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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集 同門相殘(1 / 2)

河北曲陽,黃公山上。

墨祖來尋兵祖,說以龐涓嗜戰濫殺之事,兵祖嘻嘻哈哈,先說此事不歸己管;因見墨祖不悅,遂推出愛徒孫賓,使去對付龐涓。

墨祖便問:孫賓何在

王敖老祖:已畢業下山,還歸齊國故鄉去矣。

故友相見,自是親熱,置酒相待。

當日宴罷,墨祖便即下山,來至大梁,探看龐涓動靜。

剛至大梁,便滿街聞說龐涓炙手可熱,又自恃其能,威壓國相;更常向國人吹噓,說欲西平秦國,東滅齊魯,南吞楚越。

墨祖聞此,便對門人說道:龐涓此人好大喜功,非以孫賓代之,則中原兵禍不解。

弟子:師祖將以何策,使孫賓以代龐涓

墨子:為師自有妙策。

當下計議已定,墨祖乃著山野粗服,麻履布裳,叩宮報名,求見魏惠文王。

梁惠王熟知百家諸子之典,聞說墨翟駕到,不勝之喜,急命請入。

龐涓問道:一個將死山野老叟而已,大王何必敬其如此

梁惠王:將死老叟亦因其老,卿之幸也。當年墨子曾匹馬單車,南下郢都,以一己之力,屢破匠門祖師公輸般諸般攻城之術,逼迫楚王召回將發之兵。如此本事氣魄,舉世哪個不知卿能為我魏國大將者,幸虧墨子已老邁矣!

龐涓聽罷,咬牙切齒,悻悻不語。

梁惠王遂率滿朝文武百官,降階迎入墨子,請於上座。且以長輩之禮相待,誠心叩以兵法。墨翟指說大略,並不深談。惠王猶然大喜,欲留聘墨子在魏國任職。

龐涓聞而緊張萬分,心驚肉跳。未料墨祖根本不以為意,反而固辭。

墨子:雖蒙大王雅愛,但老臣山野之性,不習衣冠,更不知禮,恐亂魏國朝綱。況臣從不知兵,大王非欲求善兵者,老臣所知一人,可當此大任。

龐涓初時聽見墨子推辭,心中為之一鬆。未料墨子話風忽轉,龐涓其心複懸。

梁惠王:未知先生所舉,乃是何人

墨子:齊人孫武子,大王可知

梁惠王:因何不知其助吳王闔閭,數年內便破強楚,幾滅其國。又留《孫子兵法》十三篇於吳,人稱兵聖,惜未傳之於世。

墨子:大王隻知其一,不知其二。今有孫武裔孫,名喚孫賓,儘得其祖《孫子十三篇》真傳,且又師從鬼穀仙師,儘得其兵法所學,真當世將才,老臣不及其萬分之一。趁其學成下山,並未出仕,大王何不召之,使其為魏國之帥

梁惠王大喜,複又不悅,轉向龐涓:孫賓既是學於鬼穀子,則便是賢卿同門兄弟,卿如何隱而不奏

龐涓聞說,隻差未將滿口鋼牙咬碎,又張皇失措,於是答道:惟如墨子所雲,孫賓乃臣之師弟也。奈臣下山之時,其學業未就,故未及言。

梁王怒息,笑謂墨子:如此說來,龐卿早早學就下山,孫賓尚自學業未成,則師弟不如其師兄所學,由此可知也。

墨翟斜視龐涓一眼,悠然答道:臣聞一樹之李,有苦有甘,況一師之徒乎孫賓獨得乃祖秘傳,又蒙鬼穀仙師耳提麵命,故因其專,不忙於下山。放眼天下諸侯,尚且更無大將是其對手,況他人乎

龐涓聞罷,手按劍柄,胸中一口熱血上升,直要噴將出來。

墨翟說畢,又閒話半日,便即告辭。梁王苦留就餐,便命置酒。

墨子道:老臣辟穀,不食人間煙火,已十餘年矣!

起身一揖,下殿而去。

待墨子遠去,梁惠王即召龐涓:卿實對孤言,你師弟孫賓之才,果如墨老所雲,天下無人可比乎若非如此,墨子乃天下至信之人,是於此誑騙寡人乎

龐涓:臣非不知孫賓之才,但其乃齊人,宗族皆在於齊;齊又與我爭霸,是為仇敵。若強使孫賓仕魏,其必先利齊而後為魏計,臣是以不敢進言。

惠王:其祖孫武亦乃齊人,豈非為吳國建立不世大功況孤聞士為知己者死,寡人以國士之禮待之,豈必本國之人,方可用乎將軍其為寡人召之!

龐涓:大王既欲召孫賓,臣即當作書,遣使往聘!

告辭下殿,背上已被冷汗濕透,又如同冷冰入懷,氣不得舒。於是回府計較一夜,不得安眠,至淩晨方才修書一封,於早朝時呈上。惠王展觀,見其書略曰:

涓托兄之庇,得魏王重用。初下山之際,臨歧路相誓援引之言,銘刻於心。聞兄已自鬼穀賜祖師處畢業還鄉,故特薦兄於魏,已允重用。求即驅馳赴召,共圖功業。切切!

惠王覽書甚喜,遂派駟馬高車,黃金四璧,遣使攜帶龐涓之書,離開大梁,一徑直望齊境阿邑,來聘孫賓。魏使到至阿城,尋到孫賓家中,問其家人。

孫仆:先生來得不巧。我家主人前月已去稷下學宮,求官去了。

魏使聞言大慌,乃留一半金幣絹帛於孫府,星夜奔至齊都臨淄,至稷下學宮。

鏡頭閃回,孫賓至齊。

孫賓來得不巧,適逢相國騶忌病重,旬月不能見客。

孫賓不得見用於齊,遂又回往朝歌雲夢山,去拜見鬼穀仙師王禪老祖。便在此時,魏使到至稷下學宮,閃回結束。

魏使聞說孫賓未被齊國取用,這才舒口長氣,於是打馬出城,複奔雲夢山鬼穀而去。

稷下學宮眾士納罕,相互耳語:孫賓有何才能,竟有人以高車駟馬來接

孫賓惦念王禪祖師,三年未見,思想甚殷,於是日夜兼程,還至雲夢山,參拜師尊。

師徒再次相見,彼此甚歡,由此留住穀中,儘情盤環。便在此時,魏使趕到,投遞名刺求見孫賓,並參拜鬼穀先生。

王禪老祖命入,魏使先拜老祖,後拜孫賓,言明魏王相聘之意,並將元帥龐涓私書呈上。孫賓拆視來書,複轉呈先生。

祖師覽之,見通篇書中並無半句問候師尊之語,暗道:此徒涼薄至此,若與孫賓同事一主,豈肯善待!

想到此處,再看孫賓,已是滿臉期待之色,躍躍欲試之情如刻如畫。祖師便知徒兒此番劫難絕不能免,猶幸無生命大礙。因思天數已定,不可違拗,遂輕歎一聲。

祖師:龐涓已得惠王大用,亦是我鬼穀門弟子盛名無虛,確有實才,可喜可賀。然龐涓生性驕妒,梁王複又耳軟心活,徒兒此去,步步坎險,尚須處處小心在意,慎以我道門之術自保。你去!再去後山林中,尋一株山花回來,為師再替你占卜休咎。

孫賓聞此,想起三年前六月之間,與師兄尋遍山坡,不得其花,不由婉爾。尋思此時乃是九月晚秋,山上更不會有花,便有些猶疑。

正要轉身離廳,忽然抬頭,看見先生幾案之上,瓶中供有黃菊一枝,開放正豔。

於是使個偷懶之法,上前拔出花株,呈於恩師眼前,晃上一晃,複又插歸瓶中。

先生瞑目片刻,睜眼斷曰:此花本已離土殘折,不為完好;但性耐歲寒,經霜不壞。雖有殘害,不為大凶。且喜供養瓶中,為其主人愛重。此瓶乃範金而成,鐘鼎之屬,徒弟終當威行霜雪,位列朝堂,名勒鼎鐘,萬世不朽。但此花本經提拔,複又被你納入瓶中,則恐一時麵世,未能得意,仍複歸於瓶中。由此觀之,汝之功名,終在故土,方得進取。

孫賓聞言,叩拜於地,謹尊師教。

王禪老祖遂留魏使在穀中住宿一夜,次日命與孫賓同行下山。老祖親自送至穀口,忽覺心血來潮,雖然自己早已出世,仍亦忍不住心中淒切。思忖片刻,便自懷中掏出錦囊一枚,背過魏使,遞至徒弟手中,輕聲吩咐。

老祖:你今下山求仕,必遇至急之地,此囊方可開看,當可救你出劫度難。

孫賓聞而淚下,拜辭先生,相隨魏王使者下山,登車而去。

行至魏國,先入龐涓府中,並謝師兄舉薦之恩。龐涓假情假義,置酒相待,敘說舊日閒話,竟似忘記恩師,始終未問安否。

來日一早,龐涓便引孫賓入朝,謁見梁主。梁惠王聞說孫賓到至,降階迎接,執禮甚恭。

梁惠王:墨子盛稱先生獨得孫武秘傳,寡人如渴思飲,今蒙光降,大慰平生!

孫賓:小子叨光師門盛名,其實不符。又初來乍到,寸功未立,何勞主公盛讚

梁惠王聞言甚喜:盛名之下,豈有虛士!龐卿,據墨子所言,孫子之才,當不在卿以下。然事有先後,人分長幼。便封孫子為副軍師,與卿同掌兵權,可乎

龐涓:以孫賓之才,豈可為副不若權拜客卿,待有功績,臣當甘居其下。

惠王以為好意,當即準奏,即拜孫賓為客卿,待遇亞於龐涓。

孫賓此時方悟恩師之言,師兄果然忌才妒能,不懷好意。但既來之,且自安之,隻好叩拜謝恩,就此仕魏,再定行止。

龐涓見孫賓已入掌握,便欲設計害之,但複欲得其《孫武子十三篇》,因此不舍。

逾數日,梁惠王閱武教場,使孫、龐二人各演陣法,並定較陣規則,以決勝負。

龐涓:大王,未知如何較陣

梁惠王:此事極易。先命龐涓布下陣法,令孫賓破之;再使孫賓布陣,龐涓破之。

龐涓聞此,暗自心驚。萬般無奈,隻得奉命布陣,未至片刻,陣式已成。

梁惠王:孫卿,龐子所布之陣,是謂何名

孫賓:回稟大王,此乃一字長蛇陣也。

梁惠王:可有破法

孫賓:一字長蛇之陣,看似簡單,其實奧妙無窮。若擊其首,其尾則應;若擊其尾,其首則應;若擊其腰,則首尾皆應。

梁惠王:如此說來,卿不能破耶

孫賓:若以三才陣擊之,則可破也。

惠王聽畢甚喜,回顧龐涓:龐卿,孫子所論若何

龐涓:我師弟此說,委實甚有道理。但某此陣另有變數,若非實戰,不知其妙。

梁惠王:即是如此,也請孫卿布陣,使龐子識之。

孫賓稱諾,於是登上將台,揮動令旗,瞬間排成一陣,然後下台,向惠王施禮。

梁惠王雖是外行,但一看之下,便知遠超一字長蛇陣,遂目視龐涓,待其說明。

龐涓觀其陣勢,隻見殺氣隱隱,如龍遊霧中,茫然不識,不由汗出。

孫賓早知師兄必不識己陣,已於前夜列書陣名,以及破陣之法。此時見師兄窘迫,遂於袖中掏出竹簡,私下遞入龐涓手中。

龐涓悄悄側身,視其竹簡,心中早已明白,遂複藏竹簡,向梁惠王躬身施禮。

梁惠王:卿可識此陣否:

龐涓朗聲答道:此乃顛倒八門陣也,彆人不識,臣卻熟知。

梁惠王:尚能破否

龐涓:此陣若以兵攻之,則變為長蛇陣。隻需如此如彼,便可破之。

梁惠王便問孫賓:龐卿所言是否

孫賓:師兄甚是高明,所言是也。

兄弟二人鬥陣整日,皆是如此作弊。惠王以為龐涓與孫臏旗鼓相當,心中甚喜。

演陣已罷,各人解散。龐涓以相謝解困為名,便邀孫賓至府,置酒相待。酒至半酣,龐涓以言語相探,便探問出孫賓家人近況,牢記心中。

此後約過半年,孫賓朝罷回府,忽見有人在門前相候。那人見孫賓在門前停車,故作不識,便上前打著齊國阿邑方談,問道:勞駕,借問孫客卿府第,是否在此

孫賓答道:則我便是孫客卿,子乃何人

來人聞言,當即叩拜:小子丁乙,乃令兄孫平鄰舍贅婿。今販運至此,捎來家書。

說罷起身,將書拿出呈上。孫賓接書展觀,見其書略雲:

愚兄平、卓,字達賢弟。吾自家門不幸,宗族蕩散。弟在外遊學六年,剛還故國為官,忽又杳然。今國相騶忌病篤,吾王遣使至家,將委弟已國政,故委鄰人丁乙寄書,弟宜見字速歸,休使國君懸望,致罪及我全家。切切!

孫賓覽書大疑,便問丁乙:你可知此書中所言何事我家近有官人來乎

丁乙答道:十數日前,先生兄長家前有官人臨門,車馬十乘,其勢張揚,說尋先生還於臨淄拜相,此事眾鄉鄰無不知曉。小人不曾識字,但猜令兄此書,必是催先生回也。

孫賓聞此,疑心去其大半,遂邀丁乙還府,立修回書:弟今已仕魏,雖齊王有命,未可便歸。俟稍有建立,或尋機相辭,徐為首邱之計可也。

書罷封固,委請丁乙帶回,又送其十金,以為謝儀。

丁乙接書,當下辭去。卻未出城,在街市上左兜右轉,見後麵無人跟隨,踅入龐府。

原來此人並非丁乙,實乃龐涓心腹徐甲;那封家書,也是龐涓冒稱孫平口氣偽作。

龐涓既得孫賓回書,遂仿其筆跡,改其內容為:弟今身仕魏國,頗得魏王信任,未可造次。不日儘得魏國虛實,當圖歸計,以效齊王可也。寄書齊都不便,望兄代為轉達。

於是懷揣偽書,入朝私見惠王呈之。

梁惠王:此書何來

龐涓:為臣所薦非人,其罪非小!孫賓實乃齊之諜間細作,因深夜遣使送書,被臣手下門軍所獲。孫賓雖為同門師弟,但臣心向魏國,豈敢私匿不報!

惠王覽書已畢,歎息說道:常言一山不容二虎,果然不虛。卿既在魏,孤留孫賓無用。不如釋其歸齊,亦可全你同門之情。

龐涓聞言,嚇了一跳,再拜奏道:大王不可!且不論孫賓仕魏經年,已儘知我魏國虛實。便因其才隻在臣上,不在臣下,若一旦歸掌齊國兵權,來伐我國,則必難敵。即便其勢相當,兩軍相交,我魏卒亦必多有殺傷也。孫賓絕不可釋,其間利害,惟大王慎思之!

梁惠王:孫賓乃鬼穀門下,應我召聘而來。今若遽然殺之,恐天下誌士心寒。卿既與其同門之誼,可代寡人往勸留之。若能留便好,執意要去,可速報寡人。

龐涓既奉梁惠王之命,心中已有主意,遂至孫賓府第,故作若無其事,輕鬆形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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