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鳩尤神劍65_鳩尤神劍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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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鳩尤神劍65(1 / 2)

好在有蘇榮從旁襄助,不過半盞茶的功夫,隻見萬年靈芝雙掌一合,一股幻波由他掌間激蕩,擴向四麵八方。那幻波所到之處,勿論草木、砂石、梁柱,都似蒙了青紗。

蘇榮四下盼顧,頗有些失望,說:“這法門哪有什麼稀罕之處?”

萬年靈芝笑著,再合一掌,方才那四散的幻波旋即收攏,聚回他掌心。他再跳至房梁邊,將酒壇抱下。隻聽“哢嚓”數聲,屋中三道房梁皆齊中折斷,梁上酒壇便歪歪斜斜墜下來了。顧乘風、蘇榮吃了一驚,正要施法逃出這酒坊,萬年靈芝卻不慌不忙,又合一掌。

幻波再次擴開,所到之處,好像瀝了一層青色鬆脂,該折的橫梁不折了,該落的酒壇不落了,就連牆壁上的蛛網,方才還稍稍抖動著,這會子也如同死屍,執拗而僵硬地垂下去、墜下去。

蘇榮看得目瞪口呆,再看向門外,方才天晴日好,這當兒卻天昏地暗了。

顧乘風道:“果不其然,付千鈞這老狐狸不可小覷。”

萬年靈芝看著門外的天色,道:“這陣法威力不小,我們既然已經觸動陣門,唯有硬闖了。”他再看懷中那口酒壇,麵露疑雲,繼續說:“這酒壇並無開口,雖施了血咒,卻未有煉化之象。若玉衡道人關在這酒壇之中,我們要救他,要麼打破酒壇,要麼破去血咒。不過這血咒是怎樣的施法,卻無從得知。也難說一旦酒壇破損,壇中人便有殞命之險。若玉衡道人不在這酒壇之中,那更是麻煩了。白澤觀的法門素來刁鑽詭譎,從這陣法看來,那國師修為未必在我之下,恐怕……”

顧乘風細細端詳那酒壇,道:“付千鈞行事謹慎周密。他施血咒於這酒壇,又把眼下這陣法的關門設在酒壇之下,未免刻意了些,好像生怕入侵者不知這酒壇重要似的。我想,也許我們一開始就想錯了道。”

蘇榮道:“師兄的意思是……”

顧乘風靈機一動,對萬年靈芝道:“前輩,麻煩你先禁製獸魄神禪。我曾闖過付千鈞的無極八荒陣,對他布陣的路數略有些了解。越是聰明人越容易犯下蠢人不犯的錯,修為越精,布陣施法越容易盲目自信,反比修為平平者更易於失算。我倒要見識見識他這法門的威力,說不定這陣法威力之所在正是其罩門所歸哩。”

萬年靈芝道:“你說得不無道理。可是他這陣法戾氣甚重,你們要格外當心才是。”言畢,他雙掌一合,幻波由八方彙聚,周遭種種——該折的、該落的、該擺的、該飛的、該撞的又依著彼此的脾氣,在酒坊內外喧鬨起來。屋外的疾風橫衝直撞,起先還有些拘謹,後來索性抱起酒坊,將這小小的木屋推來推去,一忽兒牆壁著地,一忽兒又成了底朝天。萬年靈芝失手,摔了懷中那口酒壇。待他合掌重施獸魄神禪,卻遲了半步,那酒壇已然裂作十餘碎片,內裡空空如也,果然叫顧乘風猜中了。三人各摔在屋子一角,幾乎同時看向那摔碎的酒壇。碎片一半浮在空中,一半躺在地上,好像一群得勢的小人,棱角間透著殺氣。

顧乘風跑到那碎片跟前,自半空拈起一塊碎片,左右瞧瞧,對萬年靈芝說:“看來這酒坊內一定還有機關。這酒壇從頭到尾都是個幌子。”

萬年靈芝四下掃了一圈,道:“可是這屋子就這麼大一點兒,若有機關,又會藏在何處呢?我隻擔心,我們還未找到機關之所在,我的獸魄神禪便失效了。”

顧乘風將手中的碎片使勁一拋,那碎片並未朝遠處飛去,而是在顧乘風脫手的刹那,靜懸在他手指外一寸處了。他對這碎片生出一絲好奇,又細細打量了一遍,然而視線穿過碎片,卻落到不遠處一團蛛網之上。那蛛網本無異樣,齊齊整整的,應當才結不久。顧乘風數著蛛網的邊兒,嘀咕一聲“十八”。他又看向彆處的蛛網,對萬年靈芝和蘇榮說:“你們看這牆上的蛛網,是不是每張網都分十八個邊?”

蘇榮略略數過三四張蛛網,道:“好像果真如此,每張蜘蛛網都分作十八邊的。”

“不僅如此,這些蛛網大小一致,都好似新織的。”顧乘風回身對二人道,“這屋裡既然有蛛網,就該有蜘蛛才是,可是你們細看,屋子裡連半隻蜘蛛也未看見。僅有蛛網而無蜘蛛,隻有一個原因:這些網並非蜘蛛所織,而是由仙門中人煉出來,布在這牆上的。”

蘇榮喜出望外,道:“如此說來,這蛛網可能是機關?”

“沒錯,我篤定機關就藏在這蛛網之間。”顧乘風道。

萬年靈芝望著那些蛛網,道:“可是這蛛網排列有序,恐怕內裡還有玄機。”

顧乘風走近蛛網,仔細觀察,又退了好幾步,由遠處看去,再行三清指訣,由指尖射出十餘遊光。那遊光各奔蛛網中心,凝作紫紅磷光。顧乘風對蘇榮道:“你可還記得師叔教我們的勾股圓方圖?(筆者注:勾股圓方圖為我國三國時期的數學家趙爽創製,用於推導勾股定理)”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蘇榮盯著那十餘磷光,忽然嚷道:“我知道了。”一麵說話,一麵以劍指訣迸射青輝,將牆上八點磷光予以連接。頃刻間,牆壁上現出四個彼此切接的三角,四弦圍成大方,四股切作小方。

萬年靈芝起初還有些糊塗,待蘇榮以青輝連點成線,他才恍然大悟,道:“這機關果然玄妙,竟藏得如此深,如此巧。”

顧乘風笑著,將一股真元運於右臂,行白鶴指訣。那真元由三指射出,卻在中途並攏,正中牆上那四股所切的方塊。

萬年靈芝見狀,忙合掌禁製獸魄神禪的法力。幻波才將聚攏,周遭又狂風呼嘯起來。隻見牆上蛛網奇光閃耀,在對麵牆上映出一麵赤色亮光。下一刻,屋外的狂風又將屋子推倒,霎時間,那映出亮光的牆麵翻作水平,三人即刻摔在這牆麵上了。怪的是,那牆麵才剛臥倒,亮光便將這牆麵鑿出一扇門,三人摔至牆麵,直接撞開這扇門,落入異境。

說是異境,卻與尋常山洞無二,洞內燃著鯨油燈,燈火引開一條小道,小道右側淌著溪流,借油燈一看,溪流竟是血紅的。三人沿小道行了百步,視野始闊。溪流成了直徑兩丈的淺潭,潭邊牽著紫色藤蔓,花葉都熒光閃爍,映在平靜的潭水中,詩意盎然。藤蔓以外疊著板岩,板岩上生出苔蘚,鯨油燈下看不出色澤,卻因流光偏轉,頗顯油膩。

三人飛過淺潭,入一方洞口,洞內垂著須根萬千,長的離地不過兩尺,短的也垂及顧乘風的額頭了。腳下石筍密布,長短一致,粗細均勻。三人緩飛於垂根之間,約莫半盞茶的功夫,終於飛出此洞,入了另一洞口。

那洞內紫氳騰騰,牆壁上蓋著冰晶,還未入洞,已有寒氣襲來。顧乘風看著牆壁上的冰晶,心生戒備,對蘇榮道:“師妹當心,這冰層似有……”

他話未說完,冰晶已剝脫外層,裂作百餘薄片,旋著抖著,攻向三人。萬年靈芝雙臂各一揮,瀉出兩排雄渾蒼勁的罡氣,這罡氣雖性子極烈,實為陰陽和合而化,冰晶觸之,登時蒸騰,化作紫氳。蘇榮和顧乘風各以真元煉就一麵氣盾,擋著冰晶。那冰晶碎了一半,餘下一半拐了道,落地摔作紫氳。三人淌著地上的紫氳,再行幾丈,蘇榮突感腳下有些異樣,垂頭一看,驚呼著,躲到顧乘風身後,道:“地上有人。”

顧乘風行九色蓮花印,化出一股氣波,推向地麵。紫氳散開,地上登時現出八具乾屍,另有數不清的人骨堆在角落。那八具乾屍從形容服飾看都為女子,有的衣衫破爛,皮肉脫落,理該死了數月之久;有的衣衫抻展,眉發尚存,是才死不久的。蘇榮從未見過這許多屍骨,滿麵嫌惡,對顧乘風道:“這個付千鈞究竟練的什麼法門,竟如此殘忍!”

萬年靈芝道:“依我看,他殺這些人不一定是為了練功。”

“前輩何出此言?”

“這國師既然曾為白澤觀弟子,他法門如何變化,總逃不出天山玉龍咒的限製。據我所知,白澤觀並沒有需要以活人練功的法門,除非元嬰珠是以活人煉化的。可白澤觀既為仙家正派,當真修煉此等殘忍的法門,魔界之中豈會無人發現?”

萬年靈芝言語的當口,一具乾屍衣袖的折角邊,一件金燦燦的物什吸引了顧乘風的目光。他右臂運一縷罡氣,將那東西隔空取來,定睛一看,不免大驚。蘇榮問:“這是何物?”

顧乘風道:“這鎖片甚是眼熟。”一麵說話,一麵打懷中摸出付晚香留給他的金鎖片。兩塊鎖片並排放在掌心,顧乘風細細比對著,一樣的雲紋,一樣的九宮格,單是九宮格兩側文字不同。

“桂馥靡迤廣寒寂,彀弓獸伏鳥下林。”顧乘風低聲念道,“這是付姑娘的鎖片。”

蘇榮望著那具乾屍,道:“難道這竟是付姑娘?”

顧乘風俯身察驗那八具乾屍,起身道:“付姑娘並不在其中。付姑娘左耳廓上有個月牙狀的胎記,況且從身形看,這些人倒似西域人氏。”

蘇榮道:“說不定付姑娘是自己回來的,不慎將這鎖片遺在此處呐。”

“付千鈞身為雙刀會總幫主之事,付姑娘並不知情,她縱然回西梁投奔父親,也該去皇宮才是,她的貼身物什又怎會遺落在此處?”顧乘風道,“都說虎毒不食子,莫非這個付千鈞心腸如此狠毒,竟連自己的女兒也不放過?”

蘇榮道:“師兄嗬,你也彆這麼想。付姑娘死沒死,單憑這鎖片,我想也無從斷定。”

萬年靈芝道:“與其在此處盲目揣測,倒不如先尋到玉衡再從長計議。”

三人遂繼續前行,走入幾個空穴。空穴內禁製著幾個妖怪,見人來了,無不叫嚷救命。總之一路走著,如穿行迷宮之中,若不是顧乘風記性過人,又擅辨位推演之法,三人要原路走出去怕也難了。

過了一條狹窄的通道,再繞一段九曲八折的花徑,一片火瀑便映入眼簾。那火瀑呈三疊之貌,流火藍中透紫,煞是好看。尋常火焰都往高處躥升,這流火卻是如水流般鋪展,又如水流般自上而下淌湧不息的。火瀑前頭不乏振翅疾飛的小蟲,晃至近處,三人方看清,那小蟲要麼無頭,要麼斷尾,要麼身子千瘡百孔。不時可見小蟲撞入火瀑,翅膀灰飛煙滅,身子同流火融為一體;又見火星飛濺,騰空化作小蟲,無頭的、斷尾的、千瘡百孔的,翻轉盤旋疾滑,終究合於流火。顧乘風對蘇榮道:“這火焰雖則熾熱無比,依我看,內裡卻是極寒的。”

蘇榮不解,問道:“何以見得?”

萬年靈芝道:“你師兄說得不錯。這流火應該是以幡陣所煉,陣內幡旗或七門或九門。我沒有猜錯的話,此陣是以白澤觀絕學冰寒五行**催動的。”

蘇榮道:“冰寒五行**威力非凡。不知前輩可知如何破法?”

萬年靈芝笑道:“當年我同太虛上人曾有一麵之緣,對他這冰寒五行**略知一二。此法陰寒無比,變化雖不甚多,法門卻精巧得很,恐怕就是他們白澤觀自己的人,要破此法也難。不過,我形神皆不在五行之內,出入此陣並不難。”說到此處,他又對顧乘風道:“你試試法寶。萬一進不去,且待我進去探個虛實,再想辦法。”

顧乘風、蘇榮二人試遍了法寶都未成功入瀑,隻好在岸邊候著,萬年靈芝隨即飛入火瀑。除了以法寶渡身,蘇榮自然想不出彆的法子,顧乘風苦思冥想,雖未能解出應對之策,卻由這火瀑聯想到靈蛇堡中的蛇瀑,喃喃自語:“那蛇瀑原是蔦蘿仙子所煉,鎮守瀑布的是燭陰璧。”他恍然大悟,對蘇榮道:“你看這火瀑高達百尺,方圓半裡有餘,又窩在山洞之內。單以幡幢之力,可能持久?”

蘇榮思度片刻,答道:“師兄的意思是,這火瀑之中定有守陣的法寶?”

“沒錯。這陣局之宏大,若無法器鎮守,早分崩離析了。”顧乘風喜形於色,道,“既然萬年靈芝入得火瀑,這陣局便有破法之望。”

少頃,萬年靈芝飛出火瀑,還未站穩腳跟便道:“玉衡果然這裡麵。”

顧乘風問:“玉衡道長現在情況如何?”

“他困在血團之中,**都施了符,以防他破法。不過他三華飽滿,脈息沉穩,看來那姓付的倒念了幾分手足之情,並未虧待他。那六道符籙我自有法子破解,隻是這火瀑不破,玉衡縱然從血團中脫身,也出不了這火瀑嗬。”

蘇榮問:“前輩可在火瀑內發現什麼寶物?”

萬年靈芝道:“寶物未發現,隻是那火瀑裡頭寒冷非常,與這火瀑外頭的景致截然相反。”

顧乘風道:“前輩可知道仙界曾有一寶,名曰燭陰玉璧的?”

“燭陰璧乃仙家坤卦法力最高的寶物,我聽說那法寶的主人是白澤觀一位仙子,可惜她後來誤入歧途,那法寶也不知所蹤了。”

顧乘風將蔦蘿仙子如何盜走玄凰聖君的五麝神鼎,如何逃至靈蛇堡,燭陰璧又如何叫玄凰聖君追到,蔦蘿仙子又如何迫不得已丟棄燭陰璧略略說與萬年靈芝。萬年靈芝聽罷,道:“你是說,以這位國師的法力,單憑他幾麵幡幢,不足以維係這火瀑?”

顧乘風道:“付千鈞修為精深、法力高強不假,但是他畢竟凡體未脫,如何有能耐僅憑幡幢之力便布下此等陣局?所以我猜,陣內一定有法寶鎮守關門,而且是付千鈞自煉的法器。”

三人商議片刻,顧乘風授萬年靈芝兩道鳴鳳昊天符,道:“這鳴鳳昊天符法門雖則樸實,卻是我們重明觀諸多符籙中最能以不變應萬變,以無為勝有為的。前輩有萬年道行,一旦施用此符,則將此符威力發揮至極處。付千鈞修為雖精深,道行卻不過兩百餘年,以他的道行,煉出的法寶想來法力並不拔尖。所以鎮守這火瀑的法寶不止一件,前輩隻要毀掉其中一件法寶,恐怕這火瀑就難以維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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