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集 南北雙雄_華夏真相集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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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集 南北雙雄(1 / 2)

北魏一統,中原底定。

此時雖有禿發保周率鮮卑族眾占據張掖,內蒙古有契丹、庫莫奚、烏洛侯、室韋、柔然及突厥等族,但皆無能與北魏對抗。

太武帝接受寇謙之建議,改元為太平真君。此後又應寇謙之所請,親至道壇受符籙。自此北魏曆代皇帝即位時,都至道壇受符籙,成為規製,作為鮮卑拓跋部統治漢族依據。

因長期戰亂,境內始平,魏主令實行安集策均分田畝,並頒行戶籍製以限製流民。

天師寇謙之至平城以前,朝廷多信佛教;太武帝崇奉新天師道之後,尚對佛教並無惡意。後多見僧尼不守清規,傷風敗俗,遂至怨恨,下令禁止僧俗來往。

太平真君六年,又發現長安佛寺僧人與反魏胡人蓋吳有牽連,且搜出大量兵器軍備,太武帝由此暴怒,下令誅殺長安沙門,次年更下詔令各州郡守殺僧毀像,禁民信佛。由此北魏佛教受到毀滅性打擊而衰敗,史稱其事為“太武滅佛”。

滅佛之事皆侍中崔浩大力為之,天師寇謙之對滅佛不甚熱心,甚至反對,常謂崔浩道:今天師道教己為國教,佛教己無力相爭,則何必排佛?我新天師道廣納百川,亦吸收不少佛教義理;道佛融合,可以共處,又何必你死我活耶!且昔日老子西去化胡,則釋迦牟尼亦老子化身耳。我國中今以太子拓跋晃為首,鮮卑貴族皆崇佛抑道;公若排佛過於激烈,勢必導致政局不穩,反不利於道教。此間利害,公其三思而行之。

崔浩自恃大權在手,又欲施用儒家思想治國,以削鮮卑貴族勢力,故屢諫不聽。

寇謙之見崔浩徒逞一時之快,料必終會招致殺身之禍,複思靜輪天宮功役萬計,至終年不成,便生遁世之意。

皇太子拓跋晃言於太武帝:國師寇謙之欲以無止之時,為不可能辦成之事,費損財力,疲勞百姓,恐其不可乎?

太武帝始對天師道懷疑,亦稍抑之。寇謙之明知內情,且見門下新老弟子貪圖享受,無所長進,自己年過八十,道教後繼無人,遂覺力不從心。

這一日,寇謙之自謂大限將至,於是召集萬餘弟子,對眾言道:當我在世之日,爾等尚可求得榮華富貴,則我一旦去世,這靜輪天宮真難修成耶!

太平真君九年,寇謙之在尚未完工之靜輪天宮裡悄悄仙去,享年八十三歲。

鏡頭閃回,補敘太武帝滅佛原因。

尚書令劉潔久典機要,恃寵自專。太武帝準備攻打柔然,劉潔則說:蠕蠕遷徙無常,前者出師勞而無功,不如廣農積穀,以待其來年。

太武帝複問計於崔浩,崔浩說道:往擊蠕蠕,師不多日,劉潔等各欲回還。後我軍南還之時,方知去賊隻有三十裡,是劉潔等之計過矣。夫北土多積雪,至冬時常避寒南徙。若因其時潛軍而出,必與之遇,則可擒獲。

太武帝從其言,分兵四路進攻柔然。

劉潔恨太武帝不用其言,聞太武帝與諸將期會鹿渾穀,便故使諸將誤期不能齊至。太武帝欲單獨攻擊,劉潔又行阻止,讓太武帝等待諸將。

太武帝在鹿渾穀等候六日,諸將仍不至,柔然卻已遠逃,追之不及。

太武帝回軍之後,劉潔又以軍出無功,請太武帝治崔浩之罪。太武帝說道:隻因諸將失期,遇賊不擊,崔浩何罪也?

崔浩暗中搜集證據,將劉潔陰謀之事以告,太武帝大怒,命將劉潔夷滅三族。

劉潔死後,抄其家產,得財資巨萬。太武帝每言及此事,無不咬牙切齒。

太平真君六年九月,關中盧水胡蓋吳叛亂,太武帝親征。次年正月至東雍州,攻打叛軍薛永宗城壘。

太武帝問崔浩:今日可擊賊否?

崔浩說道:薛永宗未知陛下自來,人心安閒,北風迅疾,宜急擊之,須臾必碎。若待明日,恐其見官軍盛大,必夜遁走,則追之不及矣。

太武帝納其言,率軍進攻,次日圍其壘,大敗賊軍,薛永宗與家人皆赴汾水而死。

翌日,太武帝從汾陰渡河,至洛水橋。聞蓋吳在長安以北,太武帝認為渭北無穀草,便問崔浩:蓋吳在長安北九十裡,渭北地空,穀草不備。孤欲渡渭南西行,何如?

崔浩說道:蓋吳營去此六十裡,乃賊魁所在。夫擊蛇之法,當須破頭,頭破則尾豈能複動?陛下宜乘勢先擊蓋吳,一日便到。平蓋吳之後回向長安,亦一日而至。愚謂宜從北道,若從南道,則蓋吳徐入北山,卒未可平。

太武帝未從其計,沿渭水南岸西進,抵達戲水。蓋吳果然散入北地山,軍無所克,太武帝大為後悔。後以崔浩輔東宮之勤,賜繒絮布帛各千段。

太武帝二月至長安,發現佛寺中藏有兵器,便懷疑僧侶與蓋吳通謀作亂。

令清查寺院財產,又發現許多釀酒器具及大量財物,皆為州郡牧守、富人寄存,同時搜出僧侶藏匿婦女以恣淫樂地下窟室。

崔浩趁機勸太武帝殺儘天下僧侶,焚毀全部佛經、佛像。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太武帝聽信崔浩,遂下令在全國滅佛。太子拓跋晃崇信佛教,預先走漏消息,使許多僧侶得以逃脫,大批佛經、佛像得以保留。

由此太子及舉朝信佛公族家屬,無不痛恨崔浩。

閃回結束,書接前文。

宋人顏白鹿私入魏境,詐稱宋青州刺史杜驥使其來歸降魏,太武帝信以為真,命崔浩給杜驥寫信,並令永昌王拓跋仁、高涼王拓跋那率兵往迎,攻宋冀州刺史申恬於曆城。

杜驥遣其司馬夏侯祖歡等率兵救曆城,魏軍遂攻兗、青、冀三州,至清水以東而還。

崔浩以漢人身份最受皇帝寵信,自然成為鮮卑貴族打擊目標。崔浩對鮮卑貴族亦不客氣,還企圖按照漢族世家大族思想,分彆氏族高下,欲大整流品,明辨姓族。

表弟盧玄勸道:創製立事,各有其時。北朝中漢官樂為此者,詎有幾人?兄宜三思。

崔浩不從,從而得罪眾多鮮卑貴族。太子拓跋晃監國,崔浩**朝權,薦冀、定、相、幽、並五州數十人,皆為郡守。

太子道:先征之人,亦州郡之選,在職已久,勤勞未答。宜先補郡縣,以新征者代為郎吏。且守令治民,宜得更事者。

崔浩固執己見,終使所薦者任職。

中書侍郎高允對東宮博士管恬說道:崔公其不免乎?苟遂其非而校勝於上,將何以堪!

太武帝命崔浩續修國史,崔浩對全書損益褒貶,折中潤色,續史名曰《國記》。著作令史閔湛、郗標建議刊刻於石,同時刊刻崔浩所注《五經》。

於是在天壇東三裡處營造碑林記之,方圓一百三十步,用工三百萬才告完成。

《國記》秉筆直書,儘述拓跋氏曆史,詳備而無避諱,而石碑樹立通衢,立刻引起往來行人議論。鮮卑貴族無不憤怒,先後到太武帝前告狀,指控崔浩有意暴揚國惡。

太武帝命收捕崔浩及秘書郎吏,審查罪狀。

崔浩被捕後,不知自己所犯何罪,至太武帝親自審訊,乃惶惑不能應對。太平真君十一年六月己亥,太武帝誅殺崔浩。

行刑之時,幾十個衛士爭相往其身上撒尿,一邊呼聲嗷嗷。秘書郎吏以下皆被殺,清河崔氏、姻親範陽盧氏、太原郭氏、河東柳氏都被連坐滅族,史稱“國史之獄”。

不久,太武帝北巡陰山,後悔誅殺崔浩。但事已至此,無法挽回。

鏡頭轉換,按下北魏,複說南宋。

宋文帝元嘉十六年,臨川王劉義慶招聚文學之士,近遠必至。

東海郡人鮑照字明遠,以辭章精美而聞名鄉裡,前來臨川進謁劉義慶,欲貢詩言誌展露才誌。卻遭王府門官鄙薄道:卿位尚卑,不可輕忤大王。

鮑照勃然言道:千載上有英才,異乾沉沒而不聞者,安可數哉!大丈夫豈可遂蘊智能,使蘭艾不辨,終日碌碌與燕雀相隨乎?

遂貢詩言誌,終被劉義慶賞識,奏請文帝用為中書令、秣棱令,遂成佐國之臣。

親信劉湛等力圖擁劉義康為帝,趁文帝病重時稱應以長君繼位,賄賂朝中重臣。次年文帝病愈後聞知此事,即令兄弟之間生隙。

文帝於是誅殺劉湛等人,並將劉義康外調江州刺史。隨後授任江夏王劉義恭司徒、錄尚書事,領揚州刺史;封殷景仁為尚書仆射。

此年有郡守上報祥瑞,稱建康山間出現鳳凰飛舞,眾鳥群附,宋帝遂命築鳳凰台。

元嘉十九年,劉宋數路大軍攻仇池,氐王楊難當逃入魏都平城,後仇池國乃滅。

元嘉二十二年,武陵王劉駿出任雍州刺史,是南朝派皇子重鎮襄陽之始。

此年少林寺始建,因位於嵩山少室山腳下密林之中而得名,是為禪宗祖庭。

突厥族祖先以阿史那為姓、以狼為圖騰,原本居住葉尼塞河上遊,於此年南遷到高昌國北山,亦即今吐魯番西北天山中,並掌握冶鐵技術。

太平真君六年,北魏王朝擊敗鄯善土著,攻破焉耆城,先後設立鄯善鎮、焉耆鎮。

吐穀渾慕利延敗退於闐,殺死於闐王,占據於闐國。

此年阿提拉成為匈奴君主,掌權後馬上發動針對北歐及東歐大規模戰爭。盎格魯撒克遜人為躲避匈奴人,逃亡到英倫三島,日耳曼和斯拉夫人部族戰敗,紛紛投降。阿拉提匈奴帝國疆域一度東到裡海,北到北海,西到萊茵河,南到阿爾卑斯山。

魏太平真君七年,太武帝拓跋燾滅北涼、平蓋吳、驅柔然,一統江北,威震華夏。

於是準備與南朝劉宋決戰,先後發動司、冀、幽、定四州十萬人,修築長城東起上穀,西至黃河,綿延一千餘裡。稱為“嵌上塞圖”,以環護平城。

二月,發大兵十五萬,以永昌王拓拔珪仁、高涼王拓拔那為將,南下青、兗二州。

宋文帝聞之大驚,遂詔任侍中、領太子右率蕭思話為帥,北往迎敵。

蕭思話遣將至彭城、滑台一帶布防,並急調秦、梁諸軍東下,欲與北魏決戰。因聞報魏軍兵犯青州,急調南泰山太守蕭承之,升任右軍將軍,屯駐濟南,往阻魏軍兵鋒。是年老將蕭承之已六十五歲,聞命率兵起行,進入濟南,把守黃河。

不幾日,北魏聚集大軍於濟南城下,在城北黃河岸邊紮下營寨。蕭承之知道寡不敵眾,便令士兵隱蔽起來,大開城門。

部下皆大惑不解,問道:賊眾我寡,將軍奈何輕敵之甚?

蕭承之從容答道:今懸守窮城,事已危急。若複示弱,必為所屠,唯當見強以待之耳。公等未知當年張遼守合肥、文聘守江夏時耶!

諸將聽命,於是皆在城頭虛布旌旗,大開城門,在城外擺列陣勢以待。

北魏軍士看到這種情形,懷疑城中有重兵埋伏,於是不敢攻城,引軍撤退至河北。濟南城保全,諸將儘皆拜服,問主帥魏軍退兵原因。

蕭承之說道:我以孤軍守此孤城,情況危殆,魏軍所忌者,恐我援兵大至,前後夾擊。我若閉門以守,彼必以為外無救兵,則必奮力強攻,濟南在劫難逃矣;故隻好故弄玄虛,欺哄敵軍,亦乃行險之計,不可以此為鑒也。

其後不久,老將蕭承之病故,享年六十五歲。蕭承之臨終之前再演空城計神話,迫使北魏退兵,得保濟南及青、兗二州,宋人無不以為佳話美談。

兩國遂隔黃河相持,暫時休戰。

宋揚州刺史徐湛之因廣陵城舊有高樓南望鐘山,於是加以修整,更起風亭、月觀、吹台、琴室,果竹繁盛,花藥成行,招集文士極儘遊玩之能,適為一時之盛。

南邊烽火暫息,北方狼煙複起。

此時柔然處羅可汗吐賀真在位,與北魏關係惡化。北魏進攻,吐賀真率眾遠逃,複遭高車王攻擊。

吐賀真雖不敢惹北魏,豈容昔日藩屬欺侮?遂調集精銳將高車王包圍,厚達數十重。

高車王率部掘長壕固守,雙方相持數日,處羅可汗遣將挑戰,均不能勝。

吐賀真見高車王以如此少數人馬掘壕固守,忽然懷疑有詐,對部將說道:高車王如此堅強,必是等待大軍來援,圍殲於我。傳令全軍,晚間撤圍而走,不可違誤。

眾將遵命,遂於當夜率軍遠遁。

曆史真相:重圍九層之下,高車王走投無路,焉有不堅守之理?倘若吐賀真將重圍開其一口,待其逃竄時複以精騎逐之,豈不大獲全勝?卻因對方堅守不屈,而將自己嚇跑,也真可令人心醉神迷。柔然與高車之戰,也便成為古代戰爭史上不解之迷。

高車王見處羅可汗忽然退兵,雖然莫名其妙,但見此良機豈能不追?遂率部直追九日九夜,終將處羅可汗驅出漠南,並虜獲柔然軍大量輜重。

太武帝又兵分三路北伐漠北,處羅可汗複大敗遠竄,魏軍擄掠人畜百萬以歸。

至此,北魏疆域北至大漠,西至隴右,東北至遼河,南至江淮,達到鼎盛之至時期。

元嘉二十六年,尚書吏部郎袁淑上疏:檢玉岱宗,今其時也。奏請陛下封禪泰山。

宋文帝準奏,遣使履行泰山舊道,詔命學士山謙之起草封禪儀注。後因北魏入侵,六州荒毀,未能成行。

二十七年春,宋文帝決定利用夏季河渠水盛之機大舉北伐,問計於朝中諸臣。

左軍將軍劉康祖進言:當我大軍集結北行,恐盛水期已過,不如明年早發。

文帝聞奏,心中不悅。

太子步兵校尉沈慶之出班奏道:陛下請聽臣一言。我朝承平日久,諸將多年未經大戰,且士卒不習戰事,久疏訓練,不可興兵一也;近年來隨先帝征伐之故舊老臣相繼凋零,後繼無有良將,不可興兵二也;江東士卒向處水鄉,皆以水戰為其擅長,守國有餘而攻戰不足,不可興兵三也。魏軍皆精騎善射,我北伐與其戰於曠野,是舍我之長以暴己短,馬步不敵,為日已久,不可興兵四也。陛下急於北伐,將恐重辱王師,難以得誌。且一旦失利,必引敵寇南來,得不償失,惟請陛下思之。

宋文帝愈發不喜,反駁道:北虜所恃唯馬,今夏水浩瀚,河水流通,泛舟北指,則碻磝必走,滑台小戍,易可複拔。克此二戍,館穀吊民,虎牢、洛陽,自然不固。比及冬間,城守相接,虜馬過河,便成禽也。

太子劉劭出班跪奏:請陛下嘉納沈卿雅言,北伐之事不可遽行。

宋文帝一無所納,決意即刻進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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