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鳩尤神劍51_鳩尤神劍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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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鳩尤神劍51(1 / 2)

上官龍還要說話,卻叫丁賢梓搶了先:“這次天樞道長請來冷驚鴻,用意是再明顯不過的。若我們一意孤行,不止玄鶴宮要出手乾涉人間的事務,恐怕重明觀也會從旁襄助。到時候,我們又占不到便宜,反開罪了兩派,萬一魔界那些妖孽在西梁橫加挑撥,我們再得罪西梁這位廣成大司馬,豈不失算?”

“丁賢梓,莫非你也覺得,為師應當答應天樞的建議?”

丁賢梓笑道:“我以為並無不妥。倘若廣成大司馬扶持南淮那位廉王兵變大成,南淮又確實改了國教尊神,就算按天樞的想法,逼著西梁改奉靈寶天尊,明麵上說,於我們兩派似乎差彆不大,實際上我們不僅賣了個人情,還占了便宜。以我對廣成大司馬的了解,此人見利忘義,雖口口聲聲奉道德天尊為國教尊神,對我們白澤觀並不忠心。說句不好聽的,這些武門軍閥隻忠於兵權,哪個做尊神,於他們並無差彆。反觀南淮那位廉王和他母親餘氏,餘氏嫁入王府前便拜我為師,學了些許仙門法術,廉王雖未拜我為師,也從他母親那裡學了我們白澤觀的幾套掌法和陣法,來日廉王奪位,南淮奉我們白澤觀為尊是水到渠成的事。”

苦玄真人道:“你是說,我們若促成此事,來日南淮皇室對我們更為忠心?”

“何止是忠心?”丁賢梓道,“廣成大司馬所以想扶持廉王,無非因為當今南淮皇帝為政強硬,又親北魏。廣成扶持廉王奪位,廉王多少要受他些擺布。可是天底下,莫說皇帝了,便是一家之主常年受人擺布,也難免生出不甘的情緒。廉王當真做了皇帝,要想逐漸擺脫廣成大司馬的鉗製,對我們隻會更加依賴。反觀那西梁國,雖為一國,實有二君,就算奉了玄鶴宮為國教,恐怕廣成大司馬和西梁皇帝都不會特彆信任玄鶴宮的人。就說一家生二子,為父為母的稍有不慎,連兩個兒子都要心生妒恨,彼此覺得對方更得父母偏心,何況我們仙界同那人間當政者的關係,遠不若親子嗬。”

上官龍說:“你莫要忘了,南淮雖則富庶,卻曆來重文輕武,現下好不容易出了個重武的皇帝,又要被趕下台,此國前途堪憂也。那西梁以騎兵建國,又擅長拉攏奇人異士,論國力遠勝於北魏、南淮。我們現在將西梁國教之位拱手相讓,我隻怕到時候,追悔莫及哩。”

苦玄真人道:“世人皆知水柔而石堅、繩弱而木強,然水滴可穿石,繩鋸可斷木。世間萬物,強弱相生,有無同存。古人說:周將處乎材與不材之間;材與不材之間,似之而非也,故未免乎累(筆者注:該典出自《莊子·山木》)。西梁與南淮,究竟孰材孰不材,現在斷言,實在為時過早。就算西梁材而南淮不材,你又如何斷言來日西梁不會因材而廢,南淮不會因不材而立呢?”言畢,苦玄真人又回身對丁賢梓說:“你明日下山一趟,先去探廣成大司馬的意思,再去南淮。總之這件事我們已經不得不管了。”

冷驚鴻、杜凜與天樞道長出了昆侖地界,結伴飛至傍晚,這才分道揚鑣。冷驚鴻同杜凜一路向東,飛到天龍山麓,嗅得一股妖氣。降至低處,便知那妖氣是由一方密林中泄透出來的。她們鑽入林中,又見遊光頻閃,朝光亮處飛去,才發現是一眾邪魔內訌。二人遁木而行,靠得更近些,看到一方是幽羅漢、翌穀仙君,另一方是懸空道人、厲魘尊使和白夜叉。懸空道人這邊人數雖占了優,卻因中了埋伏,各人叫雷釘傷了幾分,直叫幽羅漢和翌穀仙君鬥得節節敗退。倘有六臂靈姝在,雙方鬥法也不至於如此實力懸殊。

本來邪魔內鬥,冷驚鴻做壁上觀便好,然而眼看幽羅漢下了死手,將一股掌氣正對懸空道人印堂推去,她卻忍不住,將白龍劍煉作一根長約一尺的七色針,慣入幽羅漢掌心。幽羅漢其時正將一股至陽至寒的煞氣聚在右掌勞宮穴,叫這七色針一刺,煞氣儘瀉,痛得高聲大叫。

翌穀仙君循聲望去,向厲魘尊使、白夜叉推出兩團焰氣,旋即化身為影,朝那根七色針追去。不料七色針疾速調頭,反朝翌穀仙君刺來。翌穀仙君雙手彈出十餘雷珠,未能將七色針攔下,隻好雙臂開展,曳出八波氣浪,一麵後退一麵彙集真元於印堂,使出般若震元雷。此法門以真元煉化雷珠,卻將雷珠藏在遊光劍氣之內,一旦傷人體魄,便躥入丹田,使其真元運化受阻,若傷了法器,則令法器五行大亂,法力削減。般若震元雷受氣浪推動,快如閃電,衝向七彩針,在其左右爆裂。

霎時間,那長針褪去七彩霞光,恢複白龍劍身,翌穀仙君不覺喊一聲“白龍劍”,話音未落,冷驚鴻已化作赤影,由樹乾脫身而出,接過白龍劍,飛向另一棵大樹,遁去身形。杜凜亦由樹乾脫體現身,行三清指訣,由手印放出數風雷神珠,攻向翌穀仙君,隨即遁入地下。

與此同時,幽羅漢擋開懸空道人和白夜叉合力打出的毒瘴,躥至翌穀仙君身旁,回頭丟了聲“算你們命大”,便同翌穀仙君一道,衝入高空了。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懸空道人見二妖已去,隨即嗆了一口鮮血,落地打坐,厲魘尊使、白夜叉也受了傷,都隨他打坐凝元。懸空道人封住曲鬢穴,抬頭掃過黑黢黢的樹冠,道:“仙魔二界誰又不知,北落仙姑是白龍劍的主人。你們既然出手相救,何必躲躲藏藏呐?”

隻見一道銀光劃來,冷驚鴻手執白龍劍,現出真身;杜凜亦現出身形,將金花墜化作一把彎刀,護著冷驚鴻。冷驚鴻將劍身直直戳向懸空道人,抵在他喉部。懸空道人抬眼看著她和杜凜,說:“北落仙姑、金花妙手。你二人為何要幫我們?”

冷驚鴻道:“我是看在你曾經拜在仙門方才出手相助。你若答應我改邪歸正,我便饒你,如若不然……”

“如若不然,你便取我性命?”懸空道人冷笑一聲,說,“我並非貪死怕生之輩,你要殺我便殺。”

冷驚鴻道:“你當真不怕死,當年何以丟下同門師弟,獨自偷生?可見你滿口謊話。”

“你不過聽你師父胡謅,又未親見,如何肯定她的話千真萬確?”

杜凜道:“這件事也由不得你狡辯。莫非我師姐冤枉你,其餘目擊者也冤枉你不成?”

懸空道人說:“罷了罷了,仙界弟子殺人由頭繁多,總不過什麼替天行道、匡扶正義。你要殺我,何必說這許多廢話,動手便是。”

冷驚鴻聽他如是說,撤回白龍劍,將法器收入勞宮穴內,歎道:“我殺得了你們三個邪魔,卻殺不了你們向魔之心。莫說隻殺你們三個了,縱然殺儘天下邪魔,魔性不除,魔界便永存。”

懸空道人問:“北落仙姑,我且問你,為什麼仙界容不下魔界?”

“自古仙魔二界便水火不容,魔界無惡不作,殘害萬靈,枉你曾拜於仙門,竟如此是非不分,善惡不辨?”

“好,就算我們無惡不作,荼毒生靈,可是自仙魔二界立世,魔界隻求安身,對於仙界弟子,可鮮有殺戮之舉哩。上古正神在世之際,魔界勢單力薄,天地間,隻求個藏身之所,便是那黑龍巨獸,明知女媧不會善罷甘休仍執意鬨世,實乃被逼無奈而為之。兕虎神君更不必贅言。至正神諸仙退隱三十六重天,你們仙家三派開宗,數百年間,兕虎神君大可趁三派祖師修為不濟,霸占仙山。可是他沒有。恰恰相反,仙魔二界那些年頭雖屢有不合,終歸是井水不犯河水的。是你們仙界三派先下了死手,將兕虎神君禁製於太和山中,魔界才與你們仙界勢成水火。你說自古仙魔二界水火不容,本是謬論。究竟是我們魔界要與你仙界水火不容,還是你們仙界容不得我們魔界,你自己回山好生問問你師父去吧。”

冷驚鴻一時語塞,支吾著:“縱然你說得幾分歪理,卻如何粉飾你們魔界法門之殘忍?單這一條,你們這些邪魔便是形神俱滅也不冤枉。”

白夜叉喘著粗氣,吼道:“北落仙姑,你廢話少說。你殺我們,同我們殺人原無分彆。若你要講大道理,非要說我們該死,我們所殺的凡人不該死,你倒比我們這些邪魔歪道更可怖了。我們雖然殺人,卻是為煉法門,為進修為,以求自保,在這天地間爭個活路,是不得不殺,不能不殺。可是你們仙界弟子殺我魔界中人,又為了什麼?我們既未霸你們仙山靈寶,你們殺我們,又難得從我們身上得到實在的好處。說來說去,仙家弟子殺我們魔界中人,隻為了一句替天行道!好一個替天行道!我說天有不公,你替它行什麼道?便是天地公正,你們又何德何能,有什麼資格替它行道?我們作惡,做了便做了,敢作敢當,竟不若你們仙家弟子,非要將殺生說成替天行道,好不知羞恥!”

懸空道人咳一口血,對白夜叉說:“你休得對仙姑無禮。仙魔二界本來各行其道,仙姑既然是長白山弟子,自然遵循仙家規矩。你何必咄咄逼人,與她爭執?”說到此處,懸空道人又連咳幾聲,運在印堂的內丹散作黃色磷光,登時鋪了他一臉。冷驚鴻見狀,忙打坐調元,以火辰經煉白龍劍為數顆小如塵埃的金粒,彈入懸空道人天突穴中。

杜凜見狀,勸道:“驚鴻,你這是做什麼?他們與我等又非同路人,你現下救他,保不齊將來他還要害我們。”

冷驚鴻道:“師叔,我相信他墮入魔道也有他的苦衷,若我救他一命能導他來日多行仗義,於我們重明觀也算一樁功德了。”

杜凜聽罷,打坐助她運氣。那數顆金粒延懸空道人經脈流淌,最後經督脈諸穴移入人迎、下關穴,終由印堂逸出,為冷驚鴻所納。

冷驚鴻道:“想不到幽羅漢與你同為陽魔弟子,下手竟如此狠!”說著話,她又行五品蓮花印,將白龍劍煉作一團赤焰,自懸空道人胸口推入體內。

懸空道人閉目道:“你是重明觀大弟子,何必為我這個魔頭浪費真元?”

“莫要分心,我現在將你經脈中瘴毒引入雙掌,你日後自行化解。”

冷驚鴻收功聚氣是半炷香後的事。懸空道人封住自己雙腕大陵、神門穴,睜眼望著冷驚鴻。滿月瀉下清輝,好像淩空澆來一盆水,漏過頭頂的樹葉,濕了冷驚鴻的臉。她雖聚斂了罡氣,真元並未沉入丹田之中,雙手施三清指訣,閉目默念金蟬咒。懸空道人說:“你知道為何這天地之間,魔性難除嗎?”

“魔由心生,心由欲結。宇宙分清濁、晦明,欲念存多寡、善惡。隻要惡欲不滅,魔性自然不除。”

“你錯了。”懸空道人搖頭道,“欲存多寡,卻絕無善惡。”

冷驚鴻雙目微睜,道:“此話怎講?”

“你難道不知魯侯養鳥(筆者注:該典出自《莊子·至樂》)的典故?”

“如何不知?昔者海鳥止於魯郊,魯侯禦而觴之於廟,奏九韶為樂,具太牢以為膳。鳥乃眩視憂悲,不敢食一臠,不敢飲一杯,三日而死。我們拜入仙山的弟子,哪怕才做靈官童子也是知道的。”

懸空道人說:“我且問你,魯侯將那異鳥供奉在廟堂之中,又為它奏樂,又以佳肴待之,是好心不是?然而那異鳥卻因此受驚,惶惶不可終日,不敢吃喝,三日而亡,是善終不是?難怪古人歎道,此以養養鳥也,非以鳥養養鳥也。凡人都以因果觀宇宙萬物,你們修道之人本應脫開因果,開天眼辨凡塵才對。魯侯好心辦了壞事,無論他存了怎樣的好心,壞事終究是壞事。你說欲念存善惡之彆,可曾想過,善欲亦可得惡果,惡欲亦可成善終?說到底,一切有無本是一體,一切善惡本歸一源,連我這個大魔頭都悟透的道理,你如何想不明白?”

“那麼你便告訴我,為何世間魔性最是難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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