銅鑼聲響,好不熱鬨。朝窗外看去,隻見一名男子小跑著,一麵打鑼,一麵啞著嗓門喊道“申初二刻,東市問斬”。行人給他讓道,再三五相聚,議論紛紛。幾個半大小夥帶著一群孩子跟在那敲鑼者身後,蹦著跳著,高興壞了。蘇榮愛湊熱鬨,出了客房,下樓便向客棧老板打探這問斬的消息。

客棧老板說:“最近兩個月,問斬的人可不少,這次問斬的,恐怕又是受葉家牽連的。”

顧乘風同蘇榮麵麵相覷,問那客棧老板:“莫非都因通敵賣國之罪獲刑?”

客棧老板笑道:“是不是通敵賣國又有什麼關係?能與京官搭上關係的,非富即貴,人家活著與我們這些平頭百姓無關,如今犯了死罪,我才懶得關心哩。”

顧乘風冷冷地哼了一聲,又問他:“不知店家可認得一位老先生,叫作張勃的?”

“張勃?”

“他曾任邑州刺史多年,現下若健在,剛過花甲之年。”

“咳,莫說他隻是區區刺史了,便是現今邑州太守,姓甚名誰我也不知呀。”

沐秋桑上前一步,問道:“那麼店家可知,這附近有誰消息靈通些的?”

那人捋一捋胡須,思忖道:“要說消息靈通,你們沿街朝南走,看到一家鐵匠鋪,順那鋪子邊的小巷拐進去,走個百來步便可見一間小屋,屋主是個儒生,大家叫他李墨生,寫得一手好字,是專替人家提碑書信寫狀子的。你們問問他,說不定他知道。”

大家按客棧老板所言,找到這位代書的儒生,竟是個白發蒼蒼的老者。一眾人進了小屋,李墨生也不抬頭,繼續伏案寫字。屋內亂七八糟,除了門檻近處兩三尺尚有空處落腳,彆處全是廢棄的字畫、卷軸和筆頭分岔的毛筆。牆壁上黴汙成片,文字龍飛鳳舞,在黴汙空隙爬得分外瀟灑。李墨生的案頭倒整潔得異乎尋常,一張老朽的木桌上,單擺了一口硯、一把鎮尺、一尊筆山,筆山上擱置了一支小楷筆、一支大楷筆、兩支提鬥。再看他本人,白發也不好好挽起來,隻在頭頂粗略紮個馬尾,眉色與山羊胡子一並花白了;眉骨高聳,顴弓外擴,麵色土紅,皺紋無幾,似有些仙門修為。

顧乘風抱拳道:“不知閣下可是李墨生,李先生?”

李墨生偏不吭氣,手腕一擺,帶出長長一筆。蘇榮問:“你可認得張勃?”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李墨生正寫“賢”字,上半截剛寫完,聽蘇榮所言,右肘凝於半空,說了一聲:“哪個張勃?”

顧乘風道:“多年前,他曾任邑州刺史。”

“你們找他做甚?”李墨生陡然抬頭,將毛筆輕輕一拋,那毛筆便穩穩落於筆山,一滴墨汁也未濺開。

沐秋桑道:“實不相瞞,張勃是我舅父,我現下尋他,是有求於他的。”

李墨生上下打量沐秋桑,問:“他既是你舅父,你又為何來問我?”

“我生在陰州,與舅父才見過兩回。自陰州為西梁所占,我再未見舅父一眼。後來我們白家獲罪,我被賣做官奴,幸得這幾位俠士相救,方才脫離苦海。隻是我與舅父見麵時年歲尚幼,這二十年過去,我隻記得他曾任邑州刺史了。”

“陰州白姓人家……”李墨生喃喃自語,“當年大名鼎鼎的帛商白東瞿與你是何關係?”

“正是家父。”

李墨生由桌後走出來,撲通一聲跪下,給沐秋桑磕了三個響頭。眾人皆詫然,沐秋桑不知所措,忙蹲下扶起李墨生,道:“老先生如何行此大禮。我哪裡受得起?”

李墨生抿嘴苦笑,說:“小姐有所不知,當年若非得你父親相助,我早客死他鄉了。”

往事由李墨生娓娓道來,眾人才知,這李墨生是黃州人氏。李家三十幾年前也算小康之家,有兄弟姊妹四人,各個知書識禮,論文才,李墨生又是最出色的。西梁與南淮交戰之際,李墨生姐姐已經嫁了人,長兄參軍,後來戰死,李家隻剩了李墨生和弟弟李瑜生二人。黃州為西梁所占,官府本沒有為難李家,隻是一幫儒生結社,成日裡寫些反西梁的詩文,李墨生又參與其中,這便為李家帶去大禍。李墨生提前得了抄家的消息,遣散家丁,同弟弟一路逃亡。不料半路遇了山賊,將李家兄弟隨身財物洗劫一空。趕巧李瑜生染了疾病,李墨生走投無路,隻得背著弟弟沿路乞討。

這日白東瞿出城,在馬車上看見了跪在路邊行乞的李墨生,一眼便叫他身旁的三行文字吸引了。那三行字寫在一方黴跡斑斑的麻布上,是隸書,白東瞿坐在馬車裡,雖未看清麻布上的文字內容,卻覺得那三行字筆力蒼勁,絕非等閒之輩所寫,忙叫車夫拉住馬,下車細看那麻布上的文字,一麵看一麵念出聲來:“邀不夜侯兮翰墨香,冷露寒霜兮月映江。顧星野茫茫兮渡鴉忙,蒺藜葳蓁兮曠**,哪見棠棣蒼蒼?(筆者注:棠棣一典出自《詩經.小雅.常棣》,指兄弟之情)”

李墨生抬眼看看白東瞿,道:“先生若可憐我們兄弟,便施舍些吧。”

白東瞿打量李墨生和躺在他身側的李瑜生,指著麻布上的字問李墨生:“這字可是你寫的?”

“是我寫的。”

“這隸書寫得端莊俊逸,你該讀過書,怎麼落得行乞的地步?”

李墨生苦笑道:“我也不瞞先生了。我是因為寫了反詩被西梁人抄了家,才淪落至此的。”

白東瞿早知朝廷在抓捕反賊,一聽李墨生此言,忙示意他閉嘴,再命車夫幫忙,將李瑜生抬上馬車,把李家兄弟帶回府去。

馬車再次啟動,白東瞿朝窗外看了又看,對李墨生低聲道:“你這人當真糊塗,你可知現下,我們陰州到處張貼了通緝令,一個人頭懸賞一錠官銀。我若沒猜錯,你定在那緝榜之上。你方才說你因謀反叫官府抄了家,若遇上貪圖富貴之人,豈不白白丟了性命?”

李墨生道:“尋常人若不識字的,絕不會多看我一眼。識字的,縱然舍得花功夫看看我們兄弟二人,有些善心的,給我們一枚錢便了,斷不會留意我們兄弟的麵貌,更不會同我言語。”

“所以我方才觀字讀文,你便覺得我不是狡詐惡毒之人?”

李墨生笑道:“先生從馬車上下來觀字,足見先生賞識我,既然先生賞識我,便是我之知己,我又何須多慮呢?”

白東瞿淺笑著,說:“想不到你年紀輕輕,竟有如此見地和胸懷,想必出身書香門第吧。”

“也算不得什麼書香門第。我祖父李懷壁在州府任過幾年閒職,到我父輩,便無人向仕了。我不過多讀了幾本書,自幼還算勤勉罷了。”李墨生道,“敢問先生尊姓大名。”

“嗬,我姓白,名東瞿,不過一介商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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