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鳩尤神劍94_鳩尤神劍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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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鳩尤神劍94(1 / 2)

白子辛道:“我那相公自幼隻在儒生政客間打轉,莫說這些個邪魔的本性了,便是市集上瓜菜米糧價值幾何也是全然不曉的。他以為我們主動交出寶物,人家便沒有道理取我們性命。可是人強我弱,自己生死交於他人之手,哪還有道理可言的?”說到此處,白子辛不覺淺歎一聲,將一縷鬢發撩至耳後,繼續說:“邪魔和李墨生幾乎同時向我飛撲而來。眨眼功夫,我已升騰半空,身旁赤綠兩股煙霾彼此交纏。我驚魂未定,隻喊著相公、相公,可是很快,李墨生便在我耳畔低聲說:我三華已潰,眼下隻能以肉身煉瘴,以拖住他們;我現在借那奇龍硯殘餘的些許法威將我元神與之合體,渡你們三人脫離險境;白小姐謹記,若我法力不支,未能將你們送達天祿島,務必一路朝東北向走,莫要回頭。”

顧乘風道:“李先生為報你父親的恩情,竟犧牲自己保你們一家的性命,實乃儒生之典範。”

白子辛苦笑道:“李墨生先將我們渡向北麵,再向東麵繞路,隻為誤導雙陽等人。總之我們借奇龍硯之法,不停飛了一天一夜。隻是那奇龍硯似乎神威平平,李墨生拚儘全力,終究未能將我們三人送抵目的地。我們三人由奇龍硯脫體,李墨生已無肉身,隻能暫時附體硯台,一路以磷光為我們指引方向。夫人不日發燒嘔吐,死在路上,我跟相公又走了三四日,總算到了天祿島。至島外一裡處,那奇龍硯突然從我包袱裡掙脫出去,徑直飛向天祿島入口牌樓。少頃,天祿三仙現身島外。我和相公見狀,忙跪地說明來意。同時間,那奇龍硯紫光忽閃,重光散人道:義弟不顧性命,也要救下你們,你們與他究竟是何關係?如此,我便將我父親當年有恩於他,他又伺機報恩的因果略略講了一道。島主可憐我們,這才將我二人收容島中。”

常朝雲冷笑著,問道:“那麼你那方奇龍硯,可還在自己手上?”

常朝雲所指,顧乘風聽得明白,他看看白子辛,笑道:“那奇龍硯既是白姑娘家傳,如何處置自然是她自己的事。我想天祿島主也不至於強奪白姑娘寶物。”

常朝雲不便駁他,隻嘟囔一聲:“雖為妾室,她總歸是張家人,白姑娘白姑娘地叫,怕是不妥。”

顧乘風當下還未多想,這會子困在地洞,陡然想起常朝雲這番話,才嘗出一絲醋意,繼而歡心雀躍起來了。他背著柳濁清,靠洞壁走得謹慎,不時回眸看看,總要與常朝雲四目相對。常朝雲起初避閃他的目光,後來雖無避閃,眼色中卻多了些許哀婉惆悵。少頃,顧乘風踏到苔蘚,足下一溜,常朝雲忙不迭躥上兩步,一手抓住他的肩頭。然而顧乘風雙臂兜著柳濁清,騰不出手來撐住洞壁,一足打滑,另一隻腳隨即踩空,連同柳濁清和常朝雲歪在水裡。

這一摔不打緊,卻叫柳濁清嗆了一口涼水,登時醒了。她連連咳嗽,叫喚著:“師兄,我是不是死了?”

顧乘風扶著柳濁清,挪到水窪邊上,笑道:“你若死了,我同你作伴,也沒什麼好怕的。”

常朝雲在柳濁清身旁蹲坐著,渾身發抖。顧乘風一把抓住常朝雲雙手,問道:“你身子怎如此冰涼?”

無念子伸手沾水,放在嘴邊舔一口。常朝雲道:“我雖暫時失了修為,到底是魔界脈息,一遇寒煞之氣便無力抵抗。這水裡定有妖氣。”

無念子道:“我才淺嘗一口便覺渾身筋骨刺痛,看來這水中妖氣非比尋常。”

無念子話音未落,柳濁清便留意水窪表麵波紋如鱗。她示意顧乘風看向水麵,顧乘風道:“大家當心,莫要沾到這水。”

水紋起初醒目些,顧乘風此言一出,竟好像得了指令,乍然弱了。四人起身,一麵盯著水窪,一麵貼著洞壁,慢慢挪步。越往前去,那水窪中的熒火越發密集,洞頂也稍高了些。隻是地洞似有窄收之勢,方才橫截的洞壁相隔兩三丈,這會子不過一丈出頭了。再往前進,無念子便發現洞頂也有些許熒光閃耀的痕跡,隻是相比水窪中的光點黯淡七分。他對眾人道:“這水中熒火興許是打洞頂滴落而成的。”

顧乘風細細打量洞頂,道:“莫非出口竟在這洞頂?”

他話音剛落,地洞忽然略作顫動,隨即他又察覺身後有些異動,回身一看,卻未發現異樣。恰在此刻,常朝雲留意到水窪中似乎有所動靜,目光挪移之間,隻見水麵之下似有看不見的物什,疾速行動,將水麵推出一道紋路。她大喝一聲:“水下有東西。”

顧乘風盯向水窪,目光還未追到那看不見的物什,水窪中便騰起一股水柱,朝柳濁清襲來。顧乘風眼疾手快,左手推開柳濁清,右手脫下棉襖,揮臂掄向那水柱。嘯聲高昂刺耳,由那水柱核心噴薄而出,顧乘風那棉襖當即丟了半副袖子,濕漉漉的碎絮展在空中,又懶洋洋地落下去。那水柱裂作水花,隨後沒了影。

顧乘風對三人道:“這怪物出手迅疾,大家務必當心。”柳濁清道:“我們現下三華禁固,使不出半點法術,如何應付此等怪物?”

無念子道:“無論仙神魔怪,天地萬物皆有罩門。此怪既然於地洞內生息,足見它要麼畏光,要麼怕熱的。”

無念子到底身作異類,此言既出,提醒了顧乘風。待那怪物以水柱再襲一波,四人各作避閃,他索性躍至水窪另一側,有意引誘那怪物攻襲自己。顧乘風的用意,無念子還未識破,常朝雲卻看得明白。她扯下無念子衣袖,在掌中裹成一團。顧乘風與她互換眼色,隨即飛身一躍,拿足尖點水,再跳回原處。一條水柱緊隨其後,朝他襲去。柳濁清欲跳過去助他一臂之力,卻叫常朝雲一把攔住,低聲道:“莫要心浮氣躁,壞了事。”

柳濁清頗為不解,直到她看見顧乘風貼住洞壁,掐準那水柱逼近自己後背的時機,就勢一翻,她才明白顧乘風此舉是要借那怪物之力砸碎洞壁,再借岩石打擊取火。那水柱重擊洞壁,將堅硬的岩石砸出裂紋來。無念子湊到常朝雲耳畔,道:“看來行得通。”

常朝雲不作聲,待顧乘風再行點水之技,挑釁那水怪之際,她卻情不自禁,攥緊了拳頭。顧乘風撲向先前皸裂的洞壁,隻等那水柱逼近,他又翻身讓開,那水柱總算砸爛了洞壁。可惜幾塊岩石落下,不等顧乘風接住,竟叫那水柱兜起,眨眼功夫化為烏有了。

柳濁清嘀咕一聲:“這可如何是好?”

常朝雲道:“看來這東西的確怕火,而且我們似乎低估了它。這東西雖借水成形,卻一點也不蠢。”

顧乘風累得直喘粗氣,此刻卻沒了法子。常朝雲看向那水窪中沉浮不定的熒火,對顧乘風喊道:“這水下的熒火怕是大有文章。”

顧乘風掄開手中棉襖,打向那水窪,隻見水花四濺,原先沒在水中的熒火依水花的騰勢飛向半空。顧乘風趁那怪物還未探出水麵,胳膊一轉,將那棉襖收回來,又擲出去,以接住熒火。就在這時,那怪物又化作水柱,朝顧乘風左肩襲來。

常朝雲見狀,拔下玉簪,雙足登地,撲向顧乘風,在顧乘風措手不及之時,以玉簪擊中那水柱。水柱遭玉簪攻擊,頓失柱形,散作水花,落回窪地。顧乘風未及謝她,她隻道聲:“你快看看那熒火究竟是什麼東西?”

顧乘風將棉襖捧在掌心,未見熒火,倒在棉襖上發現了幾處黑斑。無念子為顧乘風和常朝雲引開怪物,常朝雲這才放下心來,接過顧乘風手中棉襖,細細查驗那幾處黑斑,隨即湊近鼻子,嗅過幾遍,方抬眼對顧乘風說:“這是血,該是野兔血。”

顧乘風拉回棉襖,也細細一嗅,道:“果然是生血,隻是這血似乎陽氣儘失,氣味甚是古怪。”

那水柱再次躍空,這次卻分作兩股,一前一後攻襲顧乘風和常朝雲。一個貼洞壁翻身兩周,一個旋身跳起,抱住一根倒懸的石柱。

常朝雲對顧乘風道:“我原以為這水中寒煞氣盛,是妖怪體內寒毒所致。現在看來……”她話音未落,那水窪中忽然牽出十餘水柱,纖細靈巧,都似怒火衝天的長蛇。那水柱齊攻常朝雲,常朝雲見狀,雙臂一撐,撲向近處一根石柱,再借腳力一口氣越過四根石柱。

顧乘風對無念子、柳濁清道:“我們引開些許怪物。”

三人先後躍向彼此毗鄰的石柱。顧乘風、無念子以棉襖阻擊水柱,柳濁清則取下兩枚發簪,各折作數截,彈向躲過顧乘風、無念子阻截的水柱。三人一麵阻截水柱,一麵在石柱間跳躍,那水柱雖因分作十餘股,單股力量薄弱,卻因無以殺滅,十分難纏。常朝雲腳上功夫了得,奈何顧乘風等人阻截的水柱落入水窪又升騰起勢,在她身後趕得緊,她已初現疲乏,那水柱卻無半點頹勢。她越過十餘石柱,索性折回,朝顧乘風等人喊道:“如此下去不是辦法。”

她剛蹬開石柱,往回撲躍,一根水柱卻由她身下拔地而起,將她裹在當中,旋即拽下水窪。那水窪看來不深,然而常朝雲才落入水窪正中,便沉了下去。顧乘風不由分說鑽入水窪。柳濁清大喊一聲:“師兄!”顧乘風便沒入水窪了。

水窪底下彆有一番奇景。在外麵看來,那熒火皆為死物,由水中看去,熒火周身煙絲縷縷,好似須根蔓延,長者牽伸一米開外。水窪底部鋪滿了如發絲般纖柔的藻,水波一漾,這水藻便扭腰擺臀,舞個起勁了。可是顧乘風撥到水藻,卻發現這水藻並無任何依附,單是懸浮水中的。水藻下麵還有一片亮堂的世界。這裡熒火密密麻麻,大有堆巒積峰之勢。熒火色澤略有變化,或綠中帶黃,或藍中帶紫。顧乘風回身之際,看到常朝雲正為一股力量牽引,湧向一疊熒火。他忙撥水擺足,試圖追上常朝雲。

就在此刻,他眼見熒火叢中似有暗湧,正朝自己迎麵而來。他隻左右翻身躲閃,肩頭、手臂,甚或額角時有擦傷。那傷口處無不熒火閃爍,血液暈散如絲,旋即凝聚成滴。不料那暗湧又從他後方襲來,紮入他腳心,登時疼得他青筋暴起。他迅速上浮,猛換一口氣,再沉入水底。眼見常朝雲沒入那熒火堆中,他奮力劃水,也不顧身邊暗湧,一頭鑽向熒火。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熒火深不見底,顧乘風鑽行其間,目力所及無不是點點熒光。那熒光彼此挨著,或因受了擠壓,邊緣顯出略深的色澤。顧乘風完全迷了方向,隻任直覺引導,在那熒火之海費力地挪移。與此同時,那暗湧又從他身後襲來,險些折斷他的左臂。他隻好奮力蹬腿,雙臂急展,朝前一探。說來也巧,正是這一探,叫他薅住了常朝雲的發髻。他再摶身一翻,這便推開熒火,將常朝雲抱在懷中了。

常朝雲雙目緊閉,右頰掛了一道皮肉傷,發髻蓬鬆,散在熒火間,柔若閒雲,黑如焦墨。顧乘風此刻難辨方位,好在他集中心智,吐一口氣來。這口氣朝他左麵漂去,他便知此刻他與常朝雲橫在水中,隻向左邊直直遊去,便可遊出水麵了。他拿那所剩無幾的氣息一路探著方位,浮出水麵時,已是精疲力儘。

無念子與柳濁清仍與幾股水柱相搏。顧乘風才把常朝雲推出水麵,他便被一股力道拖入水中。柳濁清喊一聲“師兄”,隨即飛身紮入水窪,助顧乘風擺脫兩股暗湧,將他帶出水麵。

二人躍空一丈,各抱住倒懸的石柱。顧乘風雖遍體鱗傷,此刻卻喘著粗氣,對柳濁清說:“血,那怪物怕血!”

柳濁清半信半疑,隨顧乘風咬破手指,待水柱來襲,二人便瞧準時機,彈出指尖血滴。那水柱雖得水柱之形,實乃玉魄冰虻的幼蛆所化,隻是那玉魄冰虻幼時並無形容,單是一股團聚的陰濁之炁,需借水成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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