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琅你可不能害我。”
饒雙話還沒說完,拓跋晉就負著手,撇下一句話,讓她心拔涼拔涼的。
“好,孤聽玲琅的。”
蕭玲琅鬆了口氣。
饒雙卻心如死灰,她從小到大最煩的就是讀書。
“小玲琅,挨頓板子,其實沒什麼的。”她掙紮道。
對她來說簡直就是就是家常便飯,但讀書謄抄,簡直就是要她命。
“不行。”
蕭玲琅焦急著拒絕,那板子落到身上得多疼,她拉著拓跋晉走,不給他改口的機會。
饒雙望著蕭玲琅擔憂的模樣,抹了一把臉,深深呼出一口氣。
回了殿內,蕭玲琅立即給青菡和山芷使個眼色,讓她們把殿門關上。
“就這麼擔心她?”
拓跋晉停下腳步,拉住蕭玲琅。
蕭玲琅回頭,眸子裡的憂心不是作假,她蹭到他身旁,怯怯地一手抱住他的胳膊。
“姐姐是為了妾身,才衝撞狼主,要罰的話,理應是罰妾。”
拓跋晉劍眉微凝。
“何況,姐姐不是……狼主告知的嗎?”
蕭玲琅顫著唇,眼窩滑落一滴淚珠,正視著他。
倏爾,她用力吸了吸鼻子,“妾與狼主的事,狼主為何要牽扯姐姐進來,妾沒有跟狼主鬨脾氣,隻是這幾日精力不足,才情緒低落。”
拓跋晉定定的注視著蕭玲琅,許久,微不可聞歎息一聲,俯下身。
“月兒,孤希望你跟孤鬨,隻要不是悶在心底就行,孤心悅你,想得是連理交枝、琴瑟和鳴,你明白嗎。”
蕭玲琅抽噎著看他眨了眨,點著頭,鼻頭哭的粉嫩粉嫩的。
拓跋晉將她拉至太師椅坐下,發覺她少時是個哭包後,他身上常備著一塊方帕,隻是鮮少拿出來。
“饒雙來王庭不到七日,跟旁人打了不下十場架,屢戰屢敗,還打孤的名號,孤想借勢收拾收拾她,也不乾月兒的事。”
蕭玲琅哽咽聲一停,將他覆蓋在她臉上的帕子撥開,疑惑地微側腦袋,“嗯?”
“饒雙姐姐天天和旁人切磋?”
拓跋晉冷嗬一聲,“若是切磋,還說得過去,她去堵人,較勁後輸了又拿孤的名諱叫囂,副都衛找孤暗戳戳來要說法。”
他攬著小姑娘的腰,長指勾著她的細指,“月兒,孤沒故意牽她進來,隻是湊巧也要給副都衛一個說法,孤本來就惹了月兒不開心,怎麼可能會將這事再對她說。”
蕭玲琅吸了吸氣,水霧氤氳的眸子凝視他一會,偏眸看向地麵。
她不太信他說得話。
拓跋晉也知道,眉微輕撩,小姑娘已經肯跟他搭話了,這就好了很多。
“陪孤看一會折子?”他捏捏她的腰,詢聲問她,“看一會折子,饒雙拿來的那個弩弓,孤陪你玩玩?”
那把小巧得弩弓,蕭玲琅仰頭想了想,懨懨得點了點頭。