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鳩尤神劍89_鳩尤神劍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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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鳩尤神劍89(1 / 2)

顧乘風、左儀、蘇榮和柳濁清對於黃玉笙的研判自然不敢質疑。隻是黃玉笙僅憑個人情感便對玄鶴、白澤二派妄加揣測,至少在顧乘風看來,是不足信服的。況且就算黃玉笙的揣測準確無誤,顧乘風也覺得,人生在世難免有這樣那樣的不得已。身為仙門中人背叛仙道,雖於理有悖,未必於情不合。從立場出發,仙魔二界水火不容,可是拋開立場,仙魔二界本為一體,正是陰陽相生、正邪互果,興許仙魔之彆隻在先後、多寡、強弱、盛衰,應著凡俗“成王敗寇”之說罷了。若非如此,何以仙門中人還要有派係之分,俗修弟子又有諸多人等對降妖伏魔一事漠不關心呢?足見這天地之間,凡為靈秀者,一舉一動隻圖了“利己”二字。立場對不對是無所謂的,唯立場迎合了自己的利益,才有立場的價值。自然,這些想法稍縱即逝,在顧乘風腦海不留半點漣漪。他不忘的是師父的教誨以及千年典籍上銘刻的文字。就立場問題而言,他是彆無選擇,也不敢選擇的。

姚曉霜、許燕飛等人危在旦夕之際,顧乘風和蘇榮、柳濁清三人已下山了。除了歸還五絕寒霄蛭,三人還有一項任務。黃玉笙由觀中典籍查得,姚曉霜等人所中的菟絲血咒,普天之下,唯有產自九華山南麓的幽魂草可救其性命。黃玉笙安排了九名冊外弟子日夜布陣護著中毒的五人,尚可保他們元神不散。若一月內不得幽魂草祛毒,就算能僥幸保住五人性命,仙根怕也要折損大半了。

三人下山,黃玉笙未過多交待,隻對顧乘風說:“九華山東南有個曲生湖,湖西有座半島,人稱天祿,島中隔四城,城中多有異士,亦正亦邪,非妖非道。你們幾個要格外小心才是。那幽魂草乃天祿城中特產,恐怕不會那麼容易得手。好在幽魂草行蹤詭秘,需有緣之人方可得之,你仙緣頗佳,或許得來不費功夫也未可知。總之凡事小心,若可尋得幽魂草固然好,若尋而不得,你務必自保,莫要傷了自己。天無絕人之路,彆的法子總是有的。”她又對蘇榮和柳濁清道:“你們師姐體傷未愈,為師隻好遣你們隨師兄下山了。途中若遇了危險,千萬記得聽從師兄指令。明年天象有兩次吉凶之變,你們三個都是我們重明觀五代弟子的中流砥柱,萬不可戀戰,中了妖人奸計。”二人拱手應諾,這便隨顧乘風飛出了山門。

三人才將飛出兩個時辰,蘇榮便道:“不如我們先去找赤眉藥仙。她博聞廣識,興許知道其他醫治師叔和師叔祖的辦法呐。”

顧乘風直搖頭道:“那晚藥仙為護她兩個孫兒已受重創,現下還不知薛家兄弟是生是死,縱使她有神丹相助,三華已恢複如初,怕也沒有心思來長白山救人。再者,神魔的菟絲血咒算得他當家的法門,威力不下於當日那東海妖女施在師叔身上的鬼影神禪。鬼影神禪赤眉藥仙尚不能以一己之力破解,要破這菟絲血咒恐怕也難得很。”

“是呀。”柳濁清道,“赤眉藥仙精通岐黃之術,仙根又屬上乘,尋常毒瘴自然難不倒她。奈何師叔祖她們中的毒瘴乃神魔所施,藥仙縱然知曉克毒之法,也未必有現成的神丹寶物拿出來救急。師父命我們去尋找幽魂草肯定有她的道理。”

蘇榮笑道:“師父當然有她的道理,我隻是覺得多一條路多一份指望,倒沒有旁的意思。”

顧乘風道:“我們還是一心一意去尋找幽魂草吧。天祿島上的玄門中人既然亦正亦邪,恐怕不是那麼好對付的。若我們與幽魂草無緣,再去拜訪藥仙不遲。”

三人飛抵彭澤已是翌日傍晚。顧乘風才放出天罡獵月檠,法器便顫搖不止。他再行北鬥指訣,自天罡獵月檠中放出五絕寒霄蛭。那水蛭一得自由便朝天飛衝百尺之高,周身熒亮,口器紅光勃然。

三人抬頭看它,隻見那紅光自水蛭口器飛脫,鋪滿其全身。眨眼功夫,水蛭就化作一粒紅珠,徑長尺餘,直直墜入湖中。湖麵頓時水花四濺,又由那水花中心散開紫紅漣漪。隨即百餘蓮花出水,花苞搖曳,粉瓣微張,展在三人眼前。那蓮心各抽瑩白遊絲,纏結成團,化歸五人,正是不言師太和四名侍女。

不言師太坐於蓮心,倚在長達三尺的花瓣上,道:“還算言而有信。”

顧乘風拱手道:“感謝師太贈予此寶,救了我師叔性命。”

“我聽說這次仙魔之戰,許燕飛又受了傷,還傷得不輕。”不言師太略帶揶揄地笑著,歎道,“我這個師妹也是實誠,怎麼此等壞事回回都叫她碰上,黃玉笙這堂堂掌門倒安然無恙。”

顧乘風道:“師叔是降魔心切,才中了他們的詭計。至於師父她老人家,那也是事事當先的。”

不言師太搖頭道:“維護恩師是你為人弟子的本分。可惜黃玉笙是個卑鄙小人,你維護她,若叫你母親看見,該是何等痛心疾首嗬。”

蘇榮道:“不言師太,你屢次三番對我師父出言不遜,我也是看在你我曾屬同門,你又是前輩,才對你忍讓再三。你若再信口雌黃,抹黑我師父,我也不與你講什麼情麵了。”顧乘風伸出右臂,擋在蘇榮身前,對不言師太說:“蘇師妹心直口快,師太莫要同她計較才是。”

不言師太大笑道:“我同她計較什麼?我不怕實話實說,我所以把五絕寒霄蛭交給左儀,純粹是為了見你一麵。若不是你來了,我才不會現身,她又哪裡有資格在我麵前放肆。”

蘇榮一時間麵紅耳赤,柳濁清忙拉住她胳膊,低聲道:“師姐,須知你是重明觀正室弟子。人家口舌之快,你又何必在乎?”

顧乘風三人隨不言師太入了鐘鳴島,用過晚膳,蘇榮和柳濁清便由六名侍女領去島南的閣樓了。不言師太將顧乘風引至丹房,隨即翻出一隻錦盒。顧乘風留意到盒子中央擺一把四寸來長的物件,拿白帕包著。不言師太撩開白帕,取出一把青玉發簪,略打量一番,遞到顧乘風跟前,道:“你可知道這發簪主人是誰?”

顧乘風接過發簪,迎著丹爐口紅彤彤的火光,輕輕撚轉著,說:“這發簪樸實無華,倒不似女兒家的。”

不言師太道:“這是玄鶴宮玉衡道長的發簪。”

顧乘風心頭一驚,不言師太回身盯著他,問道:“黃玉笙遣你去丹霞山尋玉衡,究竟所為何事?”

“師太如此盤問,想必早已知道答案。”

不言師太道:“看來你的身世,黃玉笙已經告訴你了。我倒想知道,她是怎麼說的。”

顧乘風略有些遲疑,說:“師父隻說,我生母便是北落仙姑冷驚鴻。當年她和玉衡、霄明二位道長一同為妖瘴所困,從而珠胎暗結,生下了我。隻因我母親不肯交待我生父是誰,師祖為保重明觀聲譽,遂將我母親囚在騖孤峰碧洗池下。”

“她可曾告訴你,大師姐為何不交待你生父是誰?”

“個中緣由,師父倒不知曉。”

“撒謊。當年她乾的好事,她自己心裡清楚。”言及此,不言師太話鋒陡轉,問道,“你的身世涉及重明觀的聲譽,也算一大禁忌了,黃玉笙瞞了這許多年,如何又決心要告訴你?她這人行事,向來都有所圖謀的。莫非她想借此要挾玉衡?”

顧乘風道:“山中機要,晚輩實在無可奉告。”

不言師太笑道:“我現下又不是重明觀的人,也不稀罕知道這些。不過既然你已經知道你生母是誰,當年的諸多細節,我也有必要讓你知曉了。我不知黃玉笙跟你說了多少謊話,總之我說與你的,半句虛言也無。信或不信,隻隨你的便了。”言畢,不言師太長歎一聲,繼續說,“你道行尚淺,還不知人心險惡,其實仙道中人雖都恩承三清,卻往往各有心思。便是同門姊妹,也不儘然是力往一處使的。當年長白山上,我們這些四代弟子明麵上算得和睦,私下裡早分出兩派來了。仙門弟子稟賦有異,免不了妒忌,你母親和我們夏侯姊妹仙根卓絕,受人排擠是再自然不過的事。不過好在你母親生來便有大將之才,又不像我們姊妹倆笨嘴笨舌,那些個不安分的倒服你母親,多少年來隻針對我們姊妹二人,並未攪起什麼風浪來。當年你母親有了身孕,最先知情的是我們姊妹二人,此事若傳揚出去,你母親來日接任掌門無望且不提,更有逐出師門之險。所以當下,我便提議她以血魄攻心之法,化去胎氣。”

說到這裡,不言師太略有些局促,轉身避開顧乘風的目光,道:“當日我有此建議你也莫要怨我。師姐若肯聽我的,犧牲了你,自然可以保全她自己。你也是修道之人,該知道修行不易。師姐是為仙界出戰才受此一劫,原是受害之人,卻要獨自承擔後果,不為仙界所容,試問天底下,為何要有這等道理?我叫你母親保全自己,實在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我與你母親雖非血親,卻情比手足,自然要以她的利益為重。你說我這是自私自利也好,殘忍無情也罷,現下便是當著你的麵,我也不覺得當日我這提議有半分過錯。”

“既如此,我母親為何……”

“師姐為人良善寬仁,便是看到妖精魔怪身陷困窘尚為之動容,每每出手相救,何況你是她骨血,她又怎麼忍心斷送你的性命?”不言師太歎道,“她既選擇保你,後麵的事便由不得她了。師父得知她有了身孕,也是斟酌再三,才將她關在孤鶩峰,並對外宣稱師姐傷情反複,以此封鎖消息。那時候,除了你師祖華清師太、我和我妹妹以外,隻有黃玉笙和許燕飛知道此事。師父的態度是,既然事已至此,又非師姐自己的過錯,不如將錯就錯。若你生父是玉衡,這倒容易,本來天樞道長也是個老好人,隻要我師父同意二派結親,想來他也不必擔心壞了規矩。若你生父是霄明上君,也不怕丁賢梓從中阻撓。畢竟他自己當年犯下大錯,致使我師伯沃若雲仙形神俱滅,他自己卻受苦玄真人袒護,做了昆侖山的主人。再說霄明上君已死,你若是丁賢梓的骨血,他高興還來不及,自然不會阻撓二派結親。可就在這個節骨眼上,你母親卻聽信黃玉笙,犯了糊塗。”顧乘風追問道:“此事與我師父究竟有何關係?”

“黃玉笙是個爭強好勝之人。可惜她仙資不足,仙緣也算不得出類拔萃,空有大誌罷了。不過她這人偏長於巴結師長,又極擅收買人心,所以其時重明觀上下,繼任掌門的人選,除你母親和我,便是她了。你想啊,那次星劫,雖算不得大災之相,我們重明觀好歹也是仙界正宗,派遣四代弟子出征,總該挑些像樣的才對。我和我妹妹仙根卓絕,雖因道行不及你母親,法力略有所遜,修為之精,絕非黃玉笙和許燕飛可比。也不知黃玉笙在師父麵前說了些什麼話,師父便遣了她跟隨杜師叔和你母親下山鎮魔。黃玉笙的心思我怎會不知?說到底,鎮魔是假,為自己平添資曆是真。後來師姐出了事,她自然按捺不住,也自然要尋思著利用此事徹底擊垮師姐。師父偏巧又信任她,將籌謀打算與她和盤托出,她便在師姐跟前胡說八道一番,待師父問及師姐被困魔瘴那幾日的種種情形,師姐隻道她中毒太深,所有細節都記不清楚,腹中孩兒生父是誰自然也無可告之了。”

不言師太眼眶通紅,看了一眼顧乘風,繼續說:“其實你母親早告訴我,你生父正是玉衡道長。當時丁莫一中毒最深,後來又受了重傷,以致魂魄不全,而玉衡和師姐中毒稍淺,卻因毒瘴入腦,亂了心智,這才**大發,終釀惡果。其時種種細節,師姐不願提及,不過那人魔的法門素以淫邪著稱,想來玉衡道長對師姐所做之事,恐怕不是難以啟齒這麼簡單的。”

“那麼霄明上君之死,竟與玉衡道長無關了?”

“我也曾懷疑,丁莫一的死跟玉衡有關。人魔那迷陣的確可以傷人魂魄,不過據白澤觀的說法,丁莫一頭上的傷乃以石子貫穿後腦所致,而且按傷情推斷,應該是他和師姐入瘴以後才出現的。你母親隻說,興許是她迷糊之下誤傷了丁莫一,總之丁莫一至死都神誌不清,是否當真為你母親所傷,竟難於厘清了。不過師姐不願提及此事,我也不便多問。想起來,丁賢梓一直因丁莫一之死憎恨重明、玄鶴二派,也不無道理了。”不言師太又將那綠玉簪舉在眼前,說,“總之師姐和玉衡在那魔瘴之中顛鸞倒鳳,我以為,既不是師姐的錯,也怪不得玉衡道長。一切都是天命所歸,師姐命中注定此劫,怕是避無可避的。我們仙界也並非不講人情,其實古往今來,仙門之中男女暗生情愫者不計其數,雖有慘淡收場的,也不乏善終之人。隻是師姐和玉衡,他們二人此前又非有情人,卻做了穢亂不堪之事,比之當年沃若雲仙和丁賢梓,竟糟糕百倍不止。黃玉笙也是抓準了這一點,非但不幫師姐想法子,反在她跟前添油加醋。我雖不知黃玉笙具體說了些什麼,隻從師姐態度的轉變,也是可想而知的。師姐先前還說,她願嫁與玉衡道長,便是下山做個凡人,但能保你平安也無所謂了。轉頭卻在師父麵前三緘其口,否認玉衡是你生父。這期間,隻有黃玉笙探過你母親,若非她從中作梗,你母親怎會如此轉變?當晚我偷偷飛去孤鶩峰,向你母親求證此事,果然不出我所料,那黃玉笙在你母親跟前又說起沃若雲仙與丁賢梓的舊事,又說此事當真張揚出去,縱然師父護得住你母親,卻護不住你。其實黃玉笙說來說去,無非是在告訴師姐,你是她與玉衡道長數日**所育,就算師父對師姐網開一麵,玄鶴宮那邊,也未必肯按師父的想法行事,萬一師姐懷孕一事傳揚出去,玉衡卻不承認,到時候便不好收場。”

“據我所知,世上有三件仙門法寶可辨血親,一件是鳩尤神劍,一件是十方晷,一件是麒麟珪。自聶於飛為八麵冥靈咒所禁,封於天山玉竹峰,鳩尤神劍便不知去向,十方晷其時也未現世,可麒麟珪一直是天樞道長的法器,隻要以麒麟珪試血,真相便可大白。我父親當真是玉衡道長,也不怕他不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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