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說,不如跟著蘇大郎回永昌侯府。最起碼,有個容身之所。”
“照我說,這事有蘇玄明一半的責任。他理應照顧好靜娘。”
蘇玄明傻眼,這跟自己有關係?!
不會吧,靜娘不會真想跟自己回府吧?
“蘇郎,我,我想……”靜娘的話還沒說,就見一清麗的女子走入福全茶樓。
她眉目清絕,走動起來,飄飄欲仙,又透著一股高冷,叫人不敢升起彆樣的心思。
“靜娘,我府中隻有我一人,你若不嫌棄,可同我做個伴。”
文鈺清清冷冷地開口。
蘇玄明一見到文鈺,急忙朝她奔了幾步,心裡暗暗舒口氣,目露感激:“文鈺,你來了。”
靜娘見到蘇玄明的反應,藏在衣袖裡的手暗暗攥緊,強笑道:“這位娘子,我們素未相識,怎可冒然打擾?”
文鈺清淩淩的眸子掃一眼靜娘,好似一眼就看穿了她:“無礙。我是百川書院的學子,是蘇郎的同窗。此等小事,不足掛齒。”
靜娘的表情更難看了,把求救的視線投向蘇玄明。
誰知蘇玄明連連點頭,像是終於解決一個大難題似的:“妙計!妙計!靜娘你若不放心,我可去求阿娘,讓她把綠梅派去陪伴你。”
靜娘的表情徹底僵住了,永昌侯夫人?!自己在她手裡吃了那麼多虧,她的侍女又能是什麼簡單角色?
“不,不用了。多謝女郎!叨擾了!”兩害取其輕,靜娘還是決定不和永昌侯夫人碰上。
即使住在文鈺府上,自己最起碼也離蘇玄明近了些。
蘇玄明把靜娘交給文鈺後,就像甩開一個燙手山芋,忙不迭地跑回永昌侯府,再也不敢在街市上瞎逛。
“發生何事了?後麵有狗在攆你?”蘇雲亭被拴在書院一整天,氣頗為不順。
“沒有。”蘇玄明拍拍胸脯,前後左右看了看,見沒人,這才小聲說道,“我碰見靜娘了。”
就像靜娘對永昌侯夫人有應激反應似的,永昌侯府對靜娘也保持高度警惕。
一提起靜娘,蘇雲亭的眸光變得幽深:“哦?具體什麼情況?說說看。”
“對,大哥!說說看!”
其他幾個義兄弟也圍了過來。
當初蘇玄明像中了邪一般,癡迷靜娘,好不容易才走上正軌,萬萬不能回到當初!
蘇玄明和兄弟們曲曲咕咕一頓,把情況好一頓說。
聽完後,李明德拍大腿:“這靜娘莫不是想吃回頭草?!所以才一個勁想回侯府。”
蔣光海想得更深些:“莫非,那幾個混子是靜娘雇來的?不然為何這般湊巧?”
蘇雲亭眸底幽深一片,冷冷道:“說不定,靜娘和嚴複鬆是在唱雙簧,目的是為了靠近大哥!”
眾人麵麵相覷。
難道這是鬆山書院的詭計?想要刺探虛實?
蘇玄明的心頭猶如壓上一塊巨石,沉甸甸的。
或許,當時,自己直覺也是這般,所以才會避之不及。
唉,往事隨風,終究是回不到過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