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鳩尤神劍46_鳩尤神劍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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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鳩尤神劍46(1 / 2)

付晚香直擺頭,左儀繼續說:“當年三派祖師各得元始天尊、靈寶天尊、道德天尊點化,方通仙門聖境,各創金蟬、蒼南、天山玉龍三咒,再以這三門咒語各創法門。而元始、靈寶、道德三尊,本為一體,是謂大羅生玄元始三炁,化為三清天。所以仙家三派立派後,元始、靈寶、道德三尊曾化身入夢,托我們三派的祖師合作一體,以鎮凡間邪魔歪道。師兄該告訴過你,我們重明觀有一道法門頗為刁鑽的心咒,叫作火辰經的。”

付晚香道:“火辰經是重明觀的上乘法門,雖不擅進攻,卻可以此咒煉氣化元,若以此咒修煉其他法門,也有事半功倍之效。”

“不錯。火辰經的確威力了得。可此咒的來曆,你又是否知曉?”

付晚香道:“莫非與三派合一有關?”

“當年三派祖師既受三清托夢,便齊赴南海則居山,共商合派之事。要三派合一,首要難題自然是三派法門不通這件事。其實天地間,無論正邪、陰陽、清濁,都是同根同源的。若非人為阻隔,便是仙魔兩界的法門也可互通互聯。我們仙家三派開宗之初,祖師們所以各創一門心咒,再將法門與那心咒掛靠,就是為了區分彼此,獨立於世。你且想,三派法門互不相通原是刻意為之,再要他們想辦法使法門根結氣連,哪有那麼容易的事?”左儀笑道,“這其中困難有二,一者在乎能不能,二者在乎想不想。其實能不能也算不得困難,因為隻要三派祖師都往一處使力,要打通三派法門,有的是辦法。”

“莫非三位祖師都不想?”

左儀道:“另兩位師祖是何態度,我不便揣測,不過我們重明觀的祖師赤焰老母卻著實有三派合一之心。三位祖師在南海則居山上待了三天兩夜,最後謀了一個法子,那便是各派祖師結合另兩派心咒的特點,再創一套打通三派法門的心咒,屆時三派互授心咒,三咒合一之日便是三派合一之時。”

“難怪那日蘇榮說,火辰經法門刁鑽。想來,既然此咒融三派法門路子於一體,便怪不得蘇榮有此言了。”

“這火辰經與尋常法門極為不同。七闕之中,越是看上去跋扈囂張、強於進攻的法門,越是容易;越是看上去平平無奇的法門,越是難以催動,難以精之稔之。據說祖師婆婆為創此法門,在焦明閣閉關三年。出關之時,七闕火辰經已成六闕,祖師婆婆再邀紫雲老祖和太虛上人趕赴南海。長白山後山的石碑上寫得清清楚楚,這一次,三位祖師僅在則居山上待了半日,便各自打道回府了。總之三派合一之事未成,詳儘緣由石碑上倒隻字未提。”

“這原是難辦的事。三位祖師各有各的體麵,並派之事若要儘善,恐怕……”

左儀說:“正是這個道理。三派合一說起來容易,真真做起來,總不能叫三派放下兩座仙山,居於一處。若維持原狀,總要有一座仙山轄領仙界,那這仙山該是我們長白山,還是丹霞山、天山呢?就算這件事容得商量,三位祖師總要分個主次出來,否則,並派又有什麼意義?然而誰主誰次,這倒成了大問題。總之,並派一事便不了了之。”

付晚香問:“可是並派一事同左姐姐所言那兩位師叔有何關係呢?”

“你有所不知。正因火辰經是合三派法門路數而創,威力雖大,於我們重明觀卻有一個致命的問題。”

“你是說,白澤觀和玄鶴宮的道人可借火辰經打通派界藩籬,屆時他派道人便可由此修習重明觀法門?”

左儀莞爾一笑,說:“付姑娘果然冰雪聰明。白澤觀和玄鶴宮的人雖不可直接修煉火辰經,然而火辰經中到底包含了三派法門的根基,一旦火辰經泄於他派,保不齊有些天資卓絕、悟性奇高的人參透其中奧義,找到修煉我派法門的途徑,又或者創出專破我派所有法門的招數,那便是我重明觀滅派之災了。”

“既然如此,赤焰老母當年為何還要將火辰經授予門徒呢?”

“不瞞你說,我派諸多法門若要修得至高境界,單憑苦修是難之又難的。然而練過火辰經,到了一定火候,再反過去修煉其他法門,便可頓破關門,更上層樓。祖師婆婆所以不忍此咒失傳,也有她的不得已。”左儀說,“無論如何,火辰經是我們重明觀的命脈之所在,絕不可輕易授予外人。當然了,縱然是些不起眼的法門,作為重明觀弟子也不該輕易授人,否則怎對得住我派先祖?”

“如此說來,不言師太竟將重明觀法門儘授那六蛟上君了?”

左儀抬眼看看月亮,道:“儘授恐怕還不至於,不過除了火辰經,本門的靈寶七絕咒、通冥**,不言師太也授予那男子了。其實前前後後,他二人究竟見過幾回,連不辭仙姑也未確知。我想,終究是不言師太動了凡心,抵不住那六蛟上君花言巧語誘惑,才做下這等糊塗事的。”

言及此,左儀看向付晚香,繼續說:“我還記得六十八年前,我被師父領進山門,師父再三交待我仙門三忌。一忌惡念,二忌飲酒,三忌動情。惡念一出,心魔難抑,稍有不慎便會墮入魔界,前功儘棄。飲酒傷及血魄,而血魄為真元之根,內丹之葉,為飛升之計,最好滴酒不沾。俗修之人若單圖法術修為,不求飛升,喝喝酒倒也無妨。至於動情,雖為三忌之末,卻是最害人,最叫人防不勝防的。我們本為父母所生,**凡胎,既為凡胎,自然少不了**。情之所向,心之所往,其實**本身是無所謂好壞的。正如地上不息的河流,本身滋養農田,是生靈之福,可是河水一旦泛濫,則過猶不及了。情奢而濫,濫而亂,心亂而搖移不安,動情便在所難免。說到底,動情之防恰如治水。如鯀那般掩堵是行不通的,需順其勢而應其性,常思大禹之智。其實鯀禹治水之異正如道法至理所言,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鯀所以失敗,因他不識自然之勢;禹所以成功,因為他順應自然,以疏代堵。天下仙門中人甚眾,修習仙門法術自然各有各的目的,卻不乏一味求術修功,而輕視悟道者。這些人總說,仙門之義在乎仙術,不在道論,實在是短視之至。”付晚香自然聽出,左儀這番話是刻意說給她聽的。左儀也不等她搭腔,又說:“付姑娘,要入我們重明觀,仙根仙緣雖也重要,卻不是唯二重要的東西。你雖自小修習仙門法術,到底是個俗修者,仙門三忌你縱然知曉,也無須遵循。可是上了長白山,這三忌便由不得你喜歡不喜歡,樂意不樂意了。師兄畢竟是我們重明觀五代大弟子,若無意外,他將來便是重明觀掌門人。有些話他未說出口,付姑娘卻務必明白。你是聰明人,該理解我的意思。”

付晚香默默點頭,左儀又同她言語片刻,二人便各回木榻睡下了。

不久,左儀酣然入睡,付晚香待她入眠,收了兩件衣裳,摸出她打小便戴在頸上的金鎖,取下其中一片,放在木幾上,這便化作一縷遊光,打窗口飛出去了。

翌日天不大亮,顧乘風已醒來,以火辰經助鹿連城淬煉內丹。臨近晌午,顧乘風才剛收功,左儀便敲門進房道:“付姑娘走了。”

顧乘風閉目問:“走了?她去哪了?”

“未留隻言片語,恐怕是不會回來了。”

顧乘風一驚,睜開雙眼,道:“既然她未留信箋,你如何知道她走了?”

“今日拂曉,我練晨功時,付姑娘便不在房內。她素來並無修煉晨功的習慣,已屬異樣,我隻當她這些日子悶在客棧,憋得慌,外出走動了,並未在意。後來日上三竿,還不見她回來,我便疑心她昨日為了常姑娘的事多了心思,這才發現她收走了兩件衣裳,還在榻上留了這東西。”說著話,左儀自袖中掏出付晚香的金鎖片,遞到顧乘風手裡。

顧乘風摸著金鎖片上鏨刻的雲紋,歎道:“既然你早知她離了客棧,為什麼等到現在才來告訴我?”

“師兄方才助鹿公子練功,我若為此事驚動你,害你傷了經脈,豈不成了罪人?”左儀說著話,在顧乘風跟前席地而坐,道,“我想付姑娘不會出事的。她有太華伏魔珠護體,又有神鼎傍身,師兄實在無需憂慮。”

顧乘風搖頭道:“她若沒有這兩樣寶物我倒不必擔心了。她空有五麝神鼎,卻不知驅馭神鼎的法門。當真遇了強敵,隻能以太華伏魔珠應付。你又不是不知,她修為過於淺薄,催動此珠頗感吃力,一旦真元虧損,太華伏魔珠非但無益,倒有拖累她的可能。這兩件寶物在她身上,實在是禍福難定。再說她生在皇宮,哪知人心險惡?我既然答應帶她上長白山,便該做到,就算她現在改了主意,好歹我要確定她平安才是。”

“我有一事不解。太華伏魔珠和五麝神鼎出自同一位散仙,既然付姑娘的母親是這位散仙的關門弟子,何以付姑娘竟不知五麝神鼎的法門呐?”

顧乘風垂眼看著手中的金鎖片,道:“晚香的母親冬青子拜入玄凰聖君門下之時,五麝神鼎已為蔦蘿仙子所盜。興許五麝神鼎的法門,她也不知曉哩。”言畢,顧乘風將那金鎖片翻過來,發現鎖片背麵鐫了一方九宮格,除中心一格空空如也,其餘格位依八卦之位,各印刻了一個卦象。九宮格左右兩側各以小篆字鐫了兩行字,分彆是:七劄徹透乾坤定,鴻雁淒鳴墜弦音。

顧乘風忍不住念出聲來,再朝凝心煉氣的鹿連城望去,問道:“鹿兄,你書讀得多,可知這兩句詩的出處?”

鹿連城行慈尊印,將方才混入經脈的罡氣依左陰右陽之勢,各抽離經脈,聚於雙掌勞宮穴,再行三清指訣,雙手置於膝頭,睜眼道:“這兩句詩聲律不通,怪得很。可是細品來,又似乎言外有言、意外有意。我不敢說通讀詩文,但是凡有些名頭的詩文,我還是知曉的。這兩句詩,絕非名家手筆。”

左儀道:“許是付姑娘所作呐?”

“我記得晚香說過,這金鎖片是她滿月時,她母親給她的禮物,這上頭的詩文又怎會是她所寫。”顧乘風道,“不過這金鎖片她打小便未離過身,如今她卻留下這鎖片,一走了之,莫不是想不開?”

左儀道:“師兄這便小瞧付姑娘了。就算她心思多些,怎會輕易尋短見?”

鹿連城道:“那位常姑娘不是說過,隻要聞過她血魂香的人,但凡法力不若她,她便有法子尋到嗎?顧兄弟何不讓她幫個忙?再說我們費了這許多氣力才救回她一命,還個人情也是應該的。”

鹿連城仍在房內修煉,顧乘風、左儀這便去隔壁房內,叫常朝雲助他們搜尋付晚香。常朝雲聽罷顧乘風所言,單是冷清地笑了笑,說:“那丫頭開口閉口喚我妖女,莫說她自個出走,便是叫人擄去,我又憑什麼要幫你們尋到她?”

柳濁清瞪著雙眼,跨到常朝雲跟前,半蹲下來,指著她的鼻子喝道:“哎呀呀,這等渾話你也說得出口?虧得師兄每日替你療傷,助你複元。我雖然也討厭那個姓付的,但是她於你好歹有救命之恩。你現在說出這等話來,證明付姑娘喚你妖女,你可是當之無愧哩。”

蘇榮也道:“常姑娘,你身在魔界,與我們立場不同也沒什麼稀奇的。但是你師父醉仙姑雖為雀妖所化,卻有情有義,你生而為人,怎麼比你師父還不如了?”常朝雲思忖片刻,道:“我師父至情至聖,我自然比不過她。”常朝雲再對柳濁清道:“至於我的性命,是你們要救我,我可曾求你們?”

左儀道:“常姑娘,你不講人情,我們便不與你說人情。你若與我們談交易,隻管明言好了。我們重明觀弟子向來說到做到,答應你的事,一定不會食言。”

“這位仙姑爽快。”常朝雲道,“我也不是貪心的人。隻要你們能答應我一件事,我便幫你們找到她。”

左儀道:“常姑娘請講。”

“我要你們答應我,來日重明觀或與我師父醉仙姑、或與我兩位兄長短兵相接,若你們占了先機,務必饒他們一次。”

顧乘風道:“重明觀也有重明觀的規矩,就算我們幾個答應了你,我們師父、師叔也絕不會聽任我們幾個後輩放過魔界中人的。”

常朝雲猶豫著,微皺眉頭,垂麵不語。左儀說:“醉仙姑是你恩師,你兩位兄長雖非同胞,與你結義百年,同甘共苦,想來也是情誼匪淺的。常姑娘雖時時擺出一副冷麵鐵心的模樣,依我看,也是個性情中人。”

“你才認得我幾日,就敢說你了解我?”常朝雲苦笑著,再對顧乘風說,“既然如此,我隻要你們四人給我承諾。來日若與我師父或兩位兄長鬥法,務必手下留情。我師父雖不問世事,奈何身在魔門,若天魔有令,她也不敢不從。我那兩位兄長眼下與你們重明觀並無瓜葛,可是時移世易,將來的事,誰又算得確切呐?”

顧乘風道:“你放心,我們答應你便是了。”

得了顧乘風的許諾,常朝雲即刻施法。她將內丹提至百會穴,瀉下三縷血魄,由經脈煉作真元,一縷導入印堂,另兩縷淌入雙掌諸穴,化出兩把忽紫忽綠的磷光,朝臉上一敷,那磷光登時脫掌,為耳、鼻、目所納,霎時間白光繞體。

約莫一刻鐘光景,常朝雲凝元聚氣,咳喘著,對眾人道:“她已經在十裡之外了,我尋不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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