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鳩尤神劍32_鳩尤神劍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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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鳩尤神劍32(1 / 2)

“然而此事想來,卻頗為蹊蹺。西梁國師乃西梁皇帝、太後之親信。西梁國師既然與朱弼文暗通書信,朱弼文卻挑唆皇兄發兵西梁,思來想去,大概是西梁皇帝想借我國與北魏的兵力前後夾攻,借機迫使那位至賢大司馬交出兵權。否則,哪有西梁國師鼓搗彆國出兵攻打西梁的道理?又興許,是那西梁國師做了叛徒,倒未可知了。本王還是覺得,此時貿然起事甚險。西梁鐘家由廣成立業至今已三百年,要那鐘至賢放權,恐怕沒這麼容易。”睿親王打擺在木幾上的一串葡萄摘了一顆,喂進嘴,說,“這其中會不會有詐?”

雙陽道:“西梁皇帝勾結他國勢力反攻本國,聽起來雖然荒唐,依學生之見,卻荒唐得有理。”

王妃伸手,兜在睿親王嘴邊,接住葡萄籽和葡萄皮;睿親王則直勾勾盯著雙陽,問:“如何有理?”

“王爺莫非忘了,上個月鐘至賢百歲大壽遇刺之事?”

“本王自然記得。不過那西梁皇帝年紀雖不大,斷不會如此蠢笨,當真派刺客於眾目睽睽之下殺了鐘至賢。且不說那些刺客有無能耐殺掉鐘至賢,就算刺客當真殺了他,他還有兩個兒子,其子若借此機會謀反,索性自己當皇帝,豈不失算?由此可見,密謀刺殺者另有其人,甚至有可能,正是鐘至賢自己。”

雙陽笑道:“王爺英明,果然看得深想得透。那麼王爺細想一下,若王爺是那西梁皇帝,又會如何看待此事呢?從此往後,與鐘至賢的關係,是更為信任,還是多了幾分忌憚呢?”

睿親王蹙眉一想,道:“必然對那鐘至賢更為忌憚了。”

雙陽道:“如此看來,那西梁皇帝要坐穩自己的皇位,冒個險,又有何不可?”

“此話怎講?”

“西梁皇帝此舉,真真要冒的險,隻有兩處。一是亡國之險,二是與那至賢大司馬決裂之險。可是學生倒以為,這兩險是壓根就不存在的。且說北魏,自其太宗皇帝以來,因子嗣不興,為君者多昏庸無能,故行雙弼之製(筆者注:弼指輔臣。我國曆史上各朝多為丞相製,所謂雙弼之製是筆者杜撰的一種政治形態)。現在這小皇帝雖很有些誌氣,奈何體弱多病,兩個皇子又先天愚笨,朝政幾乎由丞相和鎮國將軍二人把持著。儘管如此,丞相卻時時刻刻壓了鎮國將軍一籌。此次北魏與西梁開戰,雖然傳聞都說是因為北魏丞相刺殺了西梁國的和親公主,我卻以為,密謀刺殺的是北魏的鎮國將軍。那西梁皇帝和太後也必然不會相信刺殺和親公主的是北魏丞相。武將要立威,除了挑動戰事,可有它方?然而那北魏丞相權傾朝野,豈會由著鎮國將軍借戰事立威?我國縱然出兵攻打西梁,雖集兩國之力,確實足以滅了西梁,可是王爺想想看,萬一西梁被滅,那北魏鎮國將軍豈非名垂千古?北魏丞相一貫強勢,多半要中途主和,那北魏皇帝是出了名的窩囊廢,還不是丞相說什麼便是什麼。站在西梁的立場看,隻要北魏撤了軍,我南淮國孤軍作戰,反要顧忌戰事久拖,國庫空虛。屆時我軍為攻,西梁軍士為守,守易攻難,西梁國又哪來亡國之險呢?自然,一旦我國參戰,西梁局勢必然緊張。西梁國的一帝多藩之製雖利於鐘家攬權,可是關鍵時刻,未必不是鐘家的絆腳石。西梁與北魏交戰,兩國實力強弱分明,鐘至賢調兵遣將不會有難處。可是若我國出兵,鐘至賢必須調動全部藩王手下的兵力前後禦敵,問題是,那些藩王會不會全力以赴?西梁諸藩王明麵上都是鐘至賢的人,私底下卻各懷心思。據我觀察,至少有七八位藩王對鐘至賢是頗為不滿的。若西梁局勢緊張之際,西梁皇帝主張議和,鐘至賢其人剛愎自用,絕不會答應,然而那些各自肚腸的藩王,會不會紛紛倒戈,就很難說了。依常理,西梁皇帝忌憚鐘家兵權在握,是不敢與之決裂的。然而大難臨頭,鐘至賢的兵權再大,到底敵不過各藩王的私心,那西梁皇帝和太後稍使些手段,倒由不得鐘至賢飛揚跋扈了。王爺莫小瞧了西梁太後,此人心思縝密,堪為女中豪傑。照學生看來,西梁國師勾結朱弼文說服皇上出兵定是那太後的計謀,看起來愚蠢,卻是置死地而後生的絕招哩。”

睿親王輕快地點著頭,問常庭嶽:“不知常將軍對雙陽所言有何看法?”

常庭嶽笑道:“雙學士所言極是。不過還有一點,雙學士倒漏了。北魏國內尚不齊心,兩國合力起初興許有些同心對敵的勁頭,戰事一長,互相猜忌是難免的。王爺不要忘了,北魏與我們南淮過去也是拉扯不斷的。所以最近這幾十年相對和睦,皆因西梁中興罷了。一旦兩國合力迫使西梁節節敗退,二國難免為戰利爭執,對戰策略也難免生出矛盾來。西梁未滅而北魏、南淮自亂,三邦交戰,還不知哪方大勝,哪方吃虧哩。由此可見,那西梁皇室,真真是不簡單喲。”

睿親王道:“那麼依諸位的意思,皇上有意出兵,我還真該推上一把咯?”李幼桓道:“隻要王爺首肯,我即刻請奏皇上,出兵西梁。”

“我倒覺得,王爺的顧慮,自然有王爺的道理。”楊沐白道,“王爺顧慮的是,萬一朱弼文是皇上的人,整件事都是皇上設的局。那朱弼文既無主戰之意,皇上也無出兵之心。從頭到尾皇上不過虛晃一招,借此機會清辨忠奸罷了。不知學生猜得對或不對?”

睿親王撇嘴一笑,雙陽與李幼桓麵麵相覷。常庭鈞看看哥哥,對楊沐白道:“我這位義父行事穩重,楊先生此言也未必沒有道理。”

李幼桓道:“王爺多慮了。就算朱弼文是皇上的人,慫恿皇上出兵,卻是西梁國師的主意。我想,大不了是皇上與那西梁太後有什麼交易,絕不至於隻為了試探王爺便作這出戲。況且朱弼文當真背叛了王爺,皇上又何須來試探王爺呢?”

“那麼我這皇兄一早便看出來我想趁亂奪他皇位了。”睿親王說得輕描淡寫,好像在談論一件無關緊要的事,咽下一口葡萄,又問李幼桓,“丞相,你說朱弼文私通西梁國師,既然通信內容並無斬獲,你又如何肯定,是那西梁國師叫他上柬皇兄,攻打西梁的?”

李幼桓道:“除了一名貼身護衛,我還在朱弼文身旁安插了一個侍妾。那侍妾在他枕邊旁敲側擊,探出的秘密也不少了。這件事王爺大可放心,沒有確證,我是不會瞎猜的。”

顧乘風、蘇榮二人窺到此刻,調元運氣,相視一看,化作兩道虹光,離開此殿。二人再四下搜尋一番,掌中符籙並無異樣,不到一個時辰便在花園上空彙合,朝王府東麵飛去。

出了王府,蘇榮道:“這些凡人成日裡勾心鬥角,卻不知宇宙萬物皆歸乎天命,實在可笑。”

顧乘風不以為然,反問:“那麼你說,究竟什麼是天命?”

“有道是:勇於敢則殺,勇於不敢則活;此兩者,或利或害(筆者注:此句出自《道德經》)。天命不可知、不可預,世人便以為命不在天,甚而恣意妄為,膽敢說什麼我命由我,殊不知命數之大忌恰在一個敢字。”蘇榮搶先一步,落在王府門外不遠處一棵馬尾鬆上,繼續說,“敢則爭,爭則多事,多事則不安不定,既然不安不定,又談什麼我命由我呢?凡人你爭我奪,恰好因為他們不知天命,看不透敢之不安,更不懂勇於不敢則活的智慧。天下之難,莫過於爭,天下之難,又莫過於不爭。怎麼師兄還不明白這個道理?”

左儀領著柳濁清、付晚香飛到蘇榮身旁,棲在一根橫枝上,問道:“你又在說什麼?連師兄也不明白?”

蘇榮笑道:“沒什麼大不了的。”

左儀問:“你們可在王府發現葉公子?”

顧乘風搖頭,蘇榮道:“葉公子是沒發現,不過,王府裡頭倒是熱鬨得很。”

蘇榮話音未落,鹿連城便由王府內化影而出,踩在一叢鬆針上。顧乘風問:“可有發現?”

“並無發現。你們呢?”鹿連城道。

顧乘風道:“我想葉家公子未必來過王府。”

鹿連城問:“何以見得?”

顧乘風道:“我起初以為他盜定元珠,必然是為了進王府。可是方才在王府裡,我突然想到,我與蘇師妹為了進西梁皇宮盜取七星荻羅,才由薛夫人那裡得知定元珠破解玄天金羅陣的秘密。葉家公子雖盜走定元珠,卻未必知道定元珠可破玄天金羅陣之法。那麼說不定他盜走薛夫人的定元珠,並不是為了硬闖睿王府,隻是將丹丸一股腦全盜去,也未講究所盜丹丸有何功用便是了。”

這時候,一股真元從天而來,脈息強勁,灌聲入耳:“你們想找到葉琮,隨我來便是。”這聲音是化在真元中傳入耳際的,由那真元的來路判斷,聲音來自正東向。顧乘風問眾人:“你們可聽到一名女子的聲音?”

左儀、柳濁清異口同聲:“聽到了,似乎由東麵傳來。”

付晚香對顧乘風道:“此人修為了得,我想應該不在你之下。”

柳濁清道:“她修為精深又如何,我們六人,難道還鬥不過她?”

左儀道:“你又懂什麼?所謂兵不厭詐,還是小心些為妙。”

顧乘風道:“我以天罡獵月檠煉化氣盾,大家藏在氣盾內,莫要輕舉妄動。”

言畢,顧乘風行慈尊印,將天罡獵月檠於雙掌間化作一粒紫珠,再拋入高空,足尖一蹬,騰上三丈有餘,以掌氣催動紫珠,使其膨作一團紫紅氣盾。餘下五人各自竄空而起,鑽入氣盾,朝東方飛去。

也不知飛出多遠,一抹異香忽然迎頭襲來,顧乘風四下俯瞰,付晚香卻因這異香疑竇叢生。她不禁嘟囔一聲:“這香氣好生熟悉。”這時,顧乘風右手行三清指訣,由伸直的三指射出三縷青光,正對樹叢中一條隱隱發亮的枝條。青光才剛觸及枝條,那枝條便化作輝光,衝向顧乘風一行。顧乘風、鹿連城、左儀、蘇榮都各自推出罡氣以應戰。那輝光卻無半點懼意,乍然散開十倍,將天罡獵月檠煉化的氣盾嚴嚴實實包裹起來。顧乘風忙行五品蓮花印,將真元導入雙手勞宮穴,默念火辰經。隻見其真元合二為一,起先化出纖絲百縷,隨顧乘風罡氣運轉,沿氣盾內壁而飛。顧乘風再以靈火燔天經將纖絲煉作六陽星火,封上自己玉堂、天突、雲門穴,雙臂一展,那星火隨即穿盾而出,破了氣盾外的輝光。輝光大半遭星火焚儘,餘下的聚作一道劍氣,落在一棵樟樹頂冠之上,現出真身。顧乘風隨之收回天罡獵月檠,領五人落在一棵銀杏樹頂。

“常姑娘。”顧乘風拱手行禮,不無恭敬地說,“想不到你竟有如此修為,若投身仙家,前途無量嗬。”

“你們有本事自由進出睿王府,也不簡單了。可惜你同你那位師妹都聞過我的血魂香,不管你們怎樣屏息寧脈,還是逃不出我的鼻子。”

蘇榮不解,厲聲問道:“莫非你這血魂香中有毒?”

常朝雲笑道:“我也不怕告訴你們。若在血魂香中使毒,以你們的修為,怎會察覺不出?可正因血魂香無毒,你們嗅過以後並不會運氣阻滯。待血魂香深入印堂、膻中、命門三穴,便與你們經脈相融。除非你們修為在我之上,否則此後十裡之內,我都有辦法尋到你們。”

常朝雲說話的當口,付晚香已經想起,當日在北魏境內遇襲,她也聞過常朝雲身上的香氣。她湊到顧乘風耳畔,低聲道:“顧大哥,你可記得那日胡楊樹林中一群妖人偷襲我。刺客靠近時便有此香氣?”

常朝雲動了真元,偷聽到付晚香的話語,哈哈大笑,道:“不錯,那日行刺你這文琲公主的,的確有我。”

鹿連城聽罷大驚,上前一步,對付晚香說:“你當真是國師之女?如今西梁、北魏交戰皆因你而起,不曾想,你還活著。你竟不知,嶽母聽聞你客死他鄉,有多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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