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鳩尤神劍69_鳩尤神劍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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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鳩尤神劍69(1 / 2)

左儀道:“其實那日彆過懸空道人,師兄便覺得那妖人所言破綻甚多,實在不可信,所以我們都未放在心上,想來師兄覺得這些事情無關緊要。”

許燕飛這許久未發一言,此刻道:“風兒明辨是非,我想他也不是有意要隱瞞的。”

“風兒,往後無論什麼事情,你都要跟師父如實交代才好。師妹們跟你下山,所遇何人,人家又說了什麼,做了什麼,其中或真或假,你道行尚淺,又如何辨彆?你先前說,那懸空道人救你們,是因為北落仙姑於他有恩,我早有疑惑。他能背離仙門,改行魔道,可見心術不正,又如何肯為了報恩救你們一把?想來是為了博取你們的信任,故意等待時機,出手相救,再告訴你們這些玄鶴宮的醜事。若你們儘信了,來日又稀裡糊塗在玄鶴宮弟子跟前提及,我們兩派難免生出嫌隙。仙門不合,魔界自然坐收漁翁之利了。”言畢,黃玉笙睄過眾弟子,道,“那懸空道人曾拜在追雲子門下,後來追雲子衛道犧牲,他沒了管束,便與魔界勾結起來,終於把持不住自己,入了魔道。他的話,你們切莫輕易相信,更不可在玄鶴宮弟子跟前提及,免得人家說我們重明觀弟子道聽途說,背後濫嚼舌根。”

許燕飛道:“邪魔歪道鬼話連篇,你們往後再從邪魔處聽到什麼,回來一定要告訴你們師父才是。”

眾弟子齊道一聲“是”,姚曉霜又言歸正傳,將她與華清師太、金花妙手一同拜訪玄凰聖君的細枝末節一一道來。

蘇榮聽罷,頗為忿然,道:“這玄凰聖君實在可惡,他是叫紫雲老祖趕出丹霞山的,若他果真受了委屈,為何紫雲老祖在世之時他不據理力爭,卻要濟航真人向他賠禮,甚而將他請回丹霞山?”

柳濁清也忍不住嚷道:“依我看,他壓根就不想救人。便是三歲小兒也知,莫說請他重回丹霞山了,便是向他賠不是,濟航真人也絕不會答應。這玄凰聖君要師祖說服濟航真人答應他這兩樁事,豈非強人所難?”

姚曉霜歎道:“師姐又何嘗不知,玄凰聖君提出這個要求,無異於見死不救,不過當下除了玄凰聖君,我們又實在想不出彆的法子。所以師姐也顧不得掌門的身份,竟對玄凰聖君下跪,求他給一條生路。”

顧乘風道:“豈有此理,同在仙門本該相互扶持才對,這玄凰聖君竟如此無禮!”

“玄凰聖君哪是無禮,他不過是心胸狹隘罷了。”姚曉霜道,“後來濟航真人來我們長白山,我才得知,原來當年紫雲老祖逐他下山,我們祖師婆婆赤焰老母同三兩弟子正好在丹霞山協助紫雲老祖煉化神丹。玄凰聖君善妒,心思又多,雖是紫雲老祖長徒,紫雲老祖並不打算傳位於他。說是那日玄凰聖君夥同幾個交好的冊外弟子同舜英仙子鬥法,紫雲老祖了解了前因後果,叫玄凰聖君當眾認錯。玄凰聖君不從,紫雲老祖心灰意冷,便問了赤焰老母一句:師姐,在你們長白山,星辰子這般忤逆,又當如何處置?赤焰老母說:自然是逐出師門,以儆效尤。玄凰聖君所以不幫我們重明觀,大抵也是為了祖師婆婆這句話。”

柳濁清冷笑道:“果然是小肚雞腸。他既是玄鶴宮弟子,便該尊師敬道才對,有錯在先,他還不認錯,已經萬般不該,過去數百年,他竟還記恨祖師婆婆,更是可笑了。”

姚曉霜道:“我師姐向他下跪也是沒有法子的法子,不過是救人心切,指望他念及仙門之誼,好歹施以援手。孰料他竟提了個更過分的要求。”

蘇榮問:“什麼要求?”

“他說他苦修寂寞,要我師姐送他幾個長相標致的冊外弟子。一名弟子換一條人命。”

左儀大驚,怒道:“仙界當真有此等厚顏無恥之徒?”

黃玉笙道:“但凡被趕出師門的,哪個不是德行有虧?縱然自己下山的,譬如你們見過的那位赤眉藥仙,若非淫欲迷心,她又怎會放棄仙山修行,甘為人婦?”

左儀垂臉,睨了蘇榮一眼。蘇榮神色自若,耳根卻泛出紅暈。黃玉笙拂袖背手,立在欄杆邊,望著鳩藍血池以及遠方霧氣蒙蒙的雪原鬆海,道:“今明兩年接連天象不利,為師擔心,萬一這災劫過不去,我們重明觀該何去何從。”

顧乘風同左儀相視一看。顧乘風上前一步,拱手道:“師父放心,隻要我們苦練陣法,將陣局擺得嚴絲合縫,迎敵之日自然一鼓作氣。”左儀上前道:“這次我們集三派之力,又決計主動出擊,除非天象恰巧是凶上加凶,否則,應該是勝券在握的。”

“我就怕三派合力,反彼此拖累,見不出三份力道,竟不如一派單打獨鬥,那便糟了。”黃玉笙回身看著眾弟子,苦笑道,“總之今日我們談及之事,切莫泄露給旁人,我想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此次降魔伏妖,對你們都是一次考驗,務必全力以赴。”

此後半月,仙界眾人便分作兩撥以練起陣配位之法。布施日月弭輝陣的六人在天池以北的鬆林練功,布施二十八星垣瘴的則在天池正中淩波而行,以寒冰之氣揣度陣法要義。日月弭輝陣單從陣局看來並不複雜,然而越是陣局簡單,把守關門越需謹慎。尤其是主副關門的調和運轉,稍不留神,陣內六人便呈三華不安之勢。好在有左儀和天樞、天璣、瑤光三位道長,以及兩位俗修前輩從旁觀察,予以指引,每日練下來,陣法的威力確實突飛猛進。至於二十八星垣瘴,陣中法力最高者,是黃玉笙、姚曉霜、許燕飛三人,陣內五行之變化、站位之移轉都由這三人商議安排。她們合擬十二條四字口訣對應十二般搭配,以便實戰之際隨機應變,不過五六日,已將陣法練得出神入化了。

這日傍晚,黃玉笙領著顧乘風來到鶩孤峰,探入碧洗池底。萬載寒冰依舊冷光熠熠,寒冰內的冷驚鴻依舊神情安詳。黃玉笙當著冷驚鴻的麵,對顧乘風道:“風兒,這幾日為師夜觀星象,總是心悸不已,為師擔心這次災劫,我恐有殺身之禍。”

顧乘風道:“師父何出此言?就算這次當真雙災互長,我們集結了這許多人,不說穩操勝券,至少有個**分的把握。況且,現下還有五魔被壓在九天九地歸元陣內,縱然四魔出陣,我們也沒什麼好擔心的。”

黃玉笙搖頭道:“不管怎麼說,我還是要做好最壞的打算。萬一我有什麼不測,你就是重明觀的主人。”言畢,黃玉笙看向凝在萬載寒冰內的冷驚鴻,道:“師姐,我雖臨危受命,終究能力有限。當日你寧可受罰,也不說出風兒親父是誰,我不知你是何想法,大概一半是為了護著那個男子,一半也是因為此事太失體麵吧。我這個做師妹的,實在左右為難,又不能汙了你的名節,又想著為你破開這太陰鎖魂錐上的法咒。可現如今,我還是不能確定風兒父親究竟是不是玉衡道長。若將你困在此處的秘密告訴他,萬一他又不是風兒親父,難保他不說給彆人。再說,他若當真是風兒親父,他在我麵前所言便儘是謊話,他又如何肯為你破咒?師姐,你於我有恩,當年若不是你出手相救,我早被惡人所害,也無緣拜入仙門了。”黃玉笙轉頭看向顧乘風,繼續說:“好在風兒仙資絕頂,又有將帥之才,我救不了你,也隻好悉心栽培風兒,以報師姐的恩情了。”

言儘於此,黃玉笙凝元聚氣,雙手行三清指訣,運陰陽兩束罡氣於雙手諸穴,再閉左右雲門、中府、天池、神封共八穴,隨即行請神指訣,由印堂引出一抹紫黃忽閃的輝光,改行五品蓮花印,那輝光便化作一把卷軸。

黃玉笙打開卷軸,藤黃帛上空空如也。她雙手齊翻,將那卷軸揚至半空,右臂一揮,撥出一排赤光。卷軸觸及赤光,忽然翻轉不止,並由帛底散出金粉,金粉又糾纏成文,懸在空中。

黃玉笙道:“這卷軸最初是玉和仙姑飛升前夕所書,後來你母親出事,有了你,華清師太對她心灰意冷,決意傳位於我,拿萬載寒冰封住你母親之後,夜觀星象,自知時日無多,便將此卷授予我。”

顧乘風略讀了幾行文字,問道:“玉和仙姑寫下此卷,用意何在?”

“據這卷軸所書,玉和仙姑所以寫下此卷,是因為當年玄鶴宮和白澤觀在追雲子一事上多有不當之處。她擔心有朝一日,萬一玄鶴、白澤二派有吞並重明觀的野心。他們可如此對待追雲子,將來也難保不以同樣的方法對付重明觀。興許人家找個莫須有的借口便討伐我派,倒是名正言順,合情合理了。於是她將入門以來所見所聞儘書於此卷,並交待華清師太一代代掌門記下去、傳下去。若玄鶴、白澤二派來日膽敢吞並本門,這卷軸所載能威懾他們還好,如若不然,大不了魚死網破,把他們二派的醜事抖出去,鬨得三界皆知。”黃玉笙道,“我們仙家光靠著三清庇佑是遠不夠屹立千年不倒的。說到底,仙家不比魔界中人,我們仙山所以彙聚天下罡炁,都是依賴凡間供奉的。凡人隻看眼前利益,凡間供奉我們仙界,為的是兩樁事,一者指望我們保其平安富貴,一者指望我們德高性雅以教化眾人。其實這兩樁事本為一端,試問天下眾生若各個非奸即盜,平安富貴又從何談起呢?所以仙門中人要立足於世,除了修為和法力,更重要的是,德行不能大虧。作奸犯科之輩,凡人是絕不會供奉的,縱然霸著仙山,養不活許多靈官童子和冊外弟子,便選不出仙資卓絕的徒弟,門庭一旦凋零,我們這仙山寶地,哪還守得住?莫說魔界中人了,便是俗修弟子,恐怕也一個個虎視眈眈。”

“然而師父不是一直教導我們,世事皆有天命,我們修道之人不可過多乾涉嗎?那麼凡人何以指望我們保其平安富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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