璿璣這下用得勁兒還挺大,踢得東華險些重心不穩。
但是東華仍然沒有回頭,自顧自的回了自己的臥房。
璿璣歎息著坐在了剛才那張桌子上。
這桌上還擺著她和淩晨的生辰八字,估計是淩晨來算姻緣的,結果這小子生氣了不給算。
無論剛才東華是生氣還是吃醋,她都心滿意足了。
接下來的日子,璿璣也不知道東華為何一直冷著臉。
這大概就是他們兩人最好的結局了吧。
一日後,也不知何原因,皇帝以公主親近佛命,喜好佛學為由下旨,讓公主由清淨寺出嫁到淩府。
原本皇家公主規格的嫁妝,也隻有十中之一。
這大概是璿璣不聽話,皇帝生氣了。
嬌縱隻是璿璣在外保護自己的手段,顯得自己很受寵。
其實,她並不受父母喜歡。
不然也不會經常往佛寺裡跑。
但也還好,她的手腕上有這個胎記,才可以經常來往佛寺,那些沒有胎記的公主呢?隻能一輩子困在深宮,最後嫁給一個完全不認識的男人。
他們這些皇家人,更重視的,往往都是他們的兒子。
手腕上的佛印,既是命運,也是機遇。
出嫁當日,璿璣趕走了所有為她梳妝的嬤嬤們。
這門親事又不是她想要的,她並不想花費心思打扮的多漂亮。
為了美麗總是要受罪的。
要梳妝,要戴幾斤的頭冠,幾斤的大紅衣裳,要注重姿態和姿態,要保養身體。
她本來還慶幸皇帝把婚禮簡單化了,可沒想到淩家轉頭就送了這麼厚重的黃金頭冠,首飾和鑲金華服。
太受罪了。
天生麗質的她,不打扮也是傾國傾城,何必受這種罪。
她略施粉黛,隨意地將頭冠戴上,而後又穿好衣服。
就這麼著吧。
“吱呀——”一聲,門開了。
璿璣以為又是哪個聽不懂人話的奴婢要進來給她梳妝。
“本公主說了,不許人進來,你是不想活了?”
身後沒有傳出任何聲音,鏡子裡卻突然有一雙寬厚的大手,放在了璿璣的肩上。
“東華....怎麼是你?”
璿璣正要回頭,卻見東華冷著臉,一個掌風劈到了自己的後脖頸。
她頓時感覺頭暈目眩,眼睛一閉就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她發現周圍一片漆黑。
“東華?東華?你在哪裡?”
她心中既有驚喜也有害怕。
她不用去成婚了?東華為何要打她?她現在又在哪裡?
說完,那雙寬厚的大手突然就掐住了自己的腰。
很熟悉,很熟悉,即便什麼也看不見。
璿璣被他扯到了懷裡。
“東,東華,這是哪兒?”
東華的語氣依舊十分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